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玛看着萨鲁,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是乌雅、皮拉夫成亲的大喜日子,萨鲁在这说这些政治话题干什么?
萨鲁站在礼台上,声音高亢,说道:“现在石正峰的军队已经攻占了夷洲大部分土地,逼近了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山林。”
原本喜气洋洋的酋长们,听了萨鲁这番话,交头接耳,嘀嘀咕咕,脸上满是惶恐。
萨鲁说道:“咱们越族人要想生存下去,必须联合起来,与大肚酋长国、逍遥浪子结盟,对抗石正峰。”
布玛说道:“萨鲁酋长,今天是乌雅、皮拉夫成亲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些。”
萨鲁说道:“布玛酋长,你错了,今天我不仅要说,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明白。诸位酋长,我们的部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如果这时我们再不联合起来、团结起来,石正峰的军队就要把我们统统杀光了。”
虎皮越的营地里鸦雀无声,酋长们都面色凝重,看着萨鲁。
萨鲁说道:“所以,我想借着今天小儿成亲的机会,将我们各个部落联合起来,组成一支联盟。”
组成联盟,这可是关系到部落里每个人利益的重大事情,酋长们议论纷纷。
萨鲁摆了摆手,叫道:“大家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联盟的事,不用诸位酋长操心,我都替大家想好了。我们这个联盟就叫虎皮酋长国,共主就由我虎皮越的酋长担任。各个部落都要听从共主的命令,如有胆敢违抗、蔑视共主者,杀无赦!”
萨鲁的话就像是一瓢冷水泼进了油锅里,当时就炸了。
有几个酋长站了起来,叫道:“我们不同意加入什么虎皮酋长国,我们就要过独立自由的生活。”
皮拉夫脾气暴躁,指着那几个反对联盟的酋长,叫道:“把他们抓起来!”
几个虎皮越战士气势汹汹,上前按住了那几个反对联盟的酋长。
这几个酋长来参加婚礼,都带着随从。随从们见酋长被捉,亮出兵器要上前营救。虎皮越战士们抡起骨锤,朝这些随从打去。
虎皮越战士人多势众,又身强体壮,几个回合打下来,便将那些酋长的随从击杀。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看着遍地尸体,其余的酋长都噤若寒蝉,婚礼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一个酋长挤出笑脸,站了起来,说道:“萨鲁酋长,大家都是太阳神的后代,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呢。”
萨鲁笑了一下,又露出人畜无害的样子,指着那个酋长,说道:“这话说得好,大家都是太阳神的后代。既然如此,大家就应该组成联盟,团结起来。那些不愿加入联盟的,都不是太阳神的子孙,杀了他们,无可厚非。”
萨鲁又指了指地上那十几具尸体。
几个被按住的酋长当中,有人服软了,说道:“萨鲁酋长,我们竹叶越愿意加入联盟,愿意加入联盟。”
“好,既然达卡酋长承认自己是太阳神的后代,那么就放了达卡酋长吧,”萨鲁说道。
虎皮越战士松开了手,那个达卡酋长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回到了座位上。
萨鲁又看着另外几个被按住的酋长,问道:“你们愿不愿意加入联盟呀?”
有几个酋长害怕了,同意加入萨鲁提议的联盟。但是,还有两个酋长不肯屈服,坚决不肯加入联盟。
萨鲁挥了一下手,虎皮越战士举起了石斧,一下子把两个酋长的脑袋剁了下来。
看着两个酋长那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在地,众人都是万分震惊。这可是两个部落的酋长呀,萨鲁竟然说杀就杀,真是够狠的。
萨鲁指着两颗酋长的人头,说道:“把这两颗人头挂起来,让大家都看一看,背弃太阳神是什么下场。”
卑鄙无耻的人,做事的时候最喜欢拉虎皮扯大旗。萨鲁搬出了越族人传说中的祖先太阳神,反对萨鲁,就是反对太阳神。
呼,听着真吓人。
萨鲁杀了两个反对他的酋长,数百个虎皮越战士手持兵器,冲出来围住了广场,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瞪着各个部落的酋长们。
酋长们心里暗暗叫苦,做梦也没想到,萨鲁会利用儿子成亲的机会,暗算他们。
这时,布玛站了起来,说道:“萨鲁酋长,今天是乌雅和皮拉夫大喜的日子,别动刀动枪的,结盟的事情,咱们还是以后再说吧。”
萨鲁看了布玛一眼,说道:“结盟的事情今天必须定下来!”
