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周火生就打来电话,“沈兄弟,我听说你在京都市,正好,我也京都市,咱们见个面。”
周火生打来电话是有目的,第一是对上次的事件表示感谢,第二他是真心想结交沈天琪这个朋友。
跟土豪结交,沈天琪自然不会拒绝,约好待会见。
二人来到京都温泉山庄。要了二间相邻的房间,二人随便洗洗,就出去吃饭了。
二个男人中,沈天琪的话最少,举止最拘谨,气质最忧郁。这样的表现反而引起小花的注意。吃饭时,小花主动坐到沈天琪身边,不时与沈天琪碰杯。
沈天琪心里十分复杂。他觉得和小姐在一起,是很肮脏,很不好的事情。可面对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笑意盈盈、谈吐不凡的女子的举杯邀请,沈天琪却狠不下心拒绝。
沈天琪喝着闷酒,小花拿住沈天琪的酒杯,“帅哥,咋俩一起喝!”
周火生对小花说:“别喝了!再喝我兄弟待会就不好用了,真成银样蜡枪头了。你要是能耐得住寂寞,现在就把他放倒。”
小花不满地说:“这么不能喝?白长这么大个了。可别真中看不中用啊!老娘今天可是要强的。”
周火生有了几分酒意。听到小花的话,他醉醺醺地说:“他不能喝?他一人喝倒过二个一斤量的酒鬼。他不能喝?你能喝啊?”
小花听了这话,再看看沈天琪微皱的眉头,心里有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是自己想醉的。你这个兄弟心中有事。”
周火生不服气,讥讽小花:“原来你不是小/姐,是算命的啊。你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小花也不生气,自信地说:“我干了五年小/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们男人一抬,那玩意什么德行我就一清二楚。”
周火生不忿小花吹牛皮,与小花对酒,结果败下阵来,被小柔连拖带拽地拉进房间,享受去了。
沈天琪并没有喝大,他的神智很清醒。进了房间,他躺在地上就呼呼大睡,根本不搭理小花地骚扰。
小花感觉受到了轻视,非常生气,狠狠踢了沈天琪两脚,尖叫着说:“起来!快起来!本姑娘这次是不收钱的。本姑娘是来piao你们这些臭男人的。你敢装死!快起来!”
沈天琪回身一拽,小花立刻象小鸡一样躺在他身上。沈天琪瞪着眼睛,狠狠地说:“你说对了,老子不想跟piao子做。”
小花冷笑着说:“要不是老娘今天是来piao男人的,就你这个德行,给多钱老娘都不干。”
沈天琪被一个女人这样羞辱,怒目圆睁:“你不过是个biao子罢了,有什么资格来羞辱我?”
小花嘿嘿冷笑:“我是biao子,我确实是号称人尽可夫,给钱狗都可以上的biao子。biao子怎么啦?我养活了家里五口人。我的弟弟妹妹都可以上学,可以上完大学,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我凭借自己的身/体挣钱,没有去当情人,搞婚外恋,破坏别人的家庭,没有贪污公款,欺压百姓。我走在大街上,一样挺xiong抬头,不比别人差上哪里。”
沈天琪被说得一句话也没了。过了半天,他才苦笑着说:“真行,你还理直气壮来着。”
小花愤愤地说:“我当然理直气壮了。又不是我愿意的,是这个社会逼得。我没钱,就不能念书,就不能进好单位。出来打工,连自己都养不起。家里人就更别提了。自从我下了海,家里盖起了楼房,弟弟妹妹也可以上学。他们过好了,我也觉得值了。”
沈天琪突然问:“他们感谢你吗?”
小花高昂的气势一下子不见了。捂住脸,遮蔽涌出的泪珠,苦笑着说:“他们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骂我不要脸。每次我回家都会被赶出来。可一个月不往家里汇钱,就又打电话来催。”
沈天琪叹息着说:“我不知道别的小/姐是什么样子。可是,有太多的选择供你抉择,你为什么就要当小/姐呢。”
小花嗤笑一声:“为什么?在工厂一个月只能挣一千块,那还是多着呢。往家里一汇钱,就一点不剩了。我刚下海的时候,一晚上接十来个客人,一天就挣好几千。这就是理由。”
沈天琪摇头,不赞成小花的观点:“不管怎么说,你这个行业还是万人鄙视。能不做还是别做了。”
小花倔强地说:“我知道,不管是男人女人都鄙视我们。我的身体脏了,可心里却是干净的。我靠自己的身体挣钱,不偷不抢,不拐不骗。你们呢?你们一个个表面光亮无比,心里却是男盗女娼。看你们一个个得瑟的样子,哪个敢说没占国家的便宜?哪个敢说大公无私?”
沈天琪气急,指着小花说:“你有病!病得不轻。”
小花恼了,回骂沈天琪:“你才有病呢。男人想进来,不带套是休想的。老娘身子干净着呢。”
沈天琪苦笑着说:“我是说你心里有病。你的心里有些扭曲,有着对社会刻骨的仇视。时间长了不发泄出来,就真得病了。”
小花不服,反讽沈天琪:“你心里没病?你对社会就毫无看法?”
沈天琪耐心地说:“众口难调,谁都对社会有看法。我也有。可我最多就是无奈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你好像是太仇视了。”
小花尖叫着说:“当然要仇视了!要是我家不穷,鬼才愿意当小/姐让人骑。我考上大学,却念不起,只好出来当小/姐。我不仇视社会,谁仇视社会。”
沈天琪觉得和一个小/姐辩论这些国计民生问题有些荒谬,就转过身去,闭目假寐。
小花拼命撕扯沈天琪的衣服,沈天琪也不理会。小花身形娇小,最多有一百斤,哪里能弄、了沈天琪。累得气喘吁吁,花了半个小时,她也没把沈天琪那件浴袍解下来。
小花索性不脱了,以后就不是纯洁无暇的男人身了。一进黄河就真的洗不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