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打倒了中年人,冲到了胖儿子的面前,胖儿子知道,此时此刻,威胁恐吓对于石正峰来说,一丁点的作用也没有。
胖儿子露出惊恐的神情,撒腿就要跑,石正峰一把抓住了胖儿子的头发,不顾胖儿子那刺耳的哀嚎声,把他拖到了小翠的面前。
“跪下!”石正峰照着胖儿子的腿上踹了一脚,胖儿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小翠的面前。
“道歉!”石正峰声色俱厉,给胖儿子下达了命令。
这胖儿子平日里欺男霸女,豪横惯了,从来就没服过软,他梗着脖子,瞟了石正峰一眼,牛气哄哄地扬起了头。
石正峰再次揪住了他的头发,一只脚踩住了他的裤裆,冷冷地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人家小姑娘道个歉,否则的话,我就一脚踢爆你裤裆里的那点东西。”
石正峰那副神情那副语气,绝对是说到做到,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见场面有些僵,贞娘跑了过来,说道:“先生,您帮我们母女,我们母女对您的大恩大德感激不尽。小翠也没受到什么伤害,要我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在这个处处充满不公的世界里,贞娘和小翠是受到欺压的社会最底层,为了生存,他们养成了能忍则忍的性格。
贞娘和小翠还要生活,她们得罪不起胖儿子这样的纨绔子弟。
石正峰说道:“老板娘,你放心,我说一句话,在这里就没人敢动你们母女。”
胖儿子冷笑一声,看着石正峰,说道:“小子,别在这吹牛逼,你以为你是谁呀?”
石正峰手指一用力,几乎要把胖儿子的头皮都扯下来了,疼得胖儿子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同时,石正峰的脚掌踩着胖儿子的裤裆,也加了几分力量。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道不道歉?”
石正峰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的气场,压得胖儿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一瞬间,胖儿子感觉石正峰就像一座大山似的那么高大,而自己就像一只蝼蚁一般那么渺小。
终于,胖儿子服软了,冲着小翠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原谅我吧。”
胖儿子道了歉,石正峰用力一甩,叫道:“滚吧!”
胖儿子、中年人还有他们的那些随从,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爬到了马背上,骑着马,逃跑了。
临走之前,中年人指着石正峰,恶狠狠地叫道:“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中年人、胖儿子他们跑了,贞娘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愁容满面。贞娘心想,中年人、胖儿子他们肯定是要回去叫人,一会儿石正峰他们走了,自己这小茶棚可走不了,中年人、胖儿子他们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肯定要砸了自己这小茶棚。
嗨,自己和女儿刚刚靠着这座小茶棚混上了一口饱饭吃,如今小茶棚就要被人砸了,孤女寡母的,可如何是好啊?
石正峰看出了贞娘的心思,说道:“老板娘,你别担心,帮人帮到底,我们不会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
贞娘愁眉苦脸,说道:“先生,你是个好人,可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些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咱们惹不起。我这茶棚也开不下去了,趁他们赶来报复之前,咱们一起逃吧。”
贞娘叫小翠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逃跑。
石正峰按住了小翠,对贞娘说道:“老板娘,我说了,在这里我一句话可以保你们母女平安,你们哪也不用去,就留在这,继续做生意。”
贞娘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小伙子哪都好,就是这吹牛的毛病有点过了。
没想到,七彩、大牛他们也过来安慰贞娘、小翠,没事的,没事的,我家夫君(主人)发话了,保你们母女平安,谁也不敢动你们一根毫毛。
贞娘看着七彩、大牛他们,心想,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个个都疯了?
石正峰对大牛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和七彩、小狼、秦舞阳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喝着茶,等着中年人、胖儿子他们前来报复。
贞娘苦口婆心,劝说石正峰他们赶快跑,但是,石正峰他们就是笑呵呵地不肯挪窝。贞娘心想,石正峰是小翠的救命恩人,没有石正峰,小翠可能已经被胖儿子给糟蹋了。恩公不走,自己岂能独自逃生?罢了,罢了,这狗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自己带着小翠和她爹团聚去!
