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听到自己声音而昏厥过去的人,周先生笑了起来,“你怎么还跟当年一样,这么弱不禁风呢,这可不太好啊。”
他伸手去擦拭那樱唇旁的血迹,又觉得用手实在是太过于麻烦,索性吻干净了再说。
然而低头过去的瞬间,砰地一声巨响,似乎就在耳畔响起。
周先生看了过去,只见房门被人打开,拿着消防工具的男人进了来,对自己自己就是一阵喷。
他迷迷糊糊的,只看到男人脸上挂着一个金丝眼镜,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苏甜甜觉得有冷水浇在了自己脸上,她瞬时间清醒过来,下意识地就是抱住了自己的胸前。
“没事了。”
听到这有点熟悉的声音,苏甜甜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入目是那一张熟悉的面孔,还有那金丝眼镜。
覃东池?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隆隆的,想要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刚抬起手来,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
苏甜甜不争气的又是晕了过去!
覃东池有些意外,看着昏倒过去的人,他皱了下眉头,伸手想要把这个还躺在橱柜坐在地上的人给抱起来,可是手触及到女孩柔软的身体时又是迟疑了下。
他微微思考了下,到底是把人抱了起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苏甜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黑透了,她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情,瞬时间浑身冰凉!
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件从没见过的睡衣时,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醒了?”
角落里忽然间传来的声音让苏甜甜愣了下,转头看到坐在那里的男人,她微微失神,“覃东池?”
对的,她下午的时候似乎就是看到了覃东池。
只不过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难道这不是幻觉吗?
下意识地掐了自己一把,苏甜甜觉得大腿上一阵疼痛传来,这是真的。
也是,就算是做梦也该是傅老二来救她,怎么可能是覃东池呢?
苏甜甜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可笑了,“是你救了我?”
“嗯。”男人从黑暗之处走了出来,却并没有太多的解释,“打电话给傅景琛,他没有接听,好好休息一下,等恢复过来再离开就行。”
覃东池给苏甜甜的感官一直都不是很好,就在昨天她还猜测是不是覃东池对江黎黎下手,而转眼自己就是被覃东池个救了。
打脸来的太突然,苏甜甜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覃总,周先生,您怎么处理了?”她想起那个疯癫的男人,一时间有些后怕,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些。
“报警,现在在警察局里关着,怎么,心疼吗?”
没有没有。
苏甜甜顿时摇头否认,她怎么可能心疼一个试图强/奸她的男人呢?
只不过有些担心,现在人被拘在警察局里,她反倒是放心了。
“我今天碰巧去那边有点事,出电梯的时候看着人像你,所以就顺手救了。”当时他还有些好奇,苏甜甜怎么也来这边了,还以为是这个小舅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找的并不是一个人。
他找的人就在周家隔壁,只不过人去楼空。
覃东池扑了个空,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周亭亭家传来的声音。
这也是苏甜甜争取来的一线生机,毕竟她之前竭力打开了门,虽然没弄到链条锁的钥匙,没能逃出去。可真是这个门缝,让她赢来了一线生机,让覃东池及时救了她。
生机,从来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覃东池看着坐在床头的人,也是心情复杂。
这门婚事是他撮合的,一直以为这是一个菟丝花。
然而闯进去看到苏甜甜竭力反抗,甚至为此身体多处受伤时,他觉得自己似乎看错了这个。苏甜甜并非是菟丝花,女孩子虽然柔弱,却又是竭力在维护着自己。
单是这一点,就已经比很多女人强多了。
“再休息会儿,我已经给傅景琛留言,他看到后会来接你的。”
苏甜甜看着转身离开的人,小声说了句“谢谢”。
她其实还是有点怕覃东池,然而这的确是个好人。
毕竟当时的情况,他要是选择视而不见,没人会知道。
然而覃东池并没有这么做,他仗义出手相救,让苏甜甜觉得自己昨天问傅景琛那话真不是人话。
还好,覃东池并不知道。
男人走到门口时忽然间听到这话,他脚下微微一停,不过很快就又是出了去。
苏甜甜看着关上的房门微微松了口气,她这一天过得真是心惊胆战,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后怕的很。
她以为是慈父的周先生,竟然隐藏着那么变态的心思,这些周亭亭都知道吗?
只是想到那小姑娘时,苏甜甜又是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因为这父女俩,自己都成了这模样了,怎么还有心情去同情他们?
她打量着房间里,看到床头有一件全新的衣服,匆忙间换上了衣服,苏甜甜从卧室里走了出去。
显然这并非是别墅,虽然房子也不小,可对于覃东池而言,这房子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
她的举动惹得正在那里看文件的男人抬起头来,“怎么了?”
看着穿上新衣服的人,覃东池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在那个小房子里看到的浑身是血的年轻姑娘。
“没,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我能不能吃点东西?”
她饿了。
覃东池听到这话明显愣怔在那里,好一会儿他这才是反应过来,看着站在那里有些少女时,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险些被一个变态男人强/暴,清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饿了。
傅景琛的眼光可真不怎么的,选了这么一个女人当自己的未婚妻,真的不是在搞笑吗?
想到这,覃东池低头继续看资料,“厨房在那边,你想吃什么自己去做。”
苏甜甜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手心,那是之前被江黎黎弄伤的,虽然已经愈合了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疤,不是那么的明显,就像是手纹线似的。
“那个我不会做饭耶。”她小声说道,生怕自己说大声,会被恼怒的覃东池丢出去!
不会做饭?
覃东池蓦然间抬头,“那你觉得我是会做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