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说道:“现在天都黑了,我一个大男人,进你们女弟子的宿舍,不合适。”
宁宁抓着石正峰的胳膊就不放松,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是正人君子嘛,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你进屋喝口水又有何妨?”
王木瓜在旁边大大咧咧,说道:“是啊,正峰,进屋喝口水再走吧。”
在女人面前,石正峰再次妥协,跟着宁宁、王木瓜走进了宿舍。
这儒家学院的女弟子宿舍都是两人一间,宁宁和王木瓜正是舍友。
进了宿舍,王木瓜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石正峰借着昏暗的灯光,环顾四周,觉得这女弟子的宿舍其实和男弟子的宿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女弟子的宿舍能干净一些、清新一些。
至于猥琐男想象的内裤、胸罩一类的物件,石正峰并没有见到。
可能,现实永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丰富吧。
宿舍里有两张床,靠墙摆放着两个大柜子,还有两座梳妆台,屋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宁宁指着椅子,说道:“正峰,坐吧。”
石正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宁宁伸手摸了一下水壶,说道:“这水凉了,我去给你烧一壶水。”
石正峰说道:“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宁宁说道:“那怎么行,你可是到我们宿舍来的第一个男客人,我们一定要把你招待好了。”
宁宁对王木瓜说道:“木瓜姐,你别正峰走啊,我去打壶热水,一会儿就回来。”
宁宁拎着水壶,出门打热水去了,屋子里就剩下王木瓜和石正峰了。
王木瓜大大咧咧地看着石正峰,说道:“正峰,今天让你破费了。”
“木瓜姐客气了,”石正峰说道。
王木瓜吧嗒着嘴,回味道:“咱们吃的酱肘子真不错,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我吃过那么多酱肘子,这是最好吃的酱肘子。正峰,过几天我做东,带着你和宁宁,咱们再去吃一顿。”
石正峰心不在焉地和王木瓜说着话,起身要走。
王木瓜说道:“正峰,你别走呀,宁宁去热水房给你打热水呢。知道你走了,她肯定会很生气。”
石正峰心想,这大晚上的,自己待在女弟子的宿舍里,要是让老师们发现了,百口莫辩呀,那真是裤裆里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石正峰说道:“木瓜姐,我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咱们明天再见吧。”
石正峰要走,王木瓜挡在了门口,说道:“正峰,宁宁叫我看着你呢,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向宁宁交待?”
王木瓜那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石正峰也不能和她动粗。无奈之下,石正峰环顾四周,发现这宿舍有一扇后窗。
没办法,只能使出飞檐走壁的轻功本事了,石正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撞开了后窗,跳出了宿舍。
“正峰,正峰,你!......”
王木瓜跑到窗口,见石正峰像一只狡兔似的,窜进了树林里,气得直跺脚。
石正峰跟着宁宁、王木瓜进了宿舍,任毅、二狗子他们在后面都看到了。
任毅说道:“这个齐国狗,黑灯瞎火的,敢溜进女弟子宿舍,真是狗胆包天。”
二狗子在旁边说道:“少爷,我们这就去孔夫子那里告他去,抓他个现行,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任毅说道:“你们赶快去禀告孔夫子,我在这守着。”
“少爷,我留下来陪你一起守着,”一个家丁挺着胸脯,在任毅面前表忠心。
任毅瞪了那家丁一眼,说道:“没你什么事,你们都走,我一个人留下来守着。”
任毅把家丁们都打发走了,其实是藏了别的心思。任毅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癖好,偷窥女人。
自从七岁的时候偷窥奶娘洗澡之后,任毅就深陷偷窥之中,无法自拔。这是他心底的秘密,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家丁们都走了,任毅悄悄地溜到了宿舍窗外,探出头来,在窗纸上捅了一个洞,向宿舍里面偷窥。
任毅以为石正峰正在宿舍里和宁宁、王木瓜颠鸾-倒凤呢,没想到,仔细一看,宿舍里不见了石正峰的踪影,只有王木瓜一个人。
任毅有些失望,有些诧异,心想,自己一直盯着这宿舍门,没看到石正峰走出来呀,怎么石正峰就不见了呢。
任毅正想着心事,就听见一阵沙沙的声响,任毅定睛一看,我去,香艳的画面要出现了!
王木瓜正在宿舍里脱衣服呢,虽然这王木瓜身材差了一点,但是,她也是个女人。
任毅喜欢偷窥,不是为了看女人的身体,单纯为了看女人的身体,凭着他任少爷的金钱、地位,什么样的女人身体看不到?
