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的生日被称为“万寿节”,是和春节并重的两大节日,到了万寿节那天,举国同庆。
有一些人民吃不饱饭的国家,万寿节的时候,人民还能领取一些馒头、咸鱼,抓着馒头、咸鱼,流着眼泪,感念皇恩浩荡。
万众期盼之中,齐国的万寿节终于到来了。
齐国宫廷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景象,仆役、宫女们在院子里摆好了桌椅酒菜,大臣们和外国使节们拿着各种各样的寿礼,陆续进宫。
晋国、楚国、秦国这三个金印大国送来了几十车的厚礼,就连周天子也派人送来了金银珠宝,司仪官累得满头大汗,在那记录各国所送的寿礼。
在各国使节当中,石正峰显得特别扎眼,人家手里都拿着礼单,寿礼装在宫门外的马车上,石正峰没有什么礼单,手里就拎着一个破桶。
排到了石正峰,石正峰把破桶放在了司仪官的面前。
司仪官满脸诧异,抬头看了看石正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石正峰说道:“我是夷洲将军石正峰,代表夷洲军民,特来为齐君祝寿,祝愿齐君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这是我的寿礼。”
司仪官皱着眉头,看了看石正峰的那个破桶,挥着手,叫道:“走开,别在这捣乱,今天是君上的寿诞,大喜的日子,不和你计较,要不然治你个欺君之罪,把你拖出去五马分尸。”
石正峰不高兴了,“哎,你说谁捣乱呢,我是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来给齐君祝寿的,你竟然说我捣乱,你居心何在?”
司仪官站了起来,指着石正峰的木桶,说道:“你拎着这么一个破桶,桶里装着一堆烂姜,还说这是给君上的寿礼,你、你……你欺我堂堂大齐没人了吗?”
司仪官和石正峰喋喋不休,正巧姜襄带着仆役、宫女路过这里,姜襄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吵什么呀?”
司仪官朝姜襄行礼,说道:“启禀君上,这个人自称是什么夷洲将军,到这来捣乱,微臣赶他走,他不仅不走,还振振有词,搅得其他使节都无法登记。”
“岂有此理,寡人寿诞也有人敢捣乱?”姜襄气咻咻地看了石正峰一眼,皱起了眉头,“哎,寡人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呀?”
石正峰朝姜襄行礼,说道:“君上,前几天我们见过面,我是夷洲将军石正峰。”
姜襄眉头深锁,想了想,恍然大悟,“哦,寡人想起来了,那天在后花园见过你。”
认出了石正峰之后,姜襄变了脸色,质问石正峰:“寡人好心好意请你赴寿宴,你为什么要捣乱?”
石正峰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君上,我没有捣乱,是这个司仪官,胡搅蛮缠,不肯收我的寿礼。”
司仪官叫道:“君上,这小子拎着一个破木桶,桶里面装着一堆烂姜,说是给您的寿礼,这不明摆着是在耍闹吗?”
姜襄看了看破木桶,阴沉着脸,问石正峰,“你怎么解释呀?”
石正峰面带微笑,说道:“君上,齐国富甲天下,什么样的奇珍没有,什么样的异宝没有,所以我想拿那些金银珠宝送给您当寿礼,您肯定看不上眼。”
“那你就拿这一桶烂姜糊弄寡人?”姜襄很不高兴。
石正峰笑道:“君上,您听我慢慢说,这一桶姜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它有寓意呀。您仔细看,这桶姜起起伏伏、层峦叠嶂,像什么?”
姜襄看了看木桶里的姜,看了看石正峰,没有说话。
石正峰说道:“这些姜像山一样,用桶把它们装起来,寓意就是一统(桶)江(姜)山,在下借此恭祝君上称霸天下、一统江山。”
周天子的特使在旁边听了石正峰的话,立刻瞪起了眼睛,叫道:“住嘴,你这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天下虽然大乱,但是名义上的统治者还是周天子,在法理上,这天下、江山还都是周天子的。
石正峰几句话哄得姜襄开怀大笑,姜襄对大周特使说道:“你瞎叫唤什么,人家夷洲将军说得多好呀。好,好,这一统江山好呀,寡人收下了,”姜襄拎着木桶乐呵呵地走了。
天下大乱,诸侯争霸,周天子现在就是一个摆设,没有多少实权了,姜襄呵斥大周特使,特使也只能忍气吞声。
换做几百年前,大周王朝强盛的时候,就凭姜襄对特使的这个态度,周天子就能把姜襄扔进大锅里烹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周天子由天下主宰,变成了窝囊的傀儡。
司仪官收完了寿礼,姜襄下令开席,众人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吃喝起来。
齐国富甲天下,烹饪技术也很发达,再加上齐国依山傍海,什么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吃得各国使节是满嘴流油。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姜襄命令大臣们退下,仆役们把各国使节领回驿馆。
大臣和使节们辞别姜襄,退出了宫廷,仆役要带石正峰、七彩、大牛他们回驿馆,但是大牛还没吃饱呢。
石正峰对仆役说道:“再等等吧,我这兄弟还没吃饱呢,侍者,再来两碗米饭。”
仆役对于石正峰这朵奇葩是无可奈何,等了一会儿,大臣们和各国使节都走了,就剩下石正峰、大牛、七彩他们这一桌还在吃喝。
仆役说道:“几位,时候不早了,走吧。”
大牛满嘴流油,捧着一个猪肘子在那啃,一边啃一边说道:“我还没吃饱呢。”
石正峰对仆役说道:“齐国是礼仪之邦,齐君寿诞,怎么地也得让人吃顿饱饭吧?”
