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秦舞阳、邰芳菲向院墙边溜去,半路上遇见了几个巡逻的士兵。石正峰冲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几个士兵打昏过去,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到了院墙边,秦舞阳率先跳上了院墙。秦舞阳刚在墙头上站稳,要转过身来拉邰芳菲,突然,墙上的那些藤蔓植物动了起来,一下子缠住了秦舞阳。
石正峰伸手抓住了秦舞阳,想把秦舞阳从墙上拽下来。这时,那些藤蔓植物又感受到了石正峰的气息,立刻缠住了石正峰。
石正峰咬紧牙关,用力一挣,挣断了缠在身上的藤蔓,扭头一看,邰芳菲被几根藤蔓缠住了,正向远处拖去。
石正峰和秦舞阳都挣脱了藤蔓的束缚,想要去解救邰芳菲,这时,墙头上有一排喇叭状的小花,这些小花抖动起来,像吹响了喇叭似的,滴滴答答,发出一阵声响。
很快,远处就响起了叫嚷声,一群官兵牵着猎狗冲了过来。石正峰、秦舞阳正在给邰芳菲解身上的藤蔓,官兵们就松开了狗绳,十几条猎狗如离弦利箭一般,朝石正峰、秦舞阳射了过去。
一条猎狗高高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石正峰的喉咙。石正峰迎着那腥臭的狗嘴,一拳打上去,连狗嘴带狗头,一起打个稀巴烂。
后面的几条猎狗扑向了秦舞阳,秦舞阳侧身闪躲一下,抓住了一条猎狗的尾巴,把这条猎狗攥在手里,当做武器,朝其它猎狗打过去,打得那些猎狗是嗷嗷惨叫。
石正峰、秦舞阳在对付猎狗的时候,邰芳菲被藤蔓拖走了,官兵们提着刀枪也冲了过来。秦舞阳杀红了眼睛,以手为刀,把一条猎狗给活生生剖成了两半,将猎狗的肋骨掰下来,当作武器,朝那些官兵刺去,刺瞎了官兵的眼睛,刺穿了官兵的脑袋,官兵们惨叫着,倒了一片。
石正峰抽出了龙渊剑,剑气如虹,杀得那些官兵是残肢断臂,漫天乱飞。
官兵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石正峰、秦舞阳这么凶悍的对手,一个个吓得满头大汗,围住了他们俩,不敢上前。
这时,野狐伏波、野狐诡父子走了过来,看到他们俩,石正峰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心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取走这贼父子的项上人头!
石正峰握紧了龙渊剑朝野狐伏波、野狐诡冲了过去,官兵们护在了野狐父子的身前,密密麻麻,筑起了一道血肉之墙。
石正峰把龙渊剑舞出四面白光,化身为绞肉机,硬是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胡同,血雾弥漫,浸湿了石正峰的衣服,迷了石正峰的眼睛。
石正峰冲到了野狐伏波、野狐诡的面前,野狐父子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带着轻蔑之意,看着石正峰。
石正峰攥着龙渊剑,朝野狐诡的胸口刺去。野狐诡没有躲闪,龙渊剑一下子刺穿了他的胸口,不过,他的身上没有流出血来,石正峰的手上也没有刺穿皮肉的感觉。
石正峰愣了一下,抽出龙渊剑再次,还是一样的效果,仿佛刺在空气中,仿佛野狐父子是虚影而不是实体似的。
石正峰连着刺了十几剑,野狐父子不躲也不闪,就那么背着双手,一脸嘲讽地看着石正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石正峰感觉脑袋像针刺一般疼痛,痛得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刚才,石正峰被藤蔓缠住的时候,藤蔓上面长有尖刺,尖刺扎破了石正峰的皮肤,把毒素注入了石正峰的体内,石正峰绷紧了神经,只顾着战斗,并没有察觉到。
等石正峰杀散官兵冲向野狐父子的时候,毒素在体内发作了,石正峰觉得自己握着龙渊剑刺在了野狐父子的身上,其实,那是他的幻觉,他是对着空气在那乱刺一通。
石正峰越是调动真气,毒素在体内流转得越快,到最后,毒素流遍大脑,石正峰头痛欲裂,倒在了地上。秦舞阳和石正峰一样,也中了藤蔓的毒,倒在地上,疼得是有气无力。
野狐伏波挥了一下手,命令官兵们,“把他们俩绑起来。”
官兵们拿着禁锢石绳索,上前捆绑住了石正峰和秦舞阳。
野狐诡盯着石正峰,露出了狞笑,说道:“父亲,把这个家伙交给我处理吧。”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野狐伏波皱起了眉头。
