徐教授是个聪明人,和历史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明里暗里的东西,一眼便能摸清门道。
他所看到的这批古物里,有一个巨大藏匿,龙脉的风水走向一般是所藏极深的,徐教授看过无数史册,分析过无数王朝灭亡背后的风水关系,但在这批古物里,他犯了难。
上边所提到的正是那棵神树,狮子岭神树,开始他并不清楚这神树是做什么的,只以为是古代的一种祭祀产物。
慢慢的,徐教授发现,神树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也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结合一些收集来的信息对比,他给出的结论是,子虚乌有的产物。
听到这儿,封羽说道:“神树是真的存在的,我在狮子岭汉王墓内亲眼见过。”
徐教授笑而不语,他接着讲他的,完全不管封羽怎么说。
徐教授其实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东西,是触碰不得的,几千年文化,造就出的不是一点半点,弥留在历史里的谜题,永远无法叫人解释,索性最好的办法是置之不管,或是让它静默在岁月里。
之后,徐教授把方向转向了观山太保,他在各种史料上,了解到了观山一门,明朝时期,可说是如日中天,而观山一门有着独道的风水堪舆和发陵盗掘的本事,他们最引起徐教授的一点,正是有关狮子岭的事情。
这个环节他没有细说,然后直接跳到了要说的正题上。
“小封爷,我知道你观山太保一门极其神秘,我也知道你想费劲心思知道以前的事情,不过,作为一个长者,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过去的东西,还是过去的好,深根究地的,到头来苦了的是你自己,没人能帮你了解过去的事实,而且,过去的事情翻出来,未必能合你心。”
徐教授苦口良言,封羽听不进去,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谁所期望的结果。
在山道村修整了一夜后,封羽便带着他们回了燕山,后续话不着急讲,与徐教授来日方长,等到了封家坐下细谈,必然能解封羽心中许多疑惑。
封清听闻张满月要回来,格外重视,自己唯一的亲女儿愿再回来,不管是冲着什么,他的心里都是开心的。
因为张满月的关系,封家人焦点都在她身上,徐教授初登封宅,多的是一丝敬仰和期待,自己多少对观山太保是有了解过的,这个存在很久很久的老盗门家族,能坚挺至今,不知是福是祸。
封羽叫徐教授自行方便,不
用拘束,人毕竟是位教授,礼貌规矩讲究的很,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
如果要是换到以前,封清是绝不可能让徐教授上封家来的,不是看在张满月的面子上,封清不会容忍一个外人进入,但他心里一定有数,他认为这个徐教授身上一定有可用的价值。
时间也不耽搁,张满月和徐教授来封家第二天,封清便叫了二人在雅堂一坐,算是正式的一个迎客仪式,完全是做给徐教授看的。
封羽张秀贤一道凑了个热闹,来的人里还有三两位老辈的封家长辈,封羽不知老爹到底是要意下如何,只管的跟着去了。
当封羽和张秀贤过来时,人都已入座了,二人随意找了个边上的位置,听着老爹与徐教授的对话。
徐教授话讲到了一半,前边老爹问了什么,封羽没赶上听着,只听徐教授说他自己在整理史料时,发现过一则秘史,他回忆着说道。
“西周时期,曾有过一尊龙火锻造的古鼎,这龙火取自古澜国水下地火,鼎上有卦符古镜,出自忘川秋海,古鼎是青铜材质的,是那个年代非常稀有的金属,古鼎里举气凝水,千年不失铜性,反是时间越长,幽绿色越发的深,鼎上镶嵌着卦符和铜镜,是西周时期照烛演卦的精髓,利用铜鼎的特性,推演丧葬之象。”
封羽以前听过古人崇尚风水中的气,这个气就是所谓龙脉,海上有海市蜃楼,就是海上龙脉气息变幻而生,铜器里的气结合铜镜,可以推演丧风之礼,窥测推算古墓方位。
徐教授说他自己本身并不信烧鼎问路的做法,古人烧烛照阴,燃鼎问路,说的是神乎其神。
“封爷,我徐某人是个外行,比起风水盗墓来不足挂齿,我查证过资料,这口西周古鼎是周幽王下葬时,烧鼎测卦的那口大鼎,史料记载是跟着周幽王一并下了墓中,不知怎么地,这鼎在周幽王墓被挖开时,已被击碎,是雷击的,地上烧的一片漆黑,而且,卦符和古镜全让人取走了。”
封清茗了口茶水,深处的问了句:“雷能打进墓里?这他娘的跟天方夜谈一样。”
听口气来看,封清没有不信,封羽知道以徐教授的阅历完全没必要说谎,可这就匪夷所思了,雷能劈进墓里将古鼎击碎,那周幽王得是做了大多恶事,遭到的如此报应?
历史上盗墓贼们问天卜卦寻找龙脉分金定穴,徐教授知道其中奥秘多是不可言说的,古鼎上的卦符和古镜失
落,想破解此件事情不是易事。
一些在座的封家长辈们听到这话,更是不觉而栗,盗墓贼们最忌讳的就是命数报应,有道是天意难料,机缘巧合逃不过一个运字,徐教授继续说道。
“多年后,我去了趟内蒙,有位牧民跟我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有一处的草场藏了许多的老鼠,周围青草茂盛,唯独那一个地方枯黄,于是牧民们就组织去灭鼠,一天功夫下来打出来了近百只老鼠,而那老鼠的体型各个肥大,近百只老鼠堆成了一座小山。清缴完了老鼠,牧民们一把火烧了尸体,谁知突然起了风,火苗四散开来,烧光了周围的枯草,差点连烧着了不远处的谷草。”
“牧民们差点因小失大,要是烧着了谷草,家里的牛羊怕是挨不过近年冬天,等火烧灭了下来,扒拉地上草灰时,其中就有人扒出了其他东西,在那片草甸子下的老鼠窝中,有个龙形器物,一看就是古物,牧民们就在那地方挖了起来,你猜怎么着,那底下原来是有个古墓,难怪耗子会往里钻。”
封清磕了磕烟灰,在场的人里,没一个吭气的,徐教授讲的很是入迷,可封羽不知他要说的重点到底在什么地方。
徐教授卖了个关子,“无巧不成书,草甸子下的古墓里,牧民们挖出一面铜镜。”
张秀贤拉了拉封羽,暗地里说:“我靠,不会就是那铜鼎上的镜子吧?”
“没错,那铜镜正是周幽王墓里鼎上的镜子,那面镜子上覆盖了很厚的铜锈,得亏是这样救了那些人一命,铜镜上聚气有千年,悬置于鼎上是用来镇尸驱邪的,镜子照了周幽王棺椁千年,隐晦至极,若是照了人,恐怕会出事端。”
“几经周转后,我在一户牧民家中,寻到了那面镜子,那地方的人没文化,铜镜锈的跟个铁疙瘩一样,就用来压了咸菜腌肉。”
这事儿说的还真跟故事一样,徐教授再后来带走了铜镜,他对古文字有精进了解,历时几载,他对镜子背后的符号做出大致翻译。
“神族后裔,那是镜子上所留下最重要的字符,那玩意好像是雅母用过的神镜,可惜学术有限,我对那面铜镜的了解只能到此为止,雅母是谁,我并不清楚,可能是神族后裔里的一位君王,或者是其他什么。”
不得不说,徐教授能凭借这些就得出这般结论的确叫人刮目相看,封羽是去过狮子岭后才知道雅母是谁,相比起徐教授和白曼曼来说,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