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和张帅、刘一刀骑着马冲进了澡堂里,澡堂大厅里摆着几张桌椅,洗完澡的顾客正坐在那喝茶聊天,突然看见三个人骑着马进来了,顾客们都愣住了,我的天呐,在澡堂里洗了一辈子澡,也没见过这西洋景。
“他们进了澡堂,快追!”外面传来了官兵们的叫喊声。
石正峰指着里间,招呼张帅、刘一刀,“咱们进去。”
老板和伙计们想要阻拦,但是,石正峰他们已经骑着马,扯掉了布帘,冲进了里间。里间水雾缭绕,有一个大热水池子,一群老少爷们儿正光着屁股在里面洗澡呢,突然见到三个人骑着马闯了进来,老少爷们儿都惊呆了。
石正峰他们刚进来,官兵们就提着刀枪追了进来,石正峰他们挥剑劈砍过去,把几个官兵看得浑身是血,倒在了地上,有的官兵流着血,一头栽进了热水池里,热水池的洗澡水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老少爷们儿谁还敢再在这洗澡了,一个个光着屁股就从水池里跳了出来,惊慌逃窜。
皮如松率领官兵追进了澡堂里,看见一群光着屁股的男人四处乱窜,不禁皱起了眉头,叫道:“滚开,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皮如松看见官兵们正在里间和石正峰他们激战,官兵的尸体倒了一地,血水、洗澡水混杂着,四处流淌。
皮如松叫道:“弓箭手放箭!”
弓箭手冲上来,瞄准了石正峰他们,开始射击。刘一刀挥刀抵挡着飞箭,冲着石正峰、张帅叫道:“快跑!”
石正峰、张帅骑着马向前跑去,前面是一个锅炉房,几个工人正在那里烧锅炉,见石正峰、张帅闯了进来,几个工人目瞪口呆。
石正峰翻身下马,说道:“好了,你们现在可以下班了。”
石正峰拿过了工人手里的铁锹,工人们见石正峰、张帅浑身是血、杀气腾腾,也不敢多说话,撒腿就跑。
刘一刀被官兵们追赶着,也逃进了锅炉房里,石正峰拿着铁锹,叫道:“老家伙,闪一边去!”
刘一刀骑着马闪到了一边,石正峰拿着铁锹,从锅炉里铲出了一铲子红通通的煤炭,朝外面的官兵们就扬了过去。
燃烧的煤炭漫天飞舞,官兵们猝不及防,被烫得哇哇大叫,滋啦啦,到处都是皮肉烧焦的声音,伴随着声响,还冒起了黑烟,飘出了焦臭味儿。
皮如松不停地催促官兵们,“给我上,给我上,快给我上!”
官兵们往前冲,石正峰就铲出燃烧的煤炭往他们身上扬,烫得那些官兵皮焦肉烂、满地打滚。石正峰扬得正高兴,拿着铁锹往锅炉里一铲,发现那些燃烧的煤炭都铲光了。
官兵们见石正峰停止了攻击,便挺胸抬头,往锅炉房里冲。石正峰掷出了铁锹,又打倒了几个官兵。
这时,张帅叫道:“石头,看我的!”
石正峰见张帅举着两个大木桶走了过来,这两个大木桶里装着数百斤水,刚刚烧开,热气蒸腾。
“来吧,小爷今天请你们洗澡了!”张帅用力一甩,把两大桶热水甩了出去。
两个大木桶砸倒了几个官兵,落在地上,嘭的一声炸开了,里面的热水四处喷溅。石正峰连忙设置了一道屏障结界,护住了他和张帅、刘一刀,还有三匹马。
官兵们没有屏障结界的遮挡,只能靠一身皮肉去挡那些喷溅的热水,烫得他们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有那倒霉的官兵甚至被活活烫死了,皮肉都烫熟了。
刘一刀挥了一下手,说道:“快跑。”
刘一刀带着石正峰、张帅打破了锅炉房的墙壁,冲到了外面的大街上。皮如松率领官兵们趟过热水、穿过墙壁,继续追赶。
石正峰和张帅、刘一刀跑着跑着,跑到了菜市场里,菜市场里熙熙攘攘,正是热闹的时候。官兵们追着石正峰他们冲进了菜市场,狭窄的菜市场里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
石正峰抓起了一颗颗萝卜,朝官兵们砸了过去。普普通通的萝卜到了石正峰的手里,都成了威力十足的武器,打得那些官兵晕头转向。
皮如松气急败坏,叫嚷着,“给我杀,杀呀,杀呀!”
