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看着周围那些卑鄙无耻的弟子,气得想把他们大卸八块。不过,很快宁宁就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说道:“好,我跟你们赌。”
男弟子高兴得要抓狂,一个个盯着宁宁的胸脯,好像那一对酥胸已经是他们的手中之物了。
“看什么,再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睛!”宁宁伸出两根手指,恶狠狠地叫着,把那些男弟子吓了一跳。
那些男弟子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
宁宁说道:“任毅得了冠军,我让你们摸我的胸,可是,正峰要是得了冠军呢?”
男弟子们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随便。”
这些男弟子宁肯相信母猪飞上天,也不相信石正峰会得冠军。
宁宁看着那些色眯眯的男弟子,说道:“正峰要是得了冠军,你们就跪在地上,打自己的耳光,说自己是乌龟王八蛋,你们敢不敢赌?”
“敢!”男弟子们毫不犹豫地应着。
在男弟子们看来,这是一场稳赢的赌博,还有不敢赌的?赢了能摸一摸美女的酥胸,傻子才不赌呢。
男弟子们都迫不及待了,想着比赛赶快结束吧,自己好早些抚摸宁宁的酥胸。
宁宁神情严肃,冲着赛场内的石正峰叫道:“正峰,你一定要赢啊,我在你身上可下了大赌注!”
石正峰站在马车上,抓着缰绳,回身看了宁宁一眼,朝宁宁做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孔仁礼在场边叫道:“选手们请注意了,赛车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随着孔仁礼的一声叫喊,八位参赛选手抖动手里的缰绳,挥舞着皮鞭,驾着马车向前冲去。
任毅和六个家丁驾驭的马车,不愧是花了重金,风驰电掣一般,起跑的时候就把石正峰甩在了后面。
石正峰并不急躁,驾着马车,在后面紧紧追赶。
任毅回身看了石正峰一眼,冲着身边的家丁叫道:“二狗子,给我挡住他。”
“是,少爷!”唤作二狗子的家丁赶着马车,故意挡在了石正峰的前面,阻碍了石正峰前进的速度。
任家的六个家丁进入决赛,目的不是为了争夺冠军,而是为了帮助任毅得到冠军。
二狗子死死地挡住了石正峰,哈哈大笑,冲着石正峰叫道:“小子,你敢和我们家少爷作对,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石正峰瞪着二狗子,几次试图从二狗子的马车旁边超过去,都被二狗子挡住了。
场外,男弟子们欢声雷动,挥舞着胳膊,叫道:“任少爷好样的,任少爷好样的,任少爷好样的!......”
宁宁扯着嗓子,憋红了脸,声嘶力竭地叫道:“正峰,加油啊,加油啊!”
和被男弟子们摸胸相比,宁宁更害怕的是石正峰失去冠军。宁宁在乎石正峰,胜过在乎自己。
八辆马车奔跑着,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冲到了弯道附近,马车开始转弯了。
石正峰想借着转弯的机会,超过二狗子的马车,他赶着马车向赛道外圈跑去。
二狗子笑了一下,说道:“小子,你怎么就这么犟呢,我说了,有我在,你休想超过去!”
二狗子驾着车也向赛道外圈跑去,形影不离似的,阻挡着石正峰。石正峰的马车和二狗子的马车,几乎贴在了一起。
石正峰瞪着二狗子,心想,你们卑鄙无耻,就怪不得我破坏规矩了。
石正峰从马车上跳了起来,跳到了拉车的赖毛马的马背上,探出身子,一把抓住了二狗子马车的车轮。
飞速转动的车轮一下子被石正峰抓住了,停了下来,车轴这么一别,立刻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喀的一声,二狗子的马车被别得散了架,二狗子摔在了地上,翻滚了几圈,摔了一个灰头土脸。
场外,任毅的支持者们指着石正峰,叫嚷起来,“孔老师,他犯规了,他犯规了!”
孔仁礼问道:“石正峰犯什么规了?”
任毅的支持者们叫道:“他伸手去抓二狗子的车轮!”
孔仁礼说道:“哪条规定写了,不许选手抓别的选手的车轮?任毅他们要是有能耐,也可以去抓石正峰的车轮。”
任毅他们七个人合伙算计石正峰,孔仁礼看在眼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石正峰徒手抓住了二狗子的车轮,把二狗子的马车别得散了架,孔仁礼在心里是暗暗叫好。
任毅的支持者们无话可说,只能叫嚷着,为任毅加油。
二狗子的马车散了架,石正峰驾着车追赶上来。
任毅回身看了一眼,吩咐身边的两个家丁,“大柱,铁蛋,你们俩去给我拦住他!”
