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没有理会下面的人,正专心批阅奏章。
“....”而下面努达海却是胆战心惊,这自己明明是立功之人, 怎么会被皇上派人抓到这里,抓就抓了吧, 还这般晾着?
“...努达海,”雍正帝看完手中的奏折, 拿起高无庸递过来的茶杯, 抿了一口,开口道:“你可知罪?”
“....奴~才...”其实努达海想说不知道的,但这没了新月, 努达海的脑子还算灵活, 转了转眼珠子,心下就明白了过来, 忙说道:“奴~才知罪。”
“哦, 那你来说说,”雍正帝听着努达海的认~罪,到是起了兴致,开口说道:“你犯了什么罪?”
“奴~才本是奉皇命去荆州除暴~乱,在救下端王遗孤后, 本是应返京复命....”努达海说到这,雍正帝听着还是这么个味,可是....
“可是...可是自奴~才第一眼见到新月格格以后, 奴~才就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在新月格格面前都黯然失色,奴~才自知身份低微,但肯请皇上,念奴~才与新月格格两~情~相~悦,念奴~才与新月格格的情不自禁,请成全奴~才。”努达说到这,是越说说激动,越说越入情,“皇上,奴~才家里还算和睦,妻贤子孝,现下新月格格与克善世子孤苦无依,奴~才想....”
“碰~...!”一个上好的茶杯直直的砸向了努达海的身上,使得他的衣服被打湿,脸上是还未缓过劲来得兴~奋。
“他他拉.努达海你竟然如此诋~毁皇室,莫不是已经记不得自己的身份,竟还想抚养我爱新觉罗家的孩子。”雍正帝气得手微微颤~抖不止,此刻不止把茶杯往努达海身上甩,更是恨不得直接拿把剑往他身上招呼,“自古以来,有哪个敢妄想将主~子放到奴~才家抚养的事情。”
“奴~才....”努达海还想要说些什么。
“闭嘴,”雍正帝直接瞪向努达海,阴沉着脸,低着说道:“哼,好一个家里还算和睦,妻贤子孝,他他拉.努达海,你是在说朕的皇宫里,就不和睦,不妻贤子孝吗?”
“奴~才不敢!”努达海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被打湿的衣服,忙一个劲得磕头,认~罪。
“哼,不敢,”雍正帝扫了跪在下面的努达海一眼,冷声道:“依朕看,你是敢得很。”
“他他拉.努达海,依朕看你倒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敢公然直呼端王府格格的闺名,坏了我皇家格格的闺誉,”雍正帝只要一起到那些上奏的折子里所写,就恶心的不行,“你还道真没人知道你们所做的好事?”
“....”雍正帝的话音刚落,到是把努达海吓了一跳。
自己与新月做了什么好事?
“....”不,绝对没有,这般想的努达海再次磕头开口道:“皇上,那都是别人污~蔑奴~才与新...格格,奴~才与格格是清清白白,绝对不敢越雷池一步。”
“....”努达海说得是字字清晰,一副清白之样,却是把雍正帝气得不行,颤~抖着手指了那努达海半天,终是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不说?
一边的高无庸活了半辈子,这努达海与新月格格之事,也算是知道些的。
这主~子没个主~子样,奴~才更是没个奴~才样。
努达海都是有妻儿的人了,还想尚主?
公然与格格共乘一匹马,有说有笑,那可真是谈笑风生,就差指点江山了。
呸呸,高无庸公公在心里猛斥自己,这说得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哪。
这端王夫妇才死了多久?
那暴~乱平息了才多久?
那端王世子此刻又是被这两个不靠谱的人闲着挡了他们的谈情说爱,碍事了,就直接扔给了后面的大队。
可那新月格格所做之事,怎么看都不像刚死了爹死了妈的样,还把自己最后的亲人扔到脑后...
这两位可真真是极品,倒真是般配啊!
想他高无庸伴驾半辈子了,几代帝王,朝廷内外,何曾出了这么个东西。
还真当咱万岁爷是慈悲,不像先王雍正爷那般的手段。
可努达海啊,你可别忘记.....高无庸这边瞥了眼那脸色不善的雍正帝,心道,莫不是万岁爷摆善惯了,让底下的人都忘记了,咱万岁爷是谁的儿子。
这万岁爷为什么不说话了,这不是恶心的嘛。
那些话是着万岁爷能说的吗?