布玛很是气愤,她和萨鲁现在好歹也算是亲家,萨鲁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萨鲁对众酋长说道:“你们要是愿意加入联盟,我不仅不会为难你们,还要拿你们当兄弟。每个部落,赏十个秀女越的美女。”
布玛和秀女越的长老、战士们听了这话,大吃一惊。
布玛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叫道:“萨鲁,你这是什么意思!”
萨鲁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意思,虎皮酋长国成立之后,夷洲就没有秀女越这个部落了。”
布玛叫道:“萨鲁,乌雅和你儿子皮拉夫成亲,秀女越和虎皮越就成了姻亲,你要灭掉自己的姻亲,就不怕众人耻笑吗,就不怕太阳神惩罚你吗?!”
萨鲁的神情变得凶恶,叫道:“你们秀女越勾结华夏人,前几日打伤了我虎皮越十几个战士,这笔账我一直记在心里。亲家,哼,就凭你秀女越,也有资格和我虎皮越做亲家?”
布玛和秀女越的长老、战士们这时才如梦方醒,原来这场婚礼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
莫罗他们亮出了武器,虎皮越战士们立刻上前,围住了莫洛他们。
乌雅想要从礼台上跳下来,结果被皮拉夫一把抓住了。
“小娘们儿,你往哪里跑,”皮拉夫面目狰狞,按着乌雅。
乌雅可不像华夏女子那般柔弱,她奋力挣扎,回身给了皮拉夫一记响亮的耳光。皮拉夫惨叫一声,松开了手,乌雅趁机要跑。
萨鲁伸手抓住了乌雅,两个虎皮越战士也跳到了礼台上,帮着萨鲁一起按住了乌雅。
“放了乌雅!”布玛怒气冲冲地叫道。
皮拉夫捂着脸,说道:“别着急,我会放了这小娘们儿的,等我把她玩死了,我就会放了她。”
虎皮越一直想吞并秀女越,发生今天这件事,导火-索就是,石正峰在山林里痛殴皮拉夫等虎皮越战士。
即使没有发生石正峰痛殴虎皮越战士的事情,虎皮越也会对秀女越下手,只是时间会推迟一点。
莫罗指着皮拉夫,叫道:“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畜生,那天在山林里,你对着祖灵发誓,不会找我们寻仇。你违背誓言,就不怕祖灵惩罚你们吗!”
“蠢货,”皮拉夫看着莫罗,轻蔑地说了一句。
萨鲁当上酋长之后,虎皮越和华夏人接触得很多,虎皮越很多族人受到了华夏人的一些不良影响,也不拿什么祖灵、发誓当回事了。
骂人不疼,起誓不灵。
萨鲁命令虎皮越战士们,“把秀女越的男人和老女人都杀死。”
虎皮越战士们拿来了弓箭,对准了莫罗、布玛他们,准备把他们都杀死。
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乌雅像一头发疯的母兽似的,挣扎着,扑上去一口咬住了萨鲁的胳膊。
“啊!......”
萨鲁张着大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乌雅这一口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咬破了萨鲁的皮肉,咬到了萨鲁的骨头。
皮拉夫和几个虎皮越战士慌忙上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乌雅拉开。
萨鲁看着自己那血淋淋的胳膊,都露出了骨头茬儿,哀嚎不已。
一个虎皮越战士瞪着乌雅,骂道:“臭娘们儿,你找死!”
虎皮越战士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朝乌雅打过去。乌雅毫不屈服,被几个壮汉按着,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虎皮越战士。
虎皮越战士的大手抡起来,卷着一股风,就朝乌雅那娇嫩的脸颊打去。
“啊!......”
就在虎皮越战士的大手快要打到乌雅的时候,一道黑影闪了一下,虎皮越战士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旁边一个虎皮越战士低头一看,这个虎皮越战士的喉咙上插着一支利箭,三寸箭矢没了进去,这个虎皮越战士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怎么回事,哪来的剑?”几个虎皮越战士一头雾水,站在礼台上,左右张望。
就在他们呆愣的时候,嗖的一声,又有一支利箭射了过来,射穿了一个虎皮越战士的脑袋,这个倒霉的家伙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便栽倒在了礼台上。
其余几个虎皮越战士正弯腰看着脚下同伴的尸体,嗖嗖,又是利箭破空之声,两支利箭扎在了两个虎皮越战士的屁股上。
半截利箭扎进了屁股里,这感觉想一想就够酸爽。
萨鲁和皮拉夫吓得面如白纸,不敢抬头,在礼台上爬着,滚到了台下。
皮拉夫躲在礼台柱子后面,色厉内荏,叫道:“是谁在暗箭伤人,有本事站出来!”
嗖!......
回答皮拉夫的是一支愤怒的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