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场因令妃的挑拨而起的闹剧之终, 却是令妃惩得最严, 罚得最重,真真令人大开眼界,大吃一惊, 又不得不使人想着,这后宫之中, 怕是风水要变了。
又一想皇上近来可都是去的坤宁宫啊!
自然,皇后得宠, 宫里的人自是舒心, 就算是后宫诸妃,却是心里更为痛快。
想那令妃,不过包衣, 却颇得圣宠, 而今降为嫔,却是好笑致极, 皇后自是一国之母, 就算得了皇上的恩宠,那也是理所应当,而那令妃,却是何道理。
尤其是这些宫里的汉妃,更是喜上眉梢, 自己无得宠之机,上后位之缘,自是不愿意一个, 包衣女子痴心有机爬上那对她们来说,可望而不可及的后位。
更何况,平着皇后就算性情耿直,却也是好与相处,只要不与她硬碰硬,自然不怕那些暗里的劳什子事。
可这令妃却非是如此,平日里在皇上面前那是善良贤淑,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没少做。
“碰....碰....”接连数道响起,延禧宫里,令妃正一脸怒色的将视线所及之物,皆砸于地上,都难消心头之恨。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啊。”冬雪在旁边干着急的劝抚着。
“....”令妃听着冬雪的话,这才慢慢坐回塌上,说道:“把这收拾了。”
“ 倍┟x紫律碜樱ナ帐澳切┮讶槐凰こ闪说乃槲铩
“...”令妃紧了紧手中的帕子,躺在塌上,却是开始回想着整件事情,尤其是回想起接了圣旨却还是要笑脸相送那传旨太监之时,心里的委屈,想着想着,却是想出了一身冷汗。
“娘娘?”冬雪看着额着已然冒汗的令妃,忙道:“娘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传太医?”
“不用,下去。”令妃冷冷的挥了挥手,接着用帕子自己擦了擦额头,心里却是又惊又怕。
明明是那还珠格格与五阿哥到坤宁宫里去闹,可这皇上,却是只打了他们板子,抄些书,关了禁门,令其二人闭思过,唯独降了自己的位....怕是....怕是,看出是自己在背后....
一想到这,令妃猛得坐直了身子,不停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还珠格格....小燕子....令妃眯了眯眼睛,猛然想到了。
定是那还珠格格把话说岔了,或是被问了出来,想着那平日里自己就能寻常话语将那还珠格格的话给套了出来,更有甚者,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那还珠格格倒自己全数招了出来。
“哼!”令妃一想到这,真是心里恨极又怒极,却更多的竟是无奈至极。
这还珠格格,究竟是真傻还装疯卖傻?
而皇上那哪?
这次皇上竟看出了自己的计量,却还是降了自己的位,怕是真恼自己了吧。
一时之间,令妃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皇上的心思了。
一时之间,令妃才恍然,那是皇上,而似变得有些陌生,不似自己揣测的那位了。
但是...令妃嘴角上扬,手顺势而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没有关系,纵是皇上现在恼了,那又怎样?
这几日还是先由着那边,皇上有些时日不来,等到儿子生下来之时,怕是就会念起自己的好。
更何况,以着那皇后的脾气....就算皇上现在能忍了她,也只不过是更突显自己的贤惠罢了。
令妃这般想着,视线转而落在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精致锦盒。
那是福尔康的娘亲从那位高人处,买的药,特意亲自送进了宫。
儿子,儿子....一定要是儿子!
“冬雪!”令妃开口轻唤道。
“娘娘?”在外头听到唤声的冬雪忙走了进来。
“去,把这个按照福晋说得法子熬煮,”令妃嘱咐道:“切记不得有误。”
“是。”冬雪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让令妃能重新得了皇上宠爱,能离那后位更近一步的仙药,自然不敢耽误,小心接过,准备亲熬煮。
因为若令妃得宠、上位,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在这后宫之中才能站得更稳,而不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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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令妃开始为了儿子而努力喝苦药中,却说这边弘昼得了自家皇阿玛的信,自是要去处理那硕王府家。
先是派人盯着硕王府,接着,趁那硕王府福晋身边的嬷嬷出府之时,派人将其抓回。
一番严加审问之后,自是将一切都招供了。
可是....
问题却是出在了这个招供之上,却说弘昼在宗人府里,却是有着经常使唤着,近似心腹之人,原本让这等熟人去处理此事,再为不过洽当了。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熟人见着熟人,就不似那边工整了。
想着在宗人府里当差,又能入得了弘昼眼的,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皇亲国戚里能干之才,而这里,偏是一房尚书侄儿最是惹眼,也最为忠君报国,为人耿直不说,从不去那烟花之地不提,却是一个好男儿,真人才,也颇得弘昼欣赏。
弘昼就将此等事将于他去负责,只是告知他...让他查,让他审,别的,却是没多说,于是....
当这位年轻有为且又热血奋进、活力四射、思想颇为古化的青年待从那福晋身边的抓回的嬷嬷嘴里查出这等事情以后,才惊觉甚为重大,又一边心想,那和亲王将此事将予自己,定是看得自己,想必是提拔自己吧,定要努力将此事好好细查,定不能辜负了和亲王一片心意。
这混淆皇家血脉,乃是死罪,更曾想起,这硕王府家,好似还想尚主来着,这案子可大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又得知其中还有那都统夫人家参与,那还等什么....回家写折子,明日上奏啊上奏!
这边这位年轻有为且又热血奋进、活力四射、思想颇为古化的青年一边心里满怀对和弘昼的感激之情,一边想着今日打好手稿,明日到朝上,定要大显身手一场,定不辱和亲王的一片心意!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而这边的弘昼却是在书房看着书,连打了数次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还在想着,也不各大那德谦可曾审出什么。
弘昼看着这德谦是个人才,不倚靠家世,只凭自己本事,进了这宗人府里当差,又一向勤勉,弘昼故意什么都不提将此事交于此人,就是为了考验一下他,若是办得妥当,原本是想推他进入粘杆处处的。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