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知晓白曼曼话里意思,言外之意定是在说这几人之间是有联系的,可这种联系不会是因果关系,只能说他们都是朝着不同目的去的。
“前辈,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他们间有什么联系我说不出来,如果都是我封家人,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找到过他们存在的记录呢?”
白曼曼露出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反问道:”存在的记录?笑话,封家不想人知道的,是绝不会有人能查到的,就像你那生父一样,一样姓封,他也是你爷爷的儿子,只不过是在外面生的而已,他的名字可是否写到了封家的正谱上?”
封羽心里一紧,这件事儿除了封家的一些长辈外,外人一般来说是不会知道的,白曼曼能把这件事儿说的了如指掌,说明她消失多年里,一直都在关注着封家动向,以及白家的动向。
封家的规矩,只有家族里的长辈和家主有权利写族谱上的名字,像封羽亲生父亲这样的,虽然也是他爷爷封门贵的儿子,可实际上他并未入的了封家族谱,哪怕封羽以后成了封家的继承人,他的父亲永远也都只能是封清一人。
封羽对自己那位亲生父亲,说实话,他脑海里的印象基本上快要消失了,从封羽十二岁前,就一直跟着他的母亲生活,他的生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已记不大清,只记得他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常跟着人打长工糊口,后来封门贵有意提携,叫封家下边的人带他前去盗墓,好日子刚过没几年,人就福薄命浅,一命呜呼在了墓内。
又没几年,封羽的娘亲也得病而亡,的亏了封明义在封羽流落街头前找到了他,不然,封家可能在封清这里就要绝后。
封羽对白曼曼的话无话可说,白曼曼继续讲道:“小封爷,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封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你心知肚明,为了某些事情,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大明朝观山太保呼风唤雨,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计其数,封家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不会留下把柄,更不会留下什么记录,只有他们想让你看到的,你才会看到,他们如不想让后人知道,就是翻遍古籍也一无所获。”
张秀贤阴阳怪气的讲:“世家子弟多烦忧,讲究多猫腻也多,哎呀,到底是家大业大,办起事儿向来不讲道理,我说,封羽,你们封家先人们够可以,丫儿没一个省心的。”
封羽白了眼张秀贤, 看了看身边的云阳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当年迫不得已,现在不也遭了报应,封家那些事儿,日后再评,对或错都是顺应那
个时代的。”
云阳是卸岭一门,当年观山封家对卸岭赶尽杀绝,确实做得不够厚道,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张秀贤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前辈,所以他们间的关系是,第一位中了曼陀毒的封家人,进来寻药,后来下落不明,然后铁楼里的那位进了汉王墓,但他让困死在了铁楼里,就是那个我所见到阴魂不散的女人魂魄,其实封长幽进入这里前,并不知道这两位封家人的事迹,他带着发丘天印进了汉王墓后,看到了变成妖化猿的自家前辈,他想救它出去,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让封长幽在取不化丹的时候,死在汉王石椁边上,前辈,我猜的对么?”
白曼曼没有表示赞同,也没反对。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无从猜证,事已如此,我想他们能来这里,必是知道汉王墓内有些什么。”
“还有些什么?”张秀贤担心自己落下了某些财宝,着急问。
“蛟龙纹玄晶玉匣。”
封羽下意识摸了下刚拿到手的玄晶玉匣,里边有没有不化丹,还未来得及看,封羽取出来摇了下,空空荡荡,怎么感觉也不像是有东西的样子。
“对了,这玩意拿到手还没看呢。”张秀贤走过封羽跟前,就去看这物件。
云阳也凑了过去查看,白曼曼则在边上讲:“雅母人是神族后裔,狮子岭下有神树,所以此地是得天独厚的风水之地,说到神族后裔,就必须的提曼陀毒,这毒实则来自于妖王尸身之上,我知道你是在黑水山中的毒,藏地莲花大师中的是妖王身上的毒,他的毒要比你来的更快。古澜国和雅母人一样,他们也是神族后裔的一支。”
这话把封羽说懵了,古澜国铁阎妖罗阇骑尸,难怪那东西封羽从一开始见到就觉的不简单,如果妖王尸身上有曼陀毒,那么现在这具尸身在盘子曹手里,说不定它对此中也颇有了解。
“前辈,你追了这么久,从古澜国到狮子岭,这当中到底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封羽问。
“就在那玉匣之上。”
三人把目光再次对准玄晶玉匣,这是封羽头次看着这东西,玄晶冰感,通体晶莹,边框上用的的木镶玉的工艺,做工精巧无比,恐怕就是现代工匠也绝难模仿的出第二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蛟龙纹玄晶玉匣,名曰蛟龙,周身是条灵动的蛟龙,与之前见过的虎蛟兽异曲同工,是其进化升级版,龙腾万里,气势绝然,而这玉匣却找不到盖儿,全部连在一起,犹如一个
方形匣子。
在六面八个角上,各有不同的符记,好像与那八阶幻方存在一定联系,十分复杂,这当中有没有不化丹先另且别论,光是想打开它就不是易事。
白曼曼走了过来,她与几人说:“先把玄晶玉匣收好,现在还不是研究它的时候,内部的机关动了,不赶着机会出去,就得留下在这陪葬。”
张秀贤立即帮封羽把东西收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问白曼曼说:“那其他人呢?我舅舅在哪儿?”
“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张秀贤觉得不妥,他舅舅吕广成是他唯一的舅舅,“不行,不行,金玉龙他们吉人有天相我信,我舅舅他哪来的天相,我得去找他,不能把他老人家一个人丢在这里。”
“秀贤,现在不是找得时候,就是你想找,连条回去的路都没有,汉王墓诡怪,我想你舅舅做了这么多年盗斗营生,起码的自我保护意识是有的,他大概率不会以身犯险。”
张秀贤认死理,不见黄河不死心,见不着他舅舅他不会一个出去。
“你都说了是大概率,我觉着他老人家说不定还在哪儿等我呢,丫儿这汉王墓怪的很,我不放心。”
白曼曼这时说道:“四兽阵的机关算理复杂到了一定程度,它是参距了四象理论,混杂了阴阳风水中要术后,暗藏了诸多秘密在内的矩阵,如没有八阶幻方,天下无人能解,这次能开动四兽阵机栝,再等下次机会难上加难,走或不走全看你们自己。”
封羽当然知道其中利害,这种地方能进来还能出去就烧高香吧,前边进来的人里,没有一个是能出得去的,他们这是托了老祖宗的洪福,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说,谁说咱走了就不能再回来找人,理论上来说这叫战术撤退。”
别看张秀贤平时认死理儿,但说到战术上的问题时,他的想法多了去了。
“诶,你要这么说,我觉得是有回旋余地的,保留主力部队,为日后救援和接应后续部队打好力量基础。”
封羽表示认同,云阳似乎没别的意见,金玉龙和成冰两人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二人对狮子岭汉王墓熟悉不过,用不着去担心。
这时,白曼曼转头看了眼上头,提醒几人。
“差不多到时候了,你们跟好我,不想走的可以留在这里。”
白曼曼说完就抬步走了出去,没给几人半点思考的时间,还真是个我行我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