野狐诡说道:“这家伙是个修为高深的武者,吃了他,可以增进我们的功力。”
野狐父子是来自草原上的一个部落,他们的部落里流传着一种巫术,把人做成食物,再吃掉这个人,然后,食客就会拥有这个人的能力。
野狐伏波说道:“嗯,不错,是个好主意,明天你两个哥哥要举行葬礼,就拿这家伙来招待宾客。”
邰芳菲被软禁在房间里,秦舞阳被关进了大牢,而石正峰则被带到了一间密室里。密室里有一位披发纹面的巫师,见到野狐诡,行了一个礼,叫了一声:“少主。”
野狐诡指着昏迷不醒的石正峰,说道:“把这家伙给我做成人羹,明天我要拿他招待客人。”
“是,”巫师应了一声。
野狐诡丢下石正峰,带着官兵们走了,巫师命令两个小徒弟捧来了一堆柴火,这柴火可不是普通的柴火,而是木玉,像木头一样的玉石,这木玉拿到市场上去,一根就能卖到上百两银子,用这木玉当柴火,可见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两个小徒弟把木玉堆好了,然后点燃木玉,木玉燃烧着,散发出碧绿色的火焰。
生好了火之后,两个小徒弟又搬来了一口大瓮,这大瓮很大,大得能装下一个人。两个小徒弟解开了石正峰身上的禁锢石绳索,把石正峰塞进了大瓮里,倒进去一些五颜六色的液体。这些液体都是巫师用各种天材地宝冶炼而成的,价值千金。
石正峰浸泡在液体当中,被呛醒了,睁开眼睛,叫嚷起来。
“按住他!”巫师指着石正峰叫道。
两个小徒弟立刻上前按住了石正峰,石正峰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消掉,很是虚弱,敌不过两个小徒弟,被两个小徒弟按进了液体里。两个小徒弟手忙脚乱,用写满符咒的黄表纸封住了瓮口。
“这家伙力气还挺大,”小徒弟擦着额头上的汗,直喘粗气。
石正峰在大瓮里拼命挣扎,撞得那大瓮咚咚直响,倾斜着,眼看就要摔倒了。
“拿铁链绑住它!”巫师叫道。
两个小徒弟一边扶住大瓮,一边拽过来铁链,一圈又一圈,把铁链缠在大瓮上,将大瓮缠了一个结结实实。
两个小徒弟拍着手,笑道:“小子,这下子你没辙了吧?”
两个小徒弟话音刚落,咣当咣当,大瓮剧烈地颤动起来,眼看着就要把缠绕在上面的铁链挣断了。两个小徒弟吓得脸色煞白,他们跟着巫师做了这么多年的人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巫师也是大吃一惊,捏了一个法诀,念了几句咒语,手指指向大瓮,迸射出一道绿光,打在了大瓮上面。
大瓮的颤动减轻了一些,不过还没有停止,巫师憋红了脸,冲着两个小徒弟叫道:“再去拿几根铁链来,快!”
两个小徒弟把所有的铁链都拿了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缠在了大瓮上面,大瓮终于挣不动了,巫师和两个小徒弟都长出一口气,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巫师拍了拍大瓮,说道:“小子,进了我这大瓮里,你就认命吧。”
咣当咣当,大瓮又震颤起来,把巫师吓了一跳。
巫师说道:“我做了这么多年人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难对付的肉,不过这样也好,越是难对付的肉,做出来人羹越香。”
巫师得意洋洋,吩咐两个小徒弟,“添柴火。”
两个小徒弟捧来了木玉,放到了大瓮下面,大瓮下面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碧绿色的火焰窜起一米多高。
巫师敲了敲大瓮,问道:“小子,舒服我?”
咣当咣当,大瓮再次震动起来,巫师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那小子在药液里泡了那么久,还没溺死呢?
想了想,巫师的嘴角又露出了微笑,石正峰在大瓮里活得越久越好,活得久吸的药液就多,做出来的人羹才入味。
大瓮本来是黑色的,在绿色火焰的炙烤下,变成了紫色。大瓮上面盖着一个盖子,盖子上有一个排气孔,排气孔喷出了绚烂的气体。
两个小徒弟看着那绚烂的气体,问道:“师父,那小子死没死?”
巫师心想,换做别人,现在早就死透了,不过那小子非同一般,不能以常理来揣度。
巫师敲了敲大瓮,叫道:“喂,小子,死了没?”
咣当!咣当!平静的大瓮再次剧烈地震颤起来,巫师和两个小徒弟都吓了一跳,折腾了这么久,石正峰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力气,真是不可思议。
巫师气急败坏,吩咐两个小徒弟,“再给我加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