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前辈谬赞了。”方刑摇摇头,笑了笑。口中说着谦虚的话,虽然前辈很看好他,但是他不应该为此而感到满足。
“有没有心思去我愿蚀监狱当个一官半职的,我全力资助你,让你尽快晋级。”
裴众当着周科长的面就开始挖人,请方刑去他的愿蚀监狱工作 ,也不管周科长的面上好不好看。
对此方刑婉言拒绝,他的家在这,朋友在这,亲人都在这,要是一句话就被人糊弄走去长清市,做什么劳什子的愿蚀监狱的管理人员。
那他可真就捡了西瓜丢了芝麻。
他也明白裴众的意图,这个家伙无非是看自己潜力巨大,就准备把自己收做小弟。
如果自己够蠢的话,答应了对方,那么对方就白捡一个潜力巨大的小弟。
方刑不得不感叹对方好算计,不过他也不是傻瓜,纵然给谢星渊当徒弟,他也不会给裴众当小弟的。
谢星渊对他多有照顾,就算当对方的徒弟,心中也不会多大的抵触,而裴众就不同了,他是谁啊,认识都不认识的。
对于方刑的拒绝,裴众显然有心理准备,他也是随口一说,至于方刑同不同意无所谓,同意了更好,白捡一顶级小弟。
不同意也很正常,毕竟自己和他才认识一天,如果真的三句两句,他便纳头便拜的话,自己估计还瞧不起他了。
一个没有脑子小弟,确实无甚大用,还不如不收。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方兄弟还年轻,自然想为家乡出一份力,不愿意离开家乡,也理解。”裴众笑着掩饰着尴尬。
虽然他感到无所谓,但是在众人面前被人拒绝,他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
“是这样的,前辈,我刚毕业才一年左右,在家乡还没待够,就不去您那个愿蚀监狱了。”
“不要再前辈前辈的叫了,显得多生分啊,就叫哥好了,至于你我兄弟也亲近一点。”
裴众拍了拍方刑的肩膀,显得十分亲昵。
众人看着有些无语,本来看裴众是个中年精壮男子,不喜说话,还以为是生性孤僻,不喜说话。原来是孤傲,不屑与众人说话。
遇到一个潜力十分优秀的方刑,话比平常人多多了。
方刑也看透了,这个家伙来这里笼络人心来了,他敷衍着,心中期盼着裴众快点带张英彦离开。
他现在心生对裴众的一种厌恶,巴不得他快点离开。
裴众把张英彦用自己的带来的工具绑起来,然后放到车的后备箱中,他是开车来的,带走张英彦这种家伙,可不敢坐飞机,坐火车。
这种公共交通工具,人流量太大,万一张英彦在途中做出什么要命的举动,那可真就引起骚乱了。
就算一路把张英彦打晕,但还是不方便,这么多人看着,肯定有人会偷偷报警,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亲自驾车来,无他,省事。
方刑本以为裴众送张英彦上车之后就会离开,可他没想到对方还没走,进入特战科里面又是闲逛,又是喝茶。
方刑没有管他,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情,纵然对方有些碍眼,自己只当他不存在就好了,毕竟要是真在意的话,自己一下午不得被烦死啊。
裴众这个家伙,虽然在闲逛,但是有意无意的在注视着方刑,方刑只能无视,安心做自己的事。
就当方刑有些搞不明白裴众这是做什么的时候,裴众说出来自己的用意。
这时已经到了下班时候,裴众走到方刑的身边,邀请他一起吃顿饭。
“怎么样,方兄弟,晚上咱们一起找个地儿,喝点。”
一瞬间,方刑明白了过来,这裴众是要趁机跟自己套近乎啊,自己可不能如他的愿。
真去了,那真是有些得不偿失了。如果方刑可以坦然跟裴众说话的话,那么就是:
跟你吃饭像坐牢。
“稍等,稍等,我先去一趟厕所,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方刑说着做肚痛状,向后面退去。
裴众抬了抬手,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无奈放下了手。
方刑来到卫生间,其实他不是肚痛,肚痛只是他找来的借口罢了,他的真正目的,还是避开裴众的饭局。
要是真去了,还不一定有什么恶心人的操作呢,反正他是不回去的,爱谁去谁去。
他从卫生间出来,从特战科的后门出去了,径直的来到了停车场,他给周科长发了一个消息,询问一下裴众现在的情况。
得知这个家伙还在等候,方刑让周科长转告给她,自己姑姑突然病危,需要赶紧住院,自己要回去帮事情。
就不多陪裴前辈了。
之所以让周科长表达,还是因为周科长自己身为B阶顶级,不日就会进阶A阶,还有他的师傅谢星渊,也是A阶。
裴众得知方刑溜走必定大怒,很快的会迁怒于人,让周科长转达的话,裴众肯定得掂量掂量周科长身后的能量,不敢太过分。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不一定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呢。
果然周科长说了方刑的托词,裴众当时的脸色就变了,顿时火冒三丈,他伸手就要打,但是看到周科长似笑非笑的样子,只好冷静下来。
这个家伙不能打,打了必定出事。
他有气撒不出来,只好打开自己车的后备箱,对着张英彦一阵拳打脚踢。
可怜的张英彦,人在车中躺,凑从天上来。
张英彦从昏迷中被打醒,看了看面前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打自己,立刻叫嚷出声,但是没人管他。
感受着面前这人的精神力强度,张英彦默默放下了精神力攻击的念头,他现在被牢牢捆绑着,动弹不得,唯一可以运用的就是精神力。
但是他看裴众是A阶,立刻按兵不动,精神力攻击中越阶攻击是大忌,稍有不慎,立刻有反噬自身的后果。
他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很快张英彦便在裴众的攻击下,重新晕了过去。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谁在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