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曹的经历确实匪夷所思,封羽听后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他封家这些年盗斗下墓的,在盗斗界能排的上些名号,但如此巨大的一件事儿却一点都没听说过。
封羽朝盘子曹问:“曹老,您说的这些想想的确不是件小事,您当年看到的那张龙语图,就是拍卖的这两张?”
盘子曹摇头,“不是,当年只看到一张,另一张监山龙我也是头次见到。”
张秀贤表示不解:“诶,我说,曹老,这不对,您老平白无故的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这有问题。”
白染坐着什么话都没说,封羽也早意识到这点,“曹老,有什么话,您就直说了吧。”
盘子曹苦笑了下,老脸上显的非常无奈,“哼...你们当我愿意说吗?要不是应允了别人的条件,我懒得跟你们这帮小鬼废话。”
盘子曹顿了下,接着说道:“好了,过程我已经讲完了,至于听不听的明白是你们的事情。”
“诶,什么意思啊?我说,曹老,您老这么大年纪了,不兴的骗我们这些晚辈吧?您答应谁的条件了?”张秀贤急着问。
盘子曹到底是老江湖,他忽然换了口气,“这个我不能讲,该听的你们也都听了,剩下的请便吧。”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盘子曹瞬间和几人距离感又变的很远,他身上的那种不染之气让人畏惧。
封羽和盘子曹讲条件说:“曹老,既然你也是受人所托,有什么话就说明白了,我只有两个问题。”
封羽说着站了起来,挡在路中间,一副耍赖皮的样子,你今天要是不说,咱们谁都别想走。
要说耍赖,再痞也痞不过张秀贤,这家伙跟军队打过仗,在首长手下没少学到精髓。
张秀贤把凳子往出一拉,直接坐到了路中间,还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跟个流氓一样。
“诶,我说,咋有些困了,故事好像没听够啊。”
“曹老,您老是什么样的人我们知道,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的,现在,我有两个问题是必须得问清楚的,你说在营地里见过封家和白家人,他们是谁?还有这些人在峭壁里找的东西,你认为可能会是什么?”封羽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疑问。
其实这件事儿当中要是真算起来,一两句还真说不清楚,有人要盘子曹将这件事儿告诉封羽他们,必然有目的,封羽也很想知道,他封家能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盘子曹倒是见怪不怪,他对封羽和张秀贤的行为丝毫不放在心上,喝了口茶细道:“是封门贵和白守堂。”
说到
两个人名时还特地放缓了速度,就像是怕没听清楚一样。
封羽心里一惊,整个人楞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封门贵这个名字他还是熟悉的,这是他爷爷,封清的爹。
白染在边上嘀咕了句:“那是我爷爷。”
张秀贤就问:“你爷爷?白守堂是你爷爷?那封门贵是封家太爷?我说,这两人死了得有多年了吧?死无对证啊,谁知道曹老您说的话是真是假?”
盘子曹没理张秀贤,接着说:“至于他们到底再找什么,应该是要比龙语图更加重要的东西,好像是人,也好像是什么器物,这个我没有调查过,况且这些与我关系不大。”
盘子曹撇的门清,还真挑不出刺来,这第二个问题等同于没有回答一般。
封羽更加迷惑了,他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之际,张秀贤问了句:“我说,曹老,您老是受谁的所托?和我们说这些,有什么好处?”
白染补充了句:“是张满月吗?”
盘子曹不露声色,“张满月?谁是张满月?”
张秀贤疑问:“不是张满月还能是谁?封羽,你说会是谁?你爹还是你二叔?我看着不怎么像啊。”
说完盘子曹就站起来要走,张秀贤耍赖拦着,不肯放盘子曹过去。
“这就没什么意思,你们要问两个问题,我已经说了,言而无信岂是君子所为?”
张秀贤嘿嘿一笑,“一码归一码,您老要走可以,不过得告诉我们,是谁让您告诉我们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说完不让您走我是您孙子,并且亲自送您到门外。”
盘子曹笑道:“这年头真想当我孙子的人不少,你还是算了,不过名字我可以告诉你,Peter曼,留名是洋文,东西就是他出的,剩下的恕老夫无可奉告了,怎么样?我可以走了吗?”
张秀贤还想阻拦,却被封羽挡下来,他们再这样下确实没什么意思了,把盘子曹惹毛了,倒霉的还是他们。
盘子曹走后,封羽他们三人也离开了此处,外边有大量的人在围观那三件拍卖品,还好他们来的早,不然这时候过来挤,是一点没有机会能看上。
三人一路出了嘉义拍卖行,按照约定好的,一道便去了梨园秋白家。
这地方张秀贤轻车熟路,什么北京城的吃喝玩乐地,他比谁都清楚,这家伙一天没什么爱好,及时行乐,就是他的人生目标,平时没事儿听个曲儿,这可是晚清的贵族生活。
梨园秋白家在京城是算的上名号的望门,虽说是个唱戏的,可一点没因此跌范儿,要知道戏子
这个行当在当下社会是不入流的。
白家的宅院就在梨园秋对面,二者仅相隔一条街,最早的时候,白家就是在这地方摆的戏台,多年过去,依旧没忘了老本,白家在原来的基础上将地方扩大,因此有了今日京城的梨园秋。
白家的多数人都是以唱戏为生,封羽很少听说过,白家还有人能盗斗的,他实在想不出封家和白家间能有什么生意来往?
白染将封羽和张秀贤从白家的侧门带了进去,整个过程并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白染说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白家人不比封家,毕竟白家是唱戏的。
三人十分低调的到了白家的后院,通过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道,进到了一个后头的房间里。
封羽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白染带他们来白家,一不走大门,二不见白家的,这让封羽有些不适,这样的待客之道,的确与白家身份不符,怎么说,封家也有恩与白家,自己堂堂一个小封爷登门,难道还见不得人了?
但这些话,封羽都没讲,张秀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跟在白染后边,他说去哪儿就到哪儿去。
进入房间后,白染将门关好,他开始与封羽道来一大段繁琐的对话。
白染先是讲了白家与封家多年前渊源,白家确实是因为封长谷的关系,才进的大明皇宫唱的御戏,这点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据封羽推断,当年的那人似乎不是封长谷,而是封长门才对,那个时候的封长谷人已经在仙王宫了。
接着白染又和封羽讲了他们的家这么些年里,与封家合作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白家是唱戏的,唱戏要从小锻炼基本功,而像一些角色,就必须得保持有较好的体态和形貌,所以白家人中有一批人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们往往会用一些手段来限制自己身体的生长,使其保持在一个灵活的阶段上。
然而,这些人会被封家所用去盗斗,这便是他们两家间的关系,一般只有封家主才知道这些,封羽虽然现在不知道, 但这些事情他迟早都会知道。
而白染真正要和封羽说的,是接下来的这件事情,这才是事情的重点,这是一件令人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以说这是盘子曹所讲的那件事儿的补充版本,是关于那件史无前例的盗墓活动的。
白染的爷爷白守堂与封家老太爷封门贵是一辈人,之前盘子曹说过,他在营地里见过这二人,盘子曹不会说谎,说明这两人必然是参与了那件的事儿,而白染从小淘气,闯过不少的祸事,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道了一些他爷爷瞒着白家人偷偷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