官兵们呐喊着,迎着萝卜、红薯、马铃薯这些“飞弹”的攻击,向前冲去。石正峰和张帅、刘一刀骑着马,向前跑去,前面摆着一只只笼子,笼子里面关着鸡鸭鹅这些家禽,这些家禽都是活的,咕咕嘎嘎呱呱,直叫唤。
刘一刀挥刀砍开了那些笼子,鸡鸭鹅们扑展着翅膀,全都钻出笼子,跑到了大街上。
“滚开,滚开!”官兵踢打着那些挡路的家禽。
家禽们愤怒了,全都跳起来、飞起来,向官兵们发起了攻击。一只大鹅张开嘴巴,咬住了官兵的耳朵,把官兵的耳朵咬得鲜血直流。一只鸭子飞到了官兵的脑袋上,在官兵的脑袋上拉了一泡屎。还有一只公鸡,卯足了力气,照着官兵的裤裆就狠狠啄了下去。
石正峰骑着马,看见两个人站在面前,这两个人是邹兰儿和陈经济。搬出驿馆之后,石正峰和邹兰儿、陈经济他们都住在客栈里,客栈的饭菜不可口,邹兰儿和陈经济就想着上街买些菜,回客栈自己做。
邹兰儿、陈经济看着石正峰发呆,石正峰叫道:“快跑,快跑!”
邹兰儿、陈经济看了一眼石正峰他们身后的官兵,明白了,石正峰又招惹上了这些官兵。
邹兰儿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面装着一只甲鱼。本来邹兰儿是要给石正峰熬甲鱼汤的,现在,这甲鱼汤是熬不成了,只能请官兵们吃甲鱼飞弹了。
邹兰儿拿出甲鱼,朝皮如松砸了过去。皮如松躲闪不及,被甲鱼砸了一个正着。甲鱼突然被人扔了出去,也很气恼,不分青红皂白,看见有人肉,张开嘴巴就咬了上去。
“啊!......”
甲鱼这一口正好咬在了皮如松的脸颊上,皮如松想要把甲鱼从脸上拽下去,但是,那甲鱼死死地咬住了皮如松的脸颊不松口,皮如松这么一拽,扯动了脸颊上的皮肉,疼得他满头大汗、浑身发抖。
甲鱼就那么咬着皮如松的脸颊,挂在皮如松的脸上不松口,皮如松是又疼又尴尬。还是一个小军官有几分急智,跑了过来,拿着匕首割掉了甲鱼的脑袋,捏开了甲鱼的嘴巴。
皮如松低头一看,甲鱼面目狰狞,嘴巴里含着一块血淋淋的皮肉,这块皮肉正是从皮如松的脸上撕下来的。
皮如松掏出手帕捂住了脸上的伤口,指着石正峰他们,叫道:“给我追!”
石正峰他们的队伍扩大了,加上了邹兰儿、陈经济这两个人,五个人三匹马,这三匹马跑不起来了,累得耷拉着脑袋要吐血。
四面八方都是官兵,他们正在一点一点缩小包围圈。石正峰张望一番,发现远处有一座庙,指着庙,叫道:“咱们到那里面躲一躲!”
石正峰、张帅他们五个人冲进了庙里,关上了庙门。进庙的时候,石正峰看了一眼门上挂的牌匾,上面刻着三个字“苌弘庙”。
苌弘是蜀国的忠臣,遭到奸佞陷害被杀,因为苌弘是吐费城人,百姓就在城中建立了一座苌弘庙,以此来纪念苌弘。
石正峰、张帅他们杀气腾腾地闯进了苌弘庙,庙里几个僧侣跑了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经济气喘吁吁,说道:“我们是街上的行人,遇见了歹徒,跑到这里来躲一躲。”
这时,庙门外面响起了皮如松的呼喊声,“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出来缴费投降,否则的话,叫你们不得好死!”
僧侣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陈经济,说道:“我看你们才像是强盗。”
僧侣要跑去开门,陈经济露出凶相,抽出一把匕首,拽住了僧侣,叫道:“你们都别乱动,谁敢乱动一下,我弄死他!”
僧侣们全都惴惴不安地看着陈经济。
石正峰说道:“我们是从蜀国来的,你们苴国国君杜维瀚觊觎蜀国的宝物,想要强取豪夺,我们不从他,他就派出官兵追杀我们。”
被陈经济用刀逼着的住持面露苦色,说道:“官兵追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跑到这里呀,何苦牵连我们?”
张帅瞪着那住持,说道:“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他娘的怎么这么自私自利,这些年光顾着搂钱,没翻过经书吧。”
这时,门外皮如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给你们半炷香的考虑时间,到时候你们要是再不投降的话,别怪我不客气,给你们来个玉石俱焚!”
僧侣可吓坏了,连忙叫道:“官爷,我们是这庙里的僧侣,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呀,我们也是被劫持了。”
“你们这些王八蛋还敢叫唤,”陈经济瞪起了眼睛,对着那些僧侣拳打脚踢。
“住手!”石正峰止住了陈经济,看着那些僧侣,说道:“我送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