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朗从韩千耀家逃了出来,回到了住处,惴惴不安。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偷情被人发觉。
韩元朗刚刚缓过一口气来,仆役就敲响了房门,韩元朗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仆役说道:“少爷,韩太守派人求见。”
韩元朗心里咯噔一声,暗想,这什么意思,韩千耀要找自己来报复?
韩元朗想把韩千耀派来的人赶走,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堂堂的韩国六王子,他韩千耀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主子怕奴才,让人家笑话。
韩元朗挺直了腰板,怒气冲冲,出了房间,看见韩千耀的管家站在门外。
管家笑呵呵地向韩元朗行了一个礼,说道:“六少爷,我家老爷备下了一桌酒席,想请您过去。”
韩元朗皱着眉头,心想,什么意思,韩千耀要设下鸿门宴,杀自己?不可能,韩千耀那家伙谨小慎微,树叶掉下来都怕砸了头,他哪有胆子杀自己?
韩元朗说道:“好,我这就过去。”
韩元朗乘坐马车,前往韩千耀的家。韩元朗担心韩千耀会狗急跳墙,便带了几个护卫,跟在自己的身边。
到了韩千耀的家,韩元朗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心想,不管韩千耀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不能服软,自己可是堂堂的韩国六王子,偷了他韩千耀的女人,他韩千耀也得受着,敢龇牙咧嘴,立刻收拾他!
韩元朗见到了韩千耀,想象中那剑拔弩张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正相反,韩千耀满脸微笑,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六少爷,里面请,”韩千耀把韩元朗请进了屋子里。
韩元朗进屋一看,屋子里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满是山珍海味。
“六少爷,请坐,请坐,”韩千耀笑呵呵地说道。
韩元朗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韩千耀拍了拍手,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持乐器,走了进来。这几个女子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正是十三姨太。
韩元朗见到十三姨太,大吃一惊,以为韩千耀这是要让他们奸夫淫妇当面对质,然后一起收拾掉。但是,看了看十三姨太的神情,韩元朗又感到诧异,十三姨太笑呵呵的,不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样子。
韩千耀说道:“六少爷,我叫她们给您弹个小曲儿,这是我的十三姨太,她嗓音柔美,甜得很,我让她给您唱个歌。”
韩元朗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地看着韩千耀,心想,这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几个女子开始奏乐,十三姨太美滋滋地唱起了小曲儿,韩千耀和韩元朗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韩元朗一头雾水,心想,韩千耀没看见我从他十三姨太的屋子里跑出来?
韩元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不去想了,泰然自若地和韩千耀喝了一顿酒。
喝完酒之后,韩元朗要回住所去,韩千耀说道:“六少爷,我腿脚不便,不能远送,还请六少爷见谅,我让十三姨太代我送送您。”
韩元朗整个人都蒙了,扭头看着十三姨太,十三姨太嫣然一笑,说道:“六少爷,走吧。”
十三姨太送韩元朗出门,家丁、丫鬟们故意远远地拖在后面,好像故意要给韩元朗、十三姨太留下一些私人空间似的。
韩元朗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韩千耀没发现我吗?”
十三姨太说道:“六少爷,明天你还要来呦,不要让我等得心焦。”
韩元朗莫名其妙,说道:“可是,韩千耀他......”
十三姨太伸出手指,按了一下韩元朗的嘴唇,说道:“不要提他,咱们俩快快乐乐,有他什么事呀。”
韩元朗和十三姨太正处得火热,听十三姨太这么一说,韩元朗立刻把心中的顾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握住了十三姨太的小手,在十三姨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好的,明天我早点来。”
到了第二天,韩千耀很知趣,早早地就出门走了,韩元朗再次翻墙到韩家。这次,韩元朗发现墙根下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
韩元朗心想,是谁这么体贴,铺了这一层稻草,是害怕自己跳墙崴了脚吧。
韩元朗跳进了院子里,来到了十三姨太的房间里,两个人快活一番,十三姨太偎依在韩元朗的怀里,和韩元朗聊天,聊着聊着,看似无意,十三姨太就提到了韩千耀。
十三姨太说道:“六少爷,韩千耀想把宜阳的护城河修理修理,但是,朝廷一直不给批银子。万一有什么变故,这护城河起不到护城的作用,岂不是要坏了大事?请六少爷帮个忙,让朝廷把这笔银子批下来吧。”
韩元朗看了看十三姨太,问道:“修理护城河要多少银子?”
