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脸大?
苏甜甜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其实她觉得这玩笑并不好笑。
虽然一分钟前,她刚刚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和傅老二的事情告诉林涵姐,可是突发情况让原本的决心荡然无存,现在这种情况是苏甜甜做梦都没想到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们要不去吃点东西,我慢慢跟你说?”
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是,尤其是这其中还牵扯到覃东临。
林涵看着面露难色的人,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太强势了些。
而且,她刚才打的那人……
“那是覃东池?”她冷静下来,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苏甜甜艰难的点头,“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你认错人了,可是刚才那人真的是覃东池,是花花公子覃东临他哥。
那张美艳的脸上,是一闪而逝的懊恼,不过很快林涵就又是恢复了平静。
打也打了,踹了踹了,受害者离开了,就算是真要来找她的麻烦,那她也认了。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她的小学妹,竟然会跟傅氏集团的总裁那么熟悉。
熟悉到,覃东池这个跺跺脚燕城都会抖上一抖的人,竟然会卖她面子,就这么放过了自己。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去那家甜品店好了。”林涵很是贴心的做出了选择。
吃甜食好,能够缓解人的紧张情绪。
苏甜甜点了好几样的甜品,在吃了两个葡式蛋挞后,她这才开口,“其实,过些天傅老爷子的生日宴会我也会去参加。”
林涵微微一怔,她和苏甜甜的交往源于一次意外,当时自己喝多了,被几个小流氓盯上,刚巧苏甜甜看到,迅速叫来了学校里的保安,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现在的人冷漠居多,一个跟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能够喊来人拯救自己于水火,而且还艰难地把她搀扶到宿舍里,当时林涵就想,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傻的小可爱。
她在大学里向来没什么知心好友,没想到毕业这一年反倒是结交了个小闺蜜。
没有问过小丫头家里的事情,现在林涵才意识到,当初这个见义勇为的小姑娘,可能出身并不简单。
“我的养父叫苏亚勇,之前他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急需现金周转,选择和傅家联姻,把我许给了傅景琛。”
林涵听到这话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傅景琛这个名字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因为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周围的同学很多都想着嫁给那些富二代,这其中傅景琛就是大名鼎鼎的一个。
别的不说,她们系有一个去年不就嚷嚷着要给傅景琛当女朋友吗?
然后呢,听说骨折了,在医院里住了小两个月才出院呢。
据说是被傅景琛打断了腿。
系里的同学喜欢看热闹,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头等热闹的大事,然而那个同学死活不说,只不过在别人提到傅景琛这个名字的时候,多少就有那么点咬牙切齿。
到底怎么一回事不清楚,不过听说傅景琛的几个绯闻女友接连都是断了腿,这让外人不免猜测和他本身是个跛子有关。
自己是个残废,对于美好的事物自然容忍不得。
以至于林涵在听到这一番前因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傅景琛,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和这个人牵扯到一起?”
不是她想不开,是有些事情,根本不在她的控制之内。
她怎么能想得到,她的亲生母亲会下药,只为了让自己成为傅景琛的女人,锁死这段联姻。
然而这事又牵扯到自己的身世和苏家的一些事情,即便面对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林涵,她也没办法开口。
“我是苏家养大的,所以有些事情我没办法拒绝。”她低头、小声地说道。
一时间,林涵觉得有些内疚,她不太清楚小丫头的生活环境,所以一时间口不择言说出那种话,但凡是动动脑子,也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那傅景琛,真的很是心狠手辣吗?”
她很是关心这个问题,毕竟现在甜甜跟那个傅家二少有婚约,如果这人真的不是良人,最好还是寻个办法结束这段婚约的好。
“没有没有,其实傅老二人挺好的。”除了喜欢逗弄她,傅景琛人真的挺好的,真的。
“你可别骗我。”林涵有些不太确定,毕竟自己这个小学妹实在是太心善了,把坏的说成好的也不是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骗你呢?他真的挺好的,虽然在傅家没什么地位,不过他也在努力的挣钱,工资卡都给我了呢。”说着苏甜甜就是拿出自己的钱包,那里面有傅景琛的工资卡。
“别别别。”林涵连忙拦住了她,“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她只是有些担心,担心这小丫头被人卖了都在帮人数钱呢。
收起了钱包,苏甜甜笑着吃起了那抹茶蛋糕,“我还好啦,现在比在苏家那会儿好多了,傅景琛还会带我出去吃饭,之前我还跟他回傅家老宅吃饭了,不过那里总是怪怪的,我不太喜欢。”
林涵是学艺术的,人虽然聪明,不过对于这种豪门内的事情也不算熟悉,“不喜欢正常,你未婚夫虽然姓傅,不过继承权还不如覃东……”她说着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那张美艳的脸上一时间带着几分惊诧,“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
她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上次自己被覃东临纠缠的时候,有个人忽然间出现,把覃东临给叫走了。
当时她也没仔细看,就模糊记得那人脸上有道刀疤。
傅家二少傅景琛,他脸上不就是有道刀疤吗?
那个搭救了自己一把的人是傅景琛?
如果真是傅景琛的话,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燕大附近。
总不至于是故意抓覃东临向傅家老爷子邀功吧?
除非……
那些凌乱的念头全都汇聚在一起,林涵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小口小口吃着蛋糕的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覃东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