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等着吧,等待嫌疑人出场。”老黄说着,调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一些,这场无声的战争显然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师父,咱们需不需要调查一下费致远身边的人,好多了解一下情况。”小吴想起来什么。
“现在不都是下班时间了嘛,还怎么调查呀。”郭丰疑惑的说道。
“小郭,你是你们特战科的新人,不懂的别的部门,我们别的部门下班都要比你们晚上两个小时。”老黄半躺在驾驶座上,回头看向郭丰。
郭丰是特战科的新人,对其他部门接触的很少,他一直以为别的部门和自己部门一样的下班时间,却不知别的部门忙碌是常态,不仅下班晚,还经常加班。
郭丰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黄大哥。”
老黄摆了摆手,开着玩笑:“你们愿者可是局子里的香饽饽,上面很看重你们呢,哈哈哈。”
是这样的,方刑在一早就察觉到了,上面对于愿者的态度简直太好了,不仅早吃饭早下班,工资也高,平常也没有来视察的人。
“小吴,我已经让部门里的同事查了,过不了几分钟,费致远身边人的资料就应该查清楚了,稍微等等吧。”
车内又陷入寂静,气氛有些压抑。郭丰是年轻人,还适应不了这种气氛,正要开口,可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张了张嘴,可声音没有传出,还是作罢。
七点钟,天色慢慢黯淡下来。天边一抹鱼肚白,挂在半空当中,些许余晖照应下来,为老黄的黑色便车染上一层金色。
透过车窗,几缕暮光照进车内,为昏暗的车内增添了些许光亮。
“查到了,查到了。”
老黄的声音打破寂静,几人循声看了过来,注视着老黄。
“先说费致远的,费致远,46岁,精诚集团董事长父母在乡下老家,只在逢年过节回去探望。妻子是纪新梅,两人的感情很好。孕有一子一女。”
“纪新梅,费致远的妻子,42岁,在费致远还没发迹的时候就跟随费致远了。俩人的感情很好,在他们的圈子里一直有模范夫妻的称赞。”
听到这,众人点了点头,别的先不提别的,费致远对自己妻子就没的说。在很多人富有之后,就开始沾花惹草,夫妻两人貌合神离。
不过纵然这样,几个人也不会掉以轻心,在事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费致远还有很大的嫌疑。
“说到这值得一提的是,纪新梅在富太太的圈子里吃的很开,有很多人都卖给她面子,看来这个女人有些不简单。”
“还有费致远的大女儿费菲菲,在长溪一中上学,成绩还算不错,是个乖乖女,没有染上半点富二代的恶习。不过他的小儿子费朋兴就不一样了,小小年纪就有诸多恶习。”
听到这,方刑想了想。费菲菲是费致远第一个子女,那个时候费致远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家业,所以管教的好。而小儿子这个时候费致远就已经忙碌了起来,对于儿子也疏加管教。
“费致远没有弟弟妹妹,是家中的的独生女,不过纪新梅有一个亲生弟弟纪元武,在费致远的公司挂了个名头,每个月拿点工资。”
说到这时,老黄一顿,话锋一转:“费致远有新的资料传过来了,上面说他最近几年疯狂买地,然后招承包商盖楼盖房,不过他卖出去的地,有很多地方根本干不下去,成了烂尾楼。”
郭丰一直聆听,听到这被挑起了兴趣:“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是因为他卖出去的工地,很容易发生事故,轻则七八人死亡,重则十几人。没人敢给他们干活,工程干不下去,只能作罢。”
说到这,方刑愣了一下,问道:“这其中有没有郑浩初这人。”
方刑想起来郑伯伯的儿子郑浩初,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的工程干不下去赔了好几百万。
老黄不知道方刑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说给方刑查查。
“因为这个原因,费致远的资金积累的很快,一年下来就能赚好几千万,不过最近也几乎没人敢买他卖的地了,太邪乎了。”
确实,费致远卖出的工地不停的出事,这非常奇怪,方刑隐约的感到这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搅弄风云。
“嘿,那你们说陆老板的工地会不会也出事了?”郭丰这时想起来这一茬。
“应该不会吧,不然我们怎么不知道。”小吴想了想摇了摇头。
可老黄却少见的反驳了小吴的意见:“话,别说的太早,小吴,陆老板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如果他工地了出事,不过被他压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小吴被自己师父教训,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不行,我这就让科里面的同时查清楚,如果真有事件,还被他压下来,必定拿陆睿范是问,不过还是希望没有事情。”
上午点时候老黄对陆睿范还称赞有加,想着基督徒应该不会是坏人。可现在他有反过来怀疑陆睿范,这就是老警员的坚持,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影响自己的思考。
黄海荣是为老警员了,从警二三十年了,一直在基层工作,其实按他的资历做个科长也是有资格,不过他一直推脱,只做了个组长在下面勤勤恳恳的办案。
不过虽然只是个组长,但他的威信在部门里可不小,有时候他说话,比科长说话还要好使。
接下来,老黄又介绍了费致远身边的几位朋友同事,不得不说,费致远的交友还真是广泛,有很多其他行业的朋友。
这时,老黄又看向方刑,颇为严肃的样子。方刑一下子反应过来,挺直原谅半躺的身子,侧耳倾听。
“郑浩初,和费致远签订工程合同后,其工地发生事件,多大十几起人命,工程误期,赔了六百三十万,最后在泰诚楼天台一跃而下。”
郭丰在旁点了点头,他现在才明白之前在局里,陆老板说费致远让别人家破人亡是这么个事情。
“刑哥......”郭丰看向方刑,刚开口就讲话咽下肚子。
方刑在月光的映照下,眼眸熠熠生光,幽幽的看向别墅二楼,透过窗户昏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