仆役无话可说,站在一边等候着。
各国使节都退下去了,周渊和玉夫人也走出了餐厅。当玉夫人走过身边的时候,所有男人都瞠目结舌,盯着玉夫人,恨不得一双眼睛钻进玉夫人的肉里。
玉夫人扬着头,很是傲慢,她早已习惯了男人们这样看她的眼神。
周渊和玉夫人刚走出门口,姜襄叫住了他们俩,姜襄说道:“鲁君,咱们是自家人,晚上宫廷里还有一顿家宴,你们俩就别走了,等晚上吃完了家宴再回去。”
周渊朝姜襄抱拳,笑道:“齐君,盛情款待,不胜感激呀。”
姜襄说道:“咱们俩之间说感激,那不是见外了吗,现在都是自家人,寡人得叫你一声妹夫。”
“那我得叫齐君一声大舅子,”周渊嘿嘿傻笑起来。
姜襄亲昵地拍了拍周渊,说道:“妹夫,走,咱们去泛舟湖上。”
姜襄在宫廷里修建了一个人工湖,湖里停着一艘三层楼的龙头大船,姜襄要和周渊、玉夫人上船去。
周渊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喝了点酒,晕船,上了船我怕受不了吐出来。”
姜襄说道:“妹夫,我这船很稳,晕不了。”
周渊弯着腰向后退去,“不行,不行,我不上去了,”吃饭的时候周渊就坐在姜襄的身边,被姜襄灌了不少酒,现在酒劲翻涌上来,胃里闹腾得很,经不起舟船的颠簸摇晃。
玉夫人冲着周渊,娇嗔地说道:“你要是不上船,我一个人上去啦。”
周渊眉头紧锁,说道:“好吧,夫人,你就和大舅子上去吧,我在岸上等你们,不行了,我得醒醒酒。”
姜襄叫来几个仆役、宫女过来服侍周渊,然后和玉夫人两个人上了龙头大船。姜襄命令水手开船,水手开动龙头大船,朝湖中心驶去。
姜襄和玉夫人坐在甲板上,望着四周的景色,湖光山色,很是优美。
姜襄说道:“距离小妹上次回齐国,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来,我对小妹是朝思暮想。”
玉夫人看着姜襄,说道:“这一年来,小妹也极是思念哥哥。”
姜襄左右看了看,咽了一口唾沫,面色潮红,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对玉夫人说道:“小妹,甲板上面风大,我们还是到船舱里吧。”
玉夫人说道:“这景色不错,再看一看嘛。”
“咱们先到船舱里,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景色,”姜襄拉着玉夫人的手,把玉夫人拽进了船舱里。
进了船舱之后,姜襄关上了舱门,一把抱住了玉夫人,鸡啄米似的亲吻起来。
玉夫人轻轻推着姜襄,说道:“表哥,你别这样。”
姜襄气喘如牛,说道:“小妹,这一年来快把我想死了,我是度日如年呀。”
姜襄吻着玉夫人的额头、脸颊、嘴巴、脖颈……
一团火焰在姜襄心底熊熊燃烧,姜襄忍不住了,手忙脚乱地宽衣解带,然后又去脱玉夫人的衣衫。玉夫人被姜襄弄得浑身燥热,微微气喘,闭上眼睛,搂住了姜襄……
玉夫人的母亲和姜襄的母亲是姐妹,玉夫人的父亲是齐国的将军,在一次战斗中,玉夫人的父亲阵亡了,当时玉夫人还在襁褓之中。
姜襄的父亲,也就是齐国老国君,怜惜玉夫人,将玉夫人接到了王宫里,当做公主一般养着。
姜襄和玉夫人年纪相仿,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后来两个人都成年了,姜襄要娶玉夫人为妻,老国君坚决不同意,老国君已经把玉夫人收为义女了,哪有兄妹通婚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