十三姨太说道:“要三十万两银子。”
韩元朗拍了拍胸脯,说道:“没问题,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韩元朗给掌管钱粮的官员写了一封信,官员接到了信,立刻拨给了韩千耀三十万两银子。这三十万两银子,韩千耀要了两年,愣是没有要下来,如今,韩元朗一封信发出去,轻轻松松就拨了下来,比母鸡下蛋还容易。
从那以后,韩元朗天天来和十三姨太偷情,已经发展到了半公开的地步。隔三差五,十三姨太就在韩元朗的耳边吹风,替韩千耀要这个、要那个。
韩元朗不傻,明白了,韩千耀这是故意让十三姨太来伺候自己。韩元朗领了韩千耀这份心思,韩千耀通过十三姨太提出什么要求,韩元朗都一一满足他。
这一天,韩千耀告诉十三姨太,让她对韩元朗说,宜阳去年遭灾,老百姓衣食无着,赋税收不上来,请韩元朗向韩天佑求情,让韩天佑减免宜阳去年的赋税。
其实,宜阳并没有遭灾,赋税也一点不差,都收了上来。韩天佑要是给宜阳减免赋税的话,这减免的赋税就都落入韩千耀个人的腰包了。
韩千耀心想,韩天佑要是减免赋税的话,至少也要减掉二百万两银子吧,如果王恩浩荡,全部减免,那就是五百多万两银子。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一座小山呀。
韩千耀正想着美事,十三姨太回来了,韩千耀笑着问道:“怎么样,六少爷答应了没有?”
十三姨太垂头丧气,说道:“我和六少爷说了,六少爷不同意,我软磨硬泡,六少爷生气了,穿上衣服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韩千耀大失所望,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韩元朗经常替韩千耀说话,天长日久,引起了申不二的注意,申不二把这件事告诉了韩天佑。韩天佑勃然大怒,写了一道密旨,把韩元朗臭骂了一顿,让韩元朗规矩一点。
韩元朗挨了骂,不敢再帮韩千耀说话了,十三姨太受了韩千耀的指使,见到韩元朗就软磨硬泡,韩元朗被磨得心烦,索性不见十三姨太了。
这下子,十三姨太和韩千耀都慌了。
韩千耀想尽办法,请韩元朗吃饭喝酒,请韩元朗看戏听书,但是,韩元朗就是不来。
韩千耀让十三姨太给韩元朗写信,送东西,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韩元朗答应来见一见十三姨太。
韩元朗来之前,韩千耀和十三姨太商议着,该如何说服韩元朗。
十三姨太说道:“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你教我的那些手段我也都用了,可是,六少爷就是不听我的话呀。”
韩千耀想了想,拿出了一个葫芦,倒出了几粒红色的药丸,说道:“你把这药溶进水里,悄悄地给六少爷服下。喝了这药,六少爷就会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记住,这药一次最多只能服用三粒,多了会要命的。”
以前,韩元朗来见十三姨太,是翻墙进韩家,现在,韩元朗来见十三姨太,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来。
韩千耀像迎接老祖宗似的,笑呵呵地上前迎接韩元朗,与十三姨太一起陪着韩元朗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千耀见火候差不多了,就吩咐十三姨太,扶韩元朗下去休息。
十三姨太扶着韩元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十三姨太说道:“六少爷,我给你倒一杯解酒茶。”
十三姨太背对着韩元朗,给韩元朗倒茶,把那红色的小药丸放进茶杯里,溶解掉。
十三姨太露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把醒酒茶递给了韩元朗。韩元朗端着茶杯,把溶有药丸的醒酒茶,喝了下去。
药丸很快就在韩元朗的体内发生了作用,韩元朗感觉浑身燥热,把十三姨太压在了身下,发泄了一番。
韩元朗喘了几口粗气,浑身大汗淋漓,躺在了床上,十三姨太趁机向韩元朗提起,减免宜阳赋税的事。
提起这事,韩元朗就火大,韩元朗瞪了十三姨太一眼,起身要走,十三姨太连忙拉住了韩元朗,说道:“六少爷,是我不好,我不说这些了,你别走,别走。”
十三姨太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韩元朗给留了下来。
十三姨太笑着摸了摸韩元朗,说道:“六少爷,你出了这么多汗,我再给你倒杯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