贞娘横下心来,抱着小翠也不走了。
过了一会儿,官道上扬起了一阵尘烟,果然是那中年人和胖儿子,带着一大群人,骑着马,提着兵器,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见石正峰他们坐着喝茶,没有逃跑,中年人喜出望外,说道:“小子,你还挺有种的。”
其实,在心里中年人骂了石正峰一句傻逼,明知道人家会来报复,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不跑,不是傻逼是什么?
中年人挥了一下手,手下人立刻把茶棚团团围住,贞娘、小翠吓得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石正峰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着中年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每当有人向中年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中年人都会露出一脸无比骄傲的神情,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小子,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我是马邑太守的儿子彭文炳!”
胖儿子在旁边叫道:“我是马邑太守的孙子彭彪!”
石正峰并没有露出彭文炳、彭彪想象的惊慌模样,彭文炳、彭彪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迟钝,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不知道马邑太守是什么分量吧?
石正峰说道:“哦,原来你们是彭博大的儿子、孙子呀。”
“放肆!”彭文炳瞪大眼睛,指着石正峰,呵斥道:“家父的名讳岂是你这个草民能随便呼叫的?!”
石正峰喝了一口茶,问道:“你们做这些事情,彭博大知不知道?”
彭彪暴跳如雷,指着石正峰,叫道:“让你别叫,你还敢叫我爷爷的名字,妈的,我......”
彭彪抡着马鞭就要朝石正峰抽去,彭文炳拦住了彭彪,对石正峰说道:“小子,你别在这故作镇定了,装什么呀,都这德性了你还装什么呀?现在赶紧跪在地上给我们爷们儿求饶,我们爷们儿或许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石正峰说道:“这光天化日的,你们就嚷嚷着要杀人,是不是太嚣张了?”
彭文炳冷笑一声,说道:“你这样的贱民,我杀了你就像碾死一只臭虫似的,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石正峰说道:“彭博大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你们的?”
彭彪指着石正峰,叫道:“你她娘的给我闭嘴,再敢提我爷爷的名讳,我割了你的舌头!”
彭文炳说道:“彪儿,别和他们废话了。”
彭文炳举起了手中的利剑,就要命令身边的士兵们一拥而上,擒拿石正峰、七彩他们。
彭文炳、彭彪身边这些人都是马邑城的守城兵丁,归彭博大指挥。彭文炳、彭彪吃了亏、挨了打,立刻回马邑城,把这些兵丁叫来了。
这些兵丁名义上是国家的兵,其实和彭博大的私家兵差不多,少爷和孙少爷吃了亏、挨了打,他们义不容辞,要为少爷、孙少爷出这口恶气。
就在兵丁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秦舞阳跳了起来,叫道:“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们四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地单挑!”
彭文炳满脸轻蔑地看着秦舞阳,心想,匹夫之勇,傻逼才和你单挑呢。
彭彪说道:“我们不和你们单挑,就要和你们群殴。我们人多怎么了,人多那是本事,有本事你们也去叫人呀。没关系,你们能叫多少就叫多少,我奉陪到底。”
“这话是你说的?”石正峰瞟了彭彪一眼。
彭彪气势汹汹,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对,这话就是你彭爷爷我说的!”
石正峰从怀里取出了一支穿云箭,射向了空中,嗖的一声,穿云箭在空中炸响,炸出了一团烟雾。
“呦,这小子还有穿云箭?”彭文炳大吃一惊。
彭彪说道:“爹,像他们这些江湖骗子我见得多了,身上总是要装些道具,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唬人。”
彭彪指着石正峰,问道:“你叫的人呢,在哪了?”
石正峰说道:“别急,一会儿他们就来了。”
彭文炳冷笑道:“小子,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吧?告诉你,在马邑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也救不了你,我彭家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嚣张嚣张,果然够嚣张,”石正峰一副嘲讽的样子,向彭文炳竖起了大拇指。
彭文炳龇牙咧嘴,叫道:“少废话,弟兄们,给我把他们拿下!”
兵丁们提着兵器,翻身下马,朝石正峰、七彩、小狼、秦舞阳还有贞娘、小翠围了过去。
突然,轰隆隆,仿佛地震一般,大地剧烈地颤动起来,众人抬头一看,远处扬起了漫天尘土,一大群骑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石正峰面露微笑,说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