这一边的高无庸都闲难受,想出去吐一吐,更何况是万岁爷,还只是脸黑了黑。
一时间,高无庸、高公公无比崇拜当今万岁爷,不止冷气直追雍正帝,连着忍字功也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高无庸公公的内心吐槽,雍正帝自然不知,只是这边雍正帝已经没了与这个没眼色、没脑子的东西多说什么。
说多错多,只会恶心了自己。
罢了,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计较些什么。
雍正帝边般安慰自己,心里倒是好受点。
这努达海俨然在雍正帝眼里,已经是个死人,凭着他所犯之罪,也必须底死。
只是,不能在朝堂之上说白了,要不雍正帝也不会派人在路上拦人,要不这皇家脸面可真是丢大了,那雍正帝不是白忙呼了。
更不能直接下令处死,以免伤了底下臣子的心....雍正帝想到这....
“来人,他他拉.努达海御前失宜,看在此次平乱有功的份上,拉下去打二十个板子,着其闭门思过。”雍正帝直接使人将这个让他心情不爽,长了见识的蠢材拖了出去,“高无庸...”
“奴~才在,”适时的,越来越在内心吐槽吐的欢的高公公站了出来。
“刚刚的话可曾记得?”雍正帝看了高无庸一眼。
“...奴~才记得。”这不是闲丢~了皇家脸面要处置自己吧,这边高无庸一身冷汗,可心思一转,这不对啊,这养心殿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人。
“去坤宁宫,将这些话一字不拉的转告给皇后。”雍正帝可不管高无庸的心里想法,直接下达命令。
“卑蚕滦睦吹母呶抻鼓肆顺鋈ィ爬つ叩穆飞希睦锶丛谙胱牛饣噬嫌牖屎竽锬锸窃趺戳耍
原本子两人的关系只差是行同陌路,现下又好的竟连这些事情都要告诉皇后娘娘?
猛得一顿,高无庸公公就更加不淡定了。
心说万岁爷啊万岁爷,就算您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怎样不是奴~才能多想的,好与不好,您让奴~才把这事情告诉皇后娘娘,不是成心恶心人吗?
这奴~才能得好?
这边高无庸公公是步子越来越慢,内心泪流满面,而那边雍正帝的心情却是舒畅不少。
果然,独恶心不如众恶心,尤其是自家的好十三弟。
雍正帝只需要面对一个努达海,而自家十三弟,不止要面对一个想着,在见识了努达海的不着调,能和努达海看对眼,自甘堕~落,定是也不着调的新月,还有他他拉家的老夫人与他他拉.努达海的妻子....
雍正帝一想到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怀。
这算是给他他拉家的一个恩典,也算是最后给他他拉.努达海的一个选择。
是要他自己独死,还是要整个他他拉家跟着他一起陪~葬。
“哼...”雍正帝冷哼一声,漆黑的眼睛却是令人胆寒。
若是高无庸高公公还在这边,心里定是要再次想念他家的棉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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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胤祥皇后正等着自家好四哥给自己着人传的信,却是看到高无庸进来后,原本子是抱着听好戏的心情,却是听完后,嘴角就指不住的抽~搐着。
加带着一旁的容嬷嬷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
于是,在坤宁宫,就形成了一副异常诡异的画面,这皇后娘娘坐在上座,嘴角不时抽~搐,旁边伺候的容嬷嬷则是半张着嘴,一脸惊异的看向高无庸。
而高无庸公公则在一路上不停的纠结,慢慢从纠结转为淡定,很淡定的一字不拉的转述完后,继续很淡定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无视掉所有望向自己的【友爱目光】
“行了,本宫知道了。”胤祥摆摆手,给旁边的容嬷嬷使了眼色,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容嬷嬷这才上前,打赏了高无庸后,着他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奴~才这算是开眼了。”容嬷嬷没忍住,这人刚退出去,就走到皇后娘娘,一副惊天的样子。
“呵...”胤祥忍着继续抽嘴角的功夫,哼了哼。
自家好四哥的意思,自己怎么可能不懂?
这一个努达海也就罢了,弟~弟这可是一个新月,万一那怒达海一家也是这般不着调....
胤祥突然感觉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