任毅心想,石正峰啊石正峰,一个人拦不住你,这次我派出两个人,难道还拦不住你?
大柱、铁蛋驾着马车,使了一招双鬼关门,死死地挡住石正峰。
石正峰还想伸手去抓大柱、铁蛋的车轮,大柱、铁蛋的驾车技术要比二狗子精湛,他们俩见状,立刻向旁边躲闪,与石正峰拉开了一段距离。石正峰伸手抓了半天,却勾不到大柱、铁蛋的车轮。
“小子,这下你没辙了吧?”大柱、铁蛋很是得意,抡起鞭子,朝石正峰抽了过去。
石正峰无奈,只好退回到马车上。
大柱冲着前面的任毅叫道:“少爷,您放心吧,只要有我们在,这小子是绝对追不上您的。”
场外,那些男弟子全都盯着宁宁的胸脯,直吞口水。
宁宁怒不可遏,叫道:“你们看什么看,比赛还没结束呢,再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宁宁表面上信心十足,其实,暗地里她也为石正峰捏了一把汗,各方面因素都对石正峰不利,石正峰想逆转取胜,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大柱、铁蛋他们驾着车跑了一段路,到了弯道。弯道转弯的时候,大柱、铁蛋驾驭的两辆马车之间,出现了较大的缝隙。
石正峰虎目圆睁,驾着马车,加快速度,向两车之间的缝隙冲去。
大柱、铁蛋愣了一下,心想,什么意思,这小子要从这缝隙里挤过去?!
任毅可是给大柱、铁蛋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挡住石正峰。他们俩不敢含糊,立刻驾着车向对方靠去,缩小两车之间的缝隙。
转弯的时候,车距本来就不好把握,大柱、铁蛋心急之下,矫枉过正,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
哗啦啦!......
高速奔跑的两辆马车猛烈撞击,顿时,撞得七零八落,马车碎片漫天乱飞,大柱、铁蛋也摔在了跑道上。
石正峰想要减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驾着马车直接冲了过去。木头车轮飞转着,带着千钧之势,从铁蛋的身上轧了过去。
车轮轧在了铁蛋的腰上,将铁蛋轧成了两截。铁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上半截身子拖着鲜血、肠子,在地上爬了几步,爬出了一路血迹。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观众们都惊呆了,有那柔弱的女弟子吓得脸色苍白,直接晕倒在地。
任毅的支持者们又向孔仁礼提出抗议,“那小子轧死了同学,应该把他抓起来,扭送官府,偿命!”
孔仁礼面沉似水,说道:“石正峰并不是有意为之,这只是个意外,比赛继续。”
孔仁礼可是儒家学院四大弟子之一,而且还是孔夫子的儿子,任毅的支持者们就算对孔仁礼有天大的不满,也不敢太过分。
任毅听到声响,回身一看,铁蛋被轧成了两截,大柱也摔断了腿脚。
任毅并没有为两个家丁感到悲伤,反倒是恼怒起来,冲着大柱、铁蛋骂了一句:“废物!”
任毅手下有六个家丁参与决赛,现在废了三个,还剩下三个。
任毅又命令身边的一个家丁,“皮猴,你去干掉那小子,听清楚了,是干掉他!”
唤作皮猴的家丁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少爷,包在我身上。”
皮猴驾着马车,挡在了石正峰的车前。石正峰拽动缰绳,想要从皮猴的马车旁边超过去。
皮猴抡着长长的鞭子,就朝石正峰抽了过去。石正峰急忙躲闪,鞭子抽在了旁边的木头扶手上,抽起了一片木屑。
孔仁礼看着这一切,皱起了眉头,想要以裁判的身份,将皮猴逐出赛场。
孟文举拦住了孔仁礼,说道:“贤弟且慢。”
孔仁礼说道:“这是赛车不是比武,那家伙抡鞭子抽人,犯规了。”
孟文举说道:“烈火见真金,如果这点小困难都克服不了,石正峰也就配不上这赛车冠军了。”
孟文举觉得,石正峰是这场赛车比赛唯一的看头,至于任毅他们,一群无耻废物而已,要不是顾及任毅他爹的面子,像任毅这种货色,早该赶出儒家学院了。
见皮猴抡着鞭子抽打石正峰,场外那些男弟子热血沸腾,攥着拳头,叫道:“抽他,抽他,抽死他!”
宁宁很是气愤,几乎要冲进了场内,声嘶力竭地叫道:“正峰,还击呀,让那兔崽子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石正峰听了宁宁的话,果然不再躲闪了,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皮猴抽过来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