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件事根本就说不过去。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要不是因为现在在客厅里,她几乎要把自己身上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被这人安装定位仪了。
刚才还笑靥如花的人,此时此刻却是一脸的警惕,像是发现了危险的小猫咪。
傅景琛唇角勾起无奈的笑,带着几分淡淡的宠溺。从自己接到她到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他的小未婚妻的反射弧终于绕着地球跑了一圈后回来了呢。
他之前还以为,得等到明天这小丫头才能发现这个问题,看来倒是自己低估这丫头了。
“夫人一直不肯回家,我总是需要找到原因的,所以就向你的同学打听了下。”他说的理所当然,倒是让苏甜甜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于敏感了。
“是这样的吗?”她有些不太确定,总觉得这可能是傅景琛在糊弄自己。
“不信的话,你问你那个同学,就是你舍友。”男人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话的时候神色淡定从容,倒是让苏甜甜有些不太确定。
“那我打电话问问薇薇。”
她拿出手机来,余光瞟着,却发现傅老二好像并没有丝毫的紧张,他气定神闲地吃着水果,似乎并不介意自己打电话。
虽然如此,可苏甜甜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你是找到学校去了么?”她假装找王薇薇的手机号码。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男人摸了摸那光洁润滑的小脸蛋,“忘了上次你在家休息没去上课?我让启平联系的她,帮你请的假。”
原来是这样啊。
这倒是能说得通了。
“没想到我身边倒是出了个线人。”她随口嘟囔了一句,并没有看到一旁男人眼皮微微一跳,不过傅景琛很快就是恢复了淡定,知道这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我这是关心则乱,往后尽量不打扰你的同学。”
这还差不多。
苏甜甜开心的吃起了水果,等到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吃多了东西,觉得胃有点胀。
“出去散散步?”
“好啊好啊。”她一万个同意,吃多了还是得活动活动的,尤其是她这种吃了两顿晚餐的人,更是需要走动走动。
出门的时候,正好瞧到方特助拿着手机进来。
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什么,苏甜甜上前一步,“方特助,我都忘了谢谢你了,上次亏得你帮我向辅导员老师请假。”
方特助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一懵,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瞧到那张笑盈盈的脸,他也是笑了起来,“苏小姐客气了,这是分内的事情。不过请假是您同学帮忙请的,我可不敢居首功。”
好吧,自己突袭方特助,特意说了这么一番话,可是得到的答案和傅老二给自己的一样,看来是她想多了,误会了傅老二。
“反正多亏了你帮忙就是了,我们去散步了,拜拜。”她挥手作别,看着那走了过去的身姿轻盈的人,方特助有些讶异地看着自家老板——
您未婚妻这是咋的了?
傅景琛却是给了个凉凉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好吧,您是老板您说的对,我又能说什么呢?
方特助叹了口气,看着那身材娇小的人儿放慢了脚步,看着自家老板追了上去,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苏小姐,还是蛮体贴的嘛。
和苏家的别墅不同,傅景琛的这栋别墅坐落在燕城的郊区,而且是在山脚下,周围虽然也零星分布着几个别墅群,却相当的散落。
而且这边的小翠山是封闭式山林,不允许人爬山参观的那种,有那么一点像是私家山林。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这又不是大清朝,哪有人能够占山为己所用?
“空气真好,我都不知道这边环境这么好呢。”山脚下,远远望去就是墨绿色的山林,再往那边去,就是一个天然的湖泊,回头都可以去那里垂钓呢。
“现在知道也不迟。”男人不紧不慢地跟在身边,看着开心的张扬着双臂,似乎想要让自己变成一个蝴蝶飞走的人,他脸上也是浮现了淡淡的笑容。
“只是不知道,能在这里住多久呢。”这别墅应该是傅家的产业,现在傅老爷子还在,傅景琛住在这里没问题,哪天万一傅老爷子千古了,自己和傅景琛就要另谋住处了。
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困扰她太久,她倒退着走路,“这个手术这么快就恢复了吗?之前林医生不是说得需要一段时间吗?”
她又是凑近去看,趁着这月色,一点都看不出原本的伤疤痕迹,“这医生的技术可真高超。”
垫脚的人不知觉的把胳膊搭在了男人的腰上,等着想要放下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些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男人揽住了她的腰肢,这让两人的身体都贴合在一起。
她甚至于脚尖都离开了地面,全靠傅老二的胳膊揽着自己,这才不至于……
“怕你嫌弃,所以请了最好的医生来主刀。”
苏甜甜觉得原本的草动虫鸣声似乎都消失无踪了,这一瞬间,是男人那低沉的犹如提琴般的声音,一点点的拨动着自己的心弦。
月色皎皎,她看到男人的眼眸深邃又是深情,听到男人的声音透着那微微沙哑的性感,“你满意吗?”
满意,又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这样一张脸,让她觉得自己相形见绌。如果,最初知道傅景琛竟然这般好看,或许这桩婚事都轮不到自己了。
她是捡了大便宜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轻轻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在发烫,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我,能吻你吗?”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苏甜甜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像是被他抛开了,可是下一秒那双手就又是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她也下意识地环住了傅景琛,像是一株娇羞的花儿,盘住了那参天大树。
双腿,不知觉中环住了男人的腰肢。
想要拒绝,然而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耳畔传来一阵酥痒,像是有羽毛在心头轻轻地拂过。
是男人那湿热的舌,在舔舐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