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甜惊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林涵。
她其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林涵了,因为是毕业季,林涵似乎很忙碌的样子。
现在骤然间看到林涵,苏甜甜很是惊讶。
“林涵学姐旁边坐着的男人,是覃总吗?”王薇薇小声一句,让苏甜甜一时间愣怔在那里,她认真看了去,等到发现那里竟然是坐着覃东池时。
整个人都承受着来自内心深处的震撼。
林涵姐,怎么会跟覃东池挨着坐?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拿出了手机,想要从傅景琛那里知道一些什么。
然而当解开手机指纹锁时,却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问傅景琛林涵姐和覃东池到底什么关系吗?
且不说傅景琛知道与否。
要是根本没什么,实际上只是自己多想了的话。
那她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苏甜甜还是忍不住地去看了眼,只见林涵姐已经起身出了去,而坐在那里的覃东池则是气定神闲的很,似乎并没有在意周围打量他的目光。
是啊,这人向来是人群中的焦点,早已经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因为学生们的目光出现情绪上的波动呢?
林涵则是边走边说,“苏艾艾同学出身书香世家,自幼接受琴棋熏陶,我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孩子自然是及不上你这得天独厚的先天资源,不过这是爹妈给的,怨不了别人。”
“不过燕大好歹也是燕城一等一的大学,苏艾艾同学你这三板斧的功夫就别来燕大挑我们艺术学院的场子了,这让我们多难堪啊。”
看着摇摆着身姿走来的人,苏艾艾有些许的错愕,她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来挑衅她,而且张口就是三板斧的功夫。
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这位同学,如果我刚才的小提琴曲有哪里不足之处还请你指出。”她很快就是平静了下来,看着那张极为美艳的面孔,“可如果是无事生非,抱歉我并不希望是这个结果。”
道貌岸然。
和苏家的其他人一个德行。
林涵轻笑了下,“真要我指出你的问题,你确定?”
眼前的人,脸上带着几分不屑,这让苏艾艾心头慌乱了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起了爸爸曾经说过的话。
“你天资聪慧,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乐感,不过也无所谓,人生路百条,怎么走不是走呢?”
苏艾艾并不相信,她不觉得自己作为小提琴家的女儿竟然会没有乐感。
苦练小提琴,甚至于其他的乐器。
她终于看到了爸爸冲着自己点头。
爸爸作为全球知名的小提琴家都满意了,这人是谁,竟然对她指手画脚,言语中的意思是她的弹奏有问题!
“既然这位同学听出来了,那不妨指教下?”
林涵看着那挺直了腰背的人,她又是一笑,“指教不敢当,能用下苏艾艾同学你的小提琴吗?”
瞧着苏艾艾面上带着几分迟疑之色,林涵知道她什么个想法,“不让用也没关系的,在座的可是有哪位同学带着小提琴过来,能够借用一下吗?”
顿时,就有人应道:“林涵学姐,我有,只不过我的小提琴不太好。”
说话的女生有些小心翼翼的,琴的价钱决定了质量,关系到音色。
自己的小提琴便宜,又怎么及得上苏艾艾的呢?
如果用自己的小提琴,是不是会有什么麻烦?
女同学有些不确定,林涵却是下了来,直接走到她面前,“谢了,小学妹。”
这一声小学妹让女同学顿时有些脸红,觉得自己像是被**了一般。
要知道林涵学姐可是燕大出了名的美女。
“林涵,你胡闹什么啊,你不是弹钢琴的吗?”
“是啊,可别胡闹了,万一丢人,丢的还不是你们艺术学院的人?”
说话的男生看似在帮林涵,实际上则不然。
林涵轻笑了下,“那你们可真不知道,我这是深藏不露。”她轻笑了下,然后取出那小提琴,轻轻抚着琴弦,拉起了和苏艾艾刚才一模一样的曲子。
起调略显得有些不足。
然而很快就是进入佳境。
“虽然这把小提琴的音色略微差了些,可是林涵姐投入感情到里面了,我听出来你刚才说的不足之处了!”王薇薇十分的兴奋,这让苏甜甜有些不太好意思,你听出来也不用那么大声啊。
然而王薇薇却没有察觉,“林涵姐本来就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是我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把精力全都落在林涵姐人身上,而是闭目倾听音乐,这就是你说的共鸣吧?”
来小礼堂的燕大学生有自幼学习乐器的,也都听出了这两支曲子之间的区别。
苏艾艾的指法好,技术炉火纯青。
而林涵则是倾注了感情,一只曲子引得众人的共鸣。
如果说这是评审现场,那么林涵赢是百分百的,因为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被教导要与乐器共鸣。
林涵做到了,而身为小提琴家独生女的苏艾艾,却并没有。
这是一个十分尴尬的情况,其实在苏艾艾刚才演奏完一曲后,就是有不少人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不过他们并没有指出,因为苏艾艾有个叫苏长河的爹,是华国的首席小提琴家,如果他们还想要在小提琴演奏路上更进一步,那就不能得罪苏艾艾。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林涵是个疯子,竟然当众打脸,给苏艾艾难堪。
这如今让苏艾艾下不了台,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
小礼堂内顿时一片议论声,苏艾艾看着交头接耳的同学们,一时间觉得自己耳晕目眩,尤其是在看到那个叫林涵的漂亮女生脸上得意的笑容时,她压低了嗓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捣乱!”
她完美的演奏会,刚开始就被这人破坏了。
为什么,她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叫林涵的女生。
林涵看着那失了分寸的人,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不为什么啊,谁让你姓苏呢?”
她笑容灿烂,却又是极其残忍,“而我,就是跟姓苏的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