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红飞到营地东边去跟他的夫人熬红说了苏晓宁的安排,熬白非常高兴。
她跟女儿感情最好,她早就想看看女儿去了,只不过因为职责所在,她也不得不坚守岗位。
现在苏晓宁同意他们去看女儿,而且还陪着女儿度过三个月的联合演习,这对他们夫妻两个来说, 那就是天大的喜讯了。
有些人不求金银财宝,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一家人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没任何事情能比一家团聚更加有意义,更加让他们感到幸福和满足。
看到熬红和熬白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苏晓宁也是无限感慨。
他当然不想看到敖红熬白两人跟玉娇龙一家人分隔开来。
他从小就流浪,他想有一个家, 他知道一个家的完整意义。
现在苏晓宁代替熬红站在西边的空中,如果别人看到, 一定感到非常的惊讶。
一个战队统帅居然半夜三更亲自站岗放哨,这种事情放到哪里都是难得一见的。
月光如钩,星光点点,
晚风习习,万籁俱寂。
苏晓宁今天晚上心情很不平静,所以他独自一人出来散散心。
回想自己穿越过来,先是在万灵大陆,又去了修仙界在天威宗刻苦修炼,年少成名。
后来因为杨克又回到万灵大陆从头修炼。
现在眼看就要离开修仙界了,他的心情怎么能够平静呢?
摸出一只玉笛,苏晓宁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他吹的曲调是在地球上他的出生地的一首老曲子叫做《彩云追月》
曲调是盼亲人回归的主题思想。
苏晓宁现在最想的,就是他穿越之前在地球上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还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印象。
父母亲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
一切的一切都没什么印象。
即使他现在是真仙修士法力高强。可是他依然无法解释这个谜团。
他想回到地球上去看一看一下!
笛声悠扬,在夜空中轻轻的响起。
声音很轻没有经,没有吵醒梦中人,但是笛声却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有心人,自然是最关心苏晓宁的人。
世界上最关心苏晓宁的人, 有那么几位,其中陈小灵肯定是第一位的。
其实陈小灵她也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身边没有苏晓宁她很不安心。
即将进入异域战场试炼的关键时刻,她也是思绪万千。
窗外晚风袭来,弯月高悬,让陈小灵思绪万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突然,
天空上飘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那曲调,陈小灵一听就明白是苏晓宁风格。
陈小灵从小到大跟苏晓宁相处的时间最长,对他也最了解。
苏晓宁的嘴里经常吐出一些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新鲜词语,也喜欢哼一些她感到音律歌词非常独特的歌曲。
苏晓宁能够吹笛子,这倒是让陈小灵感到很新鲜的事情。
她以前也没有经过苏晓宁吹过笛子,说不定是苏晓宁来修仙界以后偷偷学的吧!
“宁哥哥,你也睡不着吗?你也有很多心事吗?”
陈小灵嘴角露出微笑,她下床走到窗边,身体穿窗而出,向着明月飞过去。
……
其实要说苏晓宁的夫人里面最关心最牵挂,最思念苏晓宁的,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章玉敏。
章玉敏跟苏晓宁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一年之中很难相聚几次, 没次都是匆匆几天就过去了。
一年之中剩下的岁月里,章玉敏每每独对空房, 只能观看苏晓宁的留影石来排解心中的苦闷与思念之情。
作为天界的界主,章玉敏她有责任,有维持天界的大局。
但是作为一个女的来说,作为苏晓宁的夫人来说,章玉敏更多的是想跟苏晓宁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多些时间过正常的家庭生活。
这一次,章玉敏带领天界的战队来参加联合演习来到紫阳宗。
她跟苏晓宁两个人就并排坐在一起开会,但是彼此之间却不能够言语交流。
私下里,章玉敏也不方便跟苏晓宁单独会面。
这里是紫阳宗,人多嘴杂,她生怕为别人知道了自己跟苏晓宁的关系。
当然,这也是苏晓宁所交代的。
苏晓宁说了现在不是公开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时候,一切都要等到飞升以后。
到时候,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光明正大的苏晓宁的夫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
以前与苏晓宁相隔天远地远,章玉敏还能够接受用思念来填补情感需求。
可是现在,跟苏晓宁就近在咫尺,却不能够相认相见。这让章玉敏就像烈火焚身一般,感到无比的痛苦以及焦灼。
虽然内心无比的烦躁不安,但是表面上章玉敏还是保持她一贯的冷静理性作风,把天界战队的大小失误多,处理的井井有条。
唯有用马不停蹄,紧锣密鼓的工作,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工作狂,向来是有原因的。
直到晚上将近12点,章玉敏在自己的帐篷里面把所有事情处理完毕。
这个时候她一旦空闲下来,心里又空荡荡的,又想起了苏晓宁。
“夫君,你就不得看我吗?你就那么怕我们的关系公开吗?”
摘下面具取下披风,章玉敏绝世的容颜与身姿,出现在铜镜里。
披散着头发换上睡衣,章玉敏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自怨自艾,怎么也睡不着。
她从小就命苦,不知道父亲是谁。甚至连自己的生母都不能够公开身份。
她从小就受到最严格的训练,把她培养成为一位合格的天界界主的接班人。
天界界主,是让多少修士们敬畏羡慕不已的头衔,可是章玉敏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荣耀。
相反,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苦命的女人。
她看到了苏晓宁身边有黎天歌、陈小灵、瑶光三位夫人围绕着,互相之间说说笑笑,无比的亲密无间。
那种气氛,那种美好,让她无比的羡慕。
她只能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默不作声。
“苏晓宁,我也是你的夫人啊,为什么?我的命运,就只能像现在这样子呢?”
章玉敏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细微悠扬的笛声,飘进窗户,飘进帐篷里面的人。
笛声仿佛是苏晓宁在对她招手说:
“玉敏妹妹,我也好想你。
我在等你哦!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