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村的来历有段讳莫如深的传闻,这个村子出现在巫溪山上,不是机缘巧合,而是顺应天意。
巫溪山两岸径流百里余长,山崖高耸而立,进出巫溪山的路就只有一条水路。
那年巫溪山上天现异象,红光耀天,暗夜如昼,这一现象被众多人所见,称为降世一说。
不论是从龙语图上,还是在狐仙墓中的所见,都能够证明这件事情的发生。
自此之后,棺材村出了位名叫棺巫溪的人,棺材山也因此得名,两岸连山成了两岸悬棺。
据闻是棺山人得了幽王天书,通了风水玄学,天星秘术,但实际是如何一回事,另当别论。
在降世的事情发生之前,巫溪山本是一个无名之地,因为风水位置上好,才有了棺材村的出现。
说来棺材村的名字的确够奇怪的,哪有村子名儿会叫棺材二字?
棺材村到了巫溪山后,便在山上修村建寨,他们就是最早的棺山人。
棺山人有先见之明,提前占据了一处上好的位置,他们其实都是绿林出身,起初的性质类似于占山为王的响寇,许多人的身上背着不少的人命案,有的是受世道轮压,逃难于此。
这些人当中大多都伸手不凡,棺材村聚集了大量江湖宵小,他们躲在巫溪山内,守着只有一条路近处的河口,日子无扰无忧。
时间一久,棺材村的人就发生不可避免的矛盾,当时的封建社会下,等级的划分是必要的,众人皆出身于绿林江湖,谁人本事大,自然信服于谁。
这时出现了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能通千年历史,堪称神人,他所说过的事情无不应验实现,久而久之,他便成了棺材村的领导者,也是他让众人在巫溪山崖岸两侧修建了连山的悬棺。
此人算的上是封家最早的先祖,再后来棺山人逐渐融合,形成了封氏一门,守着天险,靠着漫山悬棺,居在棺材山中,那时巫溪山已改名为棺材山。
从棺材村到棺材山,这段故事是封羽从未听及过的,自己的老祖宗封家人原先竟是这样到了棺材山?这可真够让人长见识,封羽心想,这种事情他一个封家人都听说过,白染是如何知道的?
白染又点起了支烟,“棺材村最初之时一直在为一件事情做这准备,这件事你应该不陌生,就是龙语上提到过的降世一事。”
封羽听得云里雾里,白染直接解释说:“这
么和你说吧,封家的那位领导者不是一般人,他后知一千年历史变化,对棺材山那次降世早有准备。”
“你的意思是讲,降世之说,实际上早在注定之中?”
“不错,一切尽在命数之中,那位封家领导者是个尽知天机之人,这点上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棺山人后来又出了位叫棺巫溪的,便是得了他的真传,关于棺巫溪,此人的信息与那位封家领导者一样少之又少,他们是在刻意隐瞒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封羽没想白染竟还知道棺巫溪的名字,他和白曼曼间一定是有联系的,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白染,你还知道什么?他们刻意隐瞒了什么?”
白染抽了口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白染欲言又止,封羽有些着急,吊人胃口这事忒不地道了些,
顿了片刻后,白染始终没有说话,封羽冷声问了句:“你他娘的倒是把话说明白,到底是什么大事儿?”
白染忽的笑了笑,就见李瞎子他们那头的帐篷里出来了两人,是李瞎子的人半夜出来方便。
封羽和白染二人在不远处没有出声,他们静静的看着那两人从帐篷里出来,然后找了个地儿方便完后又回到了帐篷里。
过了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封羽看了眼白染就刚才的问题追问道:“你丫儿把话说明白,那到底是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白染故作神秘,“自古以来,什么样的事情能称的上是惊天动地?小封爷,你认为呢?”
我靠,封羽心里暗骂,这家伙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古以来?神仙下凡,王朝更替,山崩地裂都算的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要说什么?”
“不错,小封爷还是有些见识,这些确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白染没了后话,封羽不耐烦的问:“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讲吧,小封爷,真正是什么样的事情我并没有答案,我只知道,这些都与棺材村的那位封家领导者有关,包括这里的古澜城,还有归德城,实不相瞒,那位前后能通晓千年历史的封家领导者,做了一件我们都不敢想的事情,以至于他的一生都没有完成,之后剩余的事情由棺巫溪代为进行。”
白染顿了顿,思考了下,又继续说道:“我姑姑白曼曼她这些年对封家的事情非常上心,她用了大半辈子接近封家,她了解到的远非我
们所想,就像这次古澜国的行动,就是我通过她那里得来的,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想仅靠我知道的一点点内容根本不足以复刻的出。”
封羽听后将思绪沉了沉,白曼曼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她用了大半辈子时间,得来了老棺山人的许多秘密,想到此处,封羽忽然心里有个问题,那她和老爹之间,不会只是利用关系吧?他们之间难道不是简单的爱情关系?
封羽突然替老爹感到一阵心疼,那这样说来,张满月可太可怜了,爹娘是出于某种利益关系才生下的她,难怪她会性格那样高冷,感情人情世故在她眼里是一文不值。
其实白染不用多说,封羽对事情已有大致的推测,封羽只是在人前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实际上比谁都明白,别忘了,它可是姓封的,是封家唯一的后嗣,有些时候,封羽装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是为了在必要时候个自己留有一手,这是老爹封清告诉他的。
封羽在封家看过大量书籍记载,观山太保封家自明朝以来,对自己出身棺材山的事情是少之又少,这让封羽非常不解,不是封家人不愿意提起棺材山,而是许多关于棺材山的记叙在写下后,被后一代人抹去。
棺材山的事情,一直都属于封家禁区,那本能保存下来的《棺山赋》,绝是不易的。
封羽看过那本《棺山赋》,但对棺山人的事情也只是略知皮毛,像白染说的,在棺巫溪之前有过一位封家领导者,这是封羽从未听及的,此人是谁?他到底又做了些什么呢?
“白染,你从小就在调查白家的事情,这点倒是和你姑姑很像,若不是生在白家,封家的事儿可能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但既然如此,按照你的话说,这就是命,先不论棺山人的事儿,你爷爷和我爷爷间,他们可能也达成了某种共识,黑水山的那次活动中,一定有什么发现,我想这点上,你一定比我了解情况,是不是?”
封羽的话问的很深沉,他算是明白了,要想拿捏住白染,就必须要让他知道,封家和白家是杖客关系,白染知道的,封羽必须也得知道。
白染点头称是,“黑水山的情况是个特殊,信息都是我姑姑给我的,资料都在家中,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到时候你一看便知。”
封羽一怔,果然,白染和白曼曼是有联系的,白曼曼还活着,而且是活的好好的,老爹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这真相他能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