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永新甩了甩发酸的双手,利刃划在空中,发出几道破空之音。
他心中惊骇,狂狮的实力太过强大,他攻击的冲击力就让自己滑出十数米之远,如果没有抵挡的话,就这样落在身上,不得落个穿肠肚烂啊。
狂狮在一击之后,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看来这次的对手还有的玩,他迈着步子冲向庞永新。
庞永新一晃,矮下身子躲过他的拳头,同时用小臂外侧的宽刃划向狂狮的腹部。
狂狮一手按下利刃,巨大的力量,直接让庞永新倒在地面之上。他接着一个后空翻,狠狠砸向地上的庞永新。
庞永新打了个滚,避开狂狮下落的身子。
“咚。”
狂狮落到地上,距离擂台近的观众只感觉擂台都晃动了一下。再看狂狮起身,擂台表面赫然出现人性大坑。
“......”
庞永新看着狂狮造成的破坏,陷入无语之中,这是打算一屁股蹲死我吗?
他看着狂狮又冲来的身影有些牙疼,是不是感觉不到累啊。他看准时机,一个转身,绕到狂狮的身后。
这个时候不能硬碰硬,只能避其锋芒。
利刃挥舞间,狂狮的后腰上面添了一道伤口,这还不算完,庞永新还要继续。
狂狮赶忙拉开距离,庞永新颇为扫兴的摇了摇头,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可以把狂狮的腰子给他噶下来。
他发现狂狮的速度虽然不俗,但是动作有些笨拙。他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他招手了,可他没有看到狂狮在不远处嘴角的一抹冷笑。
庞永新开始主动攻击,他直奔狂狮。
闪动挪移间,狂狮的身上再出现两道伤口,红色血肉翻出,血液不停流下。
庞永新心中大定,只有维持住这样的节奏,自胜利迟早属于自己。
狂狮的大手扇来,他挑了个空隙,钻到对方身后,小臂上的宽刃划向他的后背,这一击如果击中的话,估计狂狮的战斗力所剩无几了。
他的眼中带着兴奋,似乎已经看到打败狂狮之后,自己市赢下今天的战斗。明天再击败长溪市,拿下这次特战大比的冠军。
而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现在打败了狂狮这个劲敌。
忽然,他的眼前一花,狂狮的身子原地转了个身,庞永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攻击的手就被抓住了,同时他的肩头出现一个手掌。
“小苍蝇,陪你玩玩你还当真了。”狂狮说着狞笑起来。
庞永新暗道不好,就要将手部从狂狮的手中拔出来,可他使劲拽了俩下,根本无济于事。
狂狮拿着庞永新的手,猛一发力,直接让他腾空而起,狠狠摔在地上。
他看了看手臂,那里又添一处伤口,原来是庞永新在空中用他自由的那只手又刮了他一刀。
狂狮额角青筋爆出,自己不在乎伤痛,但是不等于感受不到伤痛,他的身上已经出现四处不轻的伤口了。
“刀片是吧,锋利是吧,割人是吧。”狂狮发起狂来,拿着庞永新的身体,左右狠狠摔在地上。
庞永新只感觉铺天盖地的痛疼传来,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了,可狂狮依然在继续,他心中一横再次割向狂狮的手臂。
狂狮及时察觉到了这一点,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摔动也停了下来。
狂狮手中发力,距离擂台近的观众可以听到清晰的“咯吱”之声,这是狂狮捏碎庞永新手骨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被人摔在地上,他没有痛呼,手骨被捏碎之后,他才叫出声来。
十指连心,莫过于此。
狂狮最后提起庞永新,然后贯到地面,他揪住庞永新的脖领:“你不是喜欢用割人,继续啊,继续啊。”
庞永新没有说话,狂狮突然心中一动,看向地面。庞永新的手骨虽然碎了,但是他的手肘还可以提起,还可以发力。
就在刚才狂狮说话的时候,他再次伸出垂在地上的手,划向狂狮的脚部。
等狂狮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刀片狠狠切入狂狮的血肉之内,足足有好几厘米之深。
狂狮感受着脚部传来的阵阵酥酥麻麻之感,脸皮抖了抖,他松开庞永新的衣领,站直身子。
擂台上安静下来,庞永新趴在地上,想要挣扎起身,却总是一次次失败,再次回到地面。
狂狮默然屹立,脸上阴晴不定,额头的青筋格外明显,他在酝酿极大的愤怒。
而这短暂的无声,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安静罢了。
长清市后台,伊涵柳仿佛差距到了什么:“庞大哥快投降啊,快投降啊。”
可庞永新现在的耳朵嗡嗡的,哪里听得进半点言语。
这时,狂狮动了,他迈开受伤的那只脚狠狠踩在庞永新的手肘之上,接着踩向另一只手肘,连带着两个膝盖一起踩碎。
剧痛之下,庞永新直接昏迷过去,连惨叫都没有发出。
已经昏迷了,狂狮直接把他一脚踹下了擂台,然后自己在走了下去。
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好几处,加上战斗的剧烈动作,流出的血液足足染红了半边身子。
医生来了,把庞永新抬上担架送往医院。
钱传震一脸阴沉的看着下场的狂狮,已经足足有三位同时败在他们的手中了,两昏迷一伤残。
只有自己才能阻止对方的嚣张气焰了,至于最后一位伊涵柳他直接排斥在外了。
“康大哥,董大哥,庞大哥,全没了,太可恶了,钱大哥我想治治他。”伊涵柳开口道。
“今天的这场战斗你别上了,狂狮这个人身上有杀气,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可能真的会杀人,太危险了。”
“只当咱们的参战人员是有四人,如果我上去也失败的话,你老老实实的投降就好了。”
老实说钱传震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打败狂狮,只能做出最坏的打算。
“不行,我要上场,你们都上场了,我怎么可能不去。”伊涵柳抗议。
“听话。”钱传震一瞪眼。
伊涵柳没有说话,默默低下了脑袋。
伊涵柳只有二十出头,而钱传震他们已经有三十多了,平日里都把伊涵柳当做子侄看待。
说话间,五分钟一晃而过。
钱传震迈着有些决然的步子,今天这场恩怨就让自己来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