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甜百思不得其解。
问了人,人也说林涵小姐去休息了。
然后没了人影。
三楼安排了乐队的休息室和更衣室,然后还有另一间是杂物室,其他的就没有了。
杂物室肯定是没有人的,休息室和更衣室都没有人。
所以,去哪里了呢?
“一个大活人,肯定不会凭空消失的,你没打电话吗?”林孟行随口说了句。
“打了啊,手机没人接。”苏甜甜一头雾水,“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
是因为之前要在宴会厅演奏,所以就把手机给静音了吗?
可是这会儿手机还静音,人又不见了踪影,总是让人有几分着急。
林孟行看着一脸忧心的人,觉得傅景琛完犊子了,瞧瞧人家关心一个朋友都比关心你这未婚夫强,未来可是有苦头吃呢。
“这是傅家的宴会,没人敢对宾客下手的,放心好了。”
然而林孟行的这安慰并不能让苏甜甜放心,她怎么可能放心呢?
外人是不敢得罪傅家,可这人若本身就是傅家的人呢?
覃东临。
她可没忘记这个人。
林涵姐上次就是因为跟他牵扯到一起,这才……
“大概是出去散心了吧,别担心。”傅景琛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指了下那边的人。
苏甜甜看着像是花蝴蝶似的游走在人群中的人,她愣了一下。
那个惯会惹得女宾发出一阵笑声的,不是覃东临又是谁?
覃东临现在就在大厅里,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不跟覃东临搅合到一起,那就挺好的。
只不过苏甜甜不知道,现在林涵面对的人比覃东临还有恐怖一万倍。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竟然看到覃东池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自己。
不过她向来没有躲人的习惯,所以并不会因为覃东池的忽然间出现就乱了方寸,该干什么干什么,直接把这人忽视了就是。
休息室里的氛围有些奇怪,毕竟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那里,整个人都安静的不像样子,而另一个呢?
则是该忙什么忙什么,好像就没这么一个人似的。
奇怪的很。
最先打破安静的还是林涵,她有些不太明白,“覃总有什么事?是来跟我结清尾款的吗?”说这话时,她都笑了起来。
傅氏集团家大业大,不至于这点小事都要大老板亲自处理吧?
她也没这个排面啊。
“不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不请,单独请你吗?”覃东池依旧是坐在那里,除了微微抬起了下巴,他的身体似乎都没有晃动半分。
“好奇是肯定好奇啊,不过我好奇又有什么用呢?”她笑得明艳粲然,像是一朵玫瑰花在绽放。
覃东池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人。
打扮的光鲜靓丽的女人,总是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只要他稍假词色,就会扑过来。
这样的女人,他见过很多。
而眼前这个,似乎和那些不同。
“我好奇,覃总就会跟我说吗?您是大忙人,没什么心情跟我这个学生妹聊这些吧?”说这话时,林涵脸上露出几分嘲弄之色。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男人看她的目光是什么样子,她不用猜都能想得到。
有想要睡她的,也有想要把她在外面养着的,当然不乏有人想要娶她。
什么人都有,疯她为女神的大有人在,而瞧不上她的自然也有。
覃东池嘛,就属于后者。
他是什么人,掌握着偌大的傅氏集团,随便勾勾手,就是有女人往他怀里扑。
林涵素来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所以啊,她的眼睛不会对覃东池乱放电。
休息室和更衣室是连着的,她进去换衣服,只是没想到刚关上的门就是被人紧接着打开了,覃东池进了来。
“怎么,覃总莫不是想要和我春风一度?”林涵笑了起来,“说实在话,你这张脸,可真是让人没什么兴趣。”
板着这么一张脸,像是谁都欠他钱似的,林涵不喜欢。长相几分相似,瞧着覃东临那张脸多讨人喜欢啊,那桃花眼会放电似的。
她去衣柜里拿自己的衣服,她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换了衣服准备走人就是。
生日宴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觉得傅老爷子大概是为了让甜甜那丫头露露脸,不过又不想为难那小丫头,所以也没什么劳什子的流程。
这样也挺好的。
起码知道有傅老爷子护着,她那个小学妹不会在傅家吃什么亏。
“覃总,莫非是想要看我在这里换衣服?”林涵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惯常穿的红色长裙,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其实她还是更喜欢这件红色长裙,可惜傅家这边对着装有要求。
不过没关系,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一点都不心疼。
覃东池觉得红色和这个女人很配。
白色的礼服似乎把她的那几分傲然之色都压住了,让她显得很是素淡,唯独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都会带着几分粲然。
可是红色则不然,和这人天生相配。
显得她更是带着几分天然的妖媚。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覃东池皱了下眉头。
“林涵姐。”
听到外面休息室传来的熟悉声音时,他下意识地就是将人嘴巴捂住,然后躲进了那衣柜里面。
衣柜并不是那么的宽敞,两个人挤进去显得有那么点拥挤。
借着缝隙间流进来的那一丝光线,覃东池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唇角流露出的笑意,那是不屑。
“林涵姐,你在里面吗?”
那甜甜的声音在更衣室门口响起,覃东池皱着眉头,等着那脚步声进来然后又出去,听到休息室的门被关上,这才是松开了手。
只不过,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人咬了一口,此时此刻鲜血横流。
“覃总这么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在偷/情呢?”嘴里是一股子血腥味,林涵漱口,却还是觉得那味道挥之不去。
看着那人嫌恶的目光,覃东池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动了怒气,一把把人抓到了身前,掰着她的脑袋迫使她仰视自己,“那要不就如你所愿?”
说着,他便是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