任毅喜欢偷窥,喜欢的是这种感觉,这世上有些美妙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任毅趴在窗户上,浑身燥热,直咽唾沫,看着王木瓜一件件脱掉外衣,脱得只剩下一件红肚兜了。
最精彩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任毅瞪大了眼睛,激动得手心里全是汗。
“喂,你是谁呀?!”
突然,一声叫喊在任毅身后响起,任毅裤裆里那鼓胀起来的不良之物,立刻就萎了下去。
任毅回身一看,宁宁提着一壶热水,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王八蛋,你敢到我们女弟子宿舍来偷窥!”宁宁抡起手里的热水壶,就朝任毅砸了过去。
任毅做贼心虚,慌忙躲闪,不小心撞到了房门上。房门没锁,任毅撞开了房门,跌倒在了宿舍里。
王木瓜见有色狼偷窥自己,二话不说,火爆脾气发作起来,抬起大脚丫子,照着任毅那张脸就狠狠地踹了下去。
“王八蛋,你敢偷看老娘脱衣服,我踩死你,踩死你!”
任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没想到,王木瓜的大脚丫子踩在脸上,三脚五脚就把任毅给踩蒙了,任毅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这时,宁宁也冲进了宿舍里,抓起一根鸡毛掸子,朝任毅的身上狠狠抽去,一边抽打,一边叫骂:“王八蛋,叫你偷窥,叫你偷窥,打死你,打死你!”
二狗子和家丁们去找孔夫子,结果,没见到孔夫子,见到了孟文举。孔夫子不在,这儒家学院就由孟文举负责管理。
二狗子他们告诉孟文举,有男弟子溜进了女弟子的宿舍里。
二狗子耍了一个心眼儿,只说是男弟子,没说这男弟子是石正峰。二狗子心想,自己要是指名道姓,说出石正峰,孟文举会产生怀疑,觉得他们是在算计、陷害石正峰。
孟文举听说有男弟子溜进女弟子宿舍,当时就急了。儒家学院招收女弟子,最怕的就是女弟子和男弟子之间搞出事情来,那样的话,儒家学院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清誉,就要毁于一旦。
事关重大,孟文举叫上曾愚、颜不移、孔仁礼他们,火速赶往女弟子生活区。
来到女弟子生活区,远远的,孟文举就听见了宁宁、王木瓜的叫骂声。
孟文举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自己还是慢了一步,还是出了状况!
孟文举带着众人冲了过去。
二狗子心里美滋滋的,乐开了花,想着,石正峰深更半夜溜进女弟子宿舍,被抓了一个现行,肯定要被开除出儒家学院。到时候,石正峰声名狼藉,成了千夫所指的猥琐男,自己可就替少爷出了一口恶气,立了一件大功。
二狗子想着美事,跟着孟文举他们来到了宿舍门前,看见宁宁、王木瓜正在痛殴一个男子。
虽然没看清男子的脸,但是,二狗子觉得这男子肯定就是石正峰了。石正峰肯定是要霸王硬上弓,把这俩娘们儿都吃了,这俩娘们儿不同意,这才和石正峰打了起来。
任毅和石正峰都穿着儒家弟子的白袍,任毅被打得满脸是血,再加上夜晚光线昏暗,所以,二狗子没有认出来,倒在地上的倒霉蛋是自家少爷。
孟文举劝阻宁宁、王木瓜,“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二狗子心想,把石正峰那王八蛋活活打死才好呢。
二狗子上前煽风点火,指着地上的任毅,说道:“这人渣简直是我们儒家学院的耻辱,打死他,为民除害!”
二狗子身边的那些家丁纷纷攥着拳头,响应二狗子,“对对对,这人渣留不得,打死他,打死他!”
二狗子他们想起了被石正峰教训的场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去对着任毅就踢踹了几脚。有那卑鄙的家丁下脚极黑,卯足了力气,就往任毅的裤裆里踹。
任毅被打得有气无力,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住手,住手,你们都住手!”孟文举和颜不移、曾愚、孔仁礼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是把宁宁、王木瓜还有二狗子他们拉开了。
二狗子他们觉得踢打一顿没过瘾、没出气,又朝任毅吐了几口唾沫,骂道:“人渣,去吃屎吧!”
孟文举看着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任毅,说道:“快看看,他还有没有气息。”
一个弟子上前探了探任毅的鼻息,说道:“人还活着。”
“还活着就继续打!”不解恨的二狗子站在孟文举的身后,脱掉了鞋子,狠狠地砸在了任毅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