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尔康他们到我漱芳斋有什么错,”雍正帝还没来得及细想,这还珠格格却是不懂这些道理,但是听着皇后的几句话,就接连着让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还有令妃他们的脸变色,就知道那皇后准是没说好话,又听现下开始找紫薇和金锁的麻烦,更是不满,仗着令妃娘娘在,便开始大吼大嚷道:“就算紫薇、金锁和福家没有关系,但她们却和我有关系啊,既然我都能进宫当格格了,自然不能再让她们在外面受苦。”
“...”雍正帝黝黑的眼睛看向那一副自己很【讲义气】的还珠格格,真真的气乐了。
自己一直以来带着半纵容,半当宫里多个杂耍的态度,容忍着这不成体统的东西在这宫里四处惹祸,原本着靠底下得来的些许线索,觉得这还珠格格疑点颇多。
尤其是听手下来报,在这还珠格格身体刚好,能够下床走动的时候,是这令妃陪着她也是到这御花园来,那还珠格格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个劲得问着,如果自己不是格格怎么办?
呵,这是一个千里迢迢从济南来京寻父的女儿会问的话?
原本着以为有什么阴谋诡计的雍正帝,此刻看着面前这个没脑子的蠢才,第一次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朕真的想多了?
是了,想那夏雨荷身为汉女,自幼熟读《女戒》,知晓女德,更应知道,何为礼仪廉耻。
先不管她是否知道弘历的真实身份,无媒妁之言,无父母之命,和一陌生男子私通。
做出这等不顾忌父母族人颜面,有辱门风之事,有了这样一个其身不正的母亲,能够教导出这么一个不识字,不懂礼的女儿,也不足为奇。
“你是说,这两个你宫里的宫女是与那福家无关的。”雍正帝虽然是问着还珠格格,但他的视线扫向已经跪在地上的福尔康和福尔泰。
“请皇上恕罪,”这边的令妃也立刻跪了下来,同时在心里暗骂这还珠格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竟是不打自招啊!
“小燕子,这两个人和福家没关系?”雍正帝不理令妃,而是看着还珠格格,再次开口问道。
“...是,”已经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的小燕子,不是没看到令妃和福尔康他们打的眼色,但是一旦对上雍正帝的眼睛,小燕子就心里发毛,说不出半句假话。
“那她们是汉人?”雍正帝继续问道。
“...是。”小燕子老实的点点头。
“哼,”雍正帝笑了。
可雍正帝这边笑了,那边几个跪在地上的人,却只觉好似到了冰窖般的冷。
站在皇帝身后相隔一步远的高无庸则在心里暗自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离得远,果然是对的。
这永d、永w感觉着呆在自己的皇阿玛身边,总有种毛毛的感觉,不自觉得纷纷往皇后身边躲。
“....”而唯一没有感觉的,怕就是胤祥了。
胤祥只觉得熟悉,亲切...这种有些紧张、丝丝透心寒意的感觉,只有在四哥最最生气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得到,但也是赏罚决断最是大快人心的时候。
“小燕子,让这两个汉女进宫,你是求得谁?”雍正帝明知故问道。
“当然...当然是令妃娘娘了,”小燕子吞吞吐吐的答道,接着眼睛一转,又理直气壮道:“皇阿玛,是你说的,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令妃娘娘啊。”
“皇上...”一边听了还珠格格的话后,心里是又惊又怕的令妃恨极了还珠格格的同时,却也只得抬头一脸委屈的望向雍正帝,却是在雍正帝的眼神一扫之下,没了声音。
“皇阿玛,小燕子活泼纯真,”而这时,看到自己心仪之人被训斥,着急于出声辩白的五阿哥永琪高声叫道:“这些宫里的规矩,她是不懂的。”
“住口,还珠格格入宫已有些时日,这宫里的规矩竟是半点不会,”雍正帝黝黑的眼睛紧盯着五阿哥永琪,低声道:“天真活泼?哼,天真到半夜爬墙、聚众赌博,活泼到顶撞嫡母,与成年阿哥来往亲密,更是置祖宗定下的规矩于无物,恃宠而骄的平白越过了内务府的删选而自招汉女进宫服侍?”
“皇阿玛,”听着这些个罪责,永琪惊恐无比的望向雍正帝,“求皇阿玛开恩,还珠格格不是有意的。”
“闭嘴。”雍正帝不耐得听这些个废话,转而面无表情的看了五阿哥永琪一眼,平静的说道:“永琪,朕不管还珠格格懂不懂这些个道理,但你身负皇家血脉,身为皇家阿哥,理应以身作则,且又自幼饱读诗书,何为上下尊卑,何为礼义廉耻,难道这些...还要朕再教你一遍不成?”
“儿臣不敢!”五阿哥永琪惨白着脸,跪在地上,从没被如此训斥过的五阿哥,浑身颤抖不止。
“启禀皇上,五阿哥不是有意冒犯皇上,请您念在他关心还珠格格的份上...”福尔康这时如被打了鸡血般,一派义正言辞的冲着雍正帝谏言。
“住口,主子说话,你这奴才插得哪门子的话。”雍正帝原本就没准备放过这福家二人,可这小子还上杆子跳出来,反倒让雍正帝怒极而乐了,“福尔康,你身为御前侍卫,这御花园岂是你该来的地方。”
“皇上,臣...”福尔康一时被问得住了,却是答不出来。
“皇阿玛,他们是找我来的。”这边的还珠格格出声嚷道:“我在宫里太无聊了,要不是尔康和尔泰他们时常来找我,我都要无聊死了。”
“皇阿玛,是儿臣带他们来的,请皇阿玛恕罪。”五阿哥永琪这时也开口求情道。
“永琪,恕什么罪,你们来找我玩,有什么可恕罪的,”还珠格格不解的看向五阿哥,发觉他在朝自己眨眼睛,更是一脸迷惑。
“混帐,这成年阿哥的名讳,岂是你一个格格能喊的。”雍正帝瞪向还珠格格,对于她的没规矩,心里是怒极。
“皇阿玛,不要怪还珠格格,”这时永琪大声喊道:“是儿臣让还珠格格这样喊的,儿臣觉得,这样喊,显得亲切。”
“...”听了五阿哥永琪的话,雍正帝只觉心里一阵恶心,“传朕旨意,将这福尔康、福尔泰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革去福尔康御前侍卫一职,如非传召,不得入宫,。”
“皇阿玛,”五阿哥永琪抬起头,看向雍正帝,一脸的不敢相信,“尔康他们纵有千错万错,还望皇阿玛开恩啊!”
“开恩?”雍正帝看着永琪,怒斥道:“这福尔康、福尔泰,不过是一包衣奴才,竟还敢在这宫里配称为爷,而你五阿哥永琪,不知身份,与这包衣奴才称兄道弟,自甘堕落,还有脸来求朕开恩。。”
“哼,往日朕对你们开恩,你们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雍正帝瞥了眼在听到【包衣】后,身子一颤,脸色更加苍白的令妃,接着道:“今日有朕在,你们都能够恃宠而骄,如此放肆,倘若朕再开恩,岂不是助纣为虐,明个你们就能爬到朕的头上。”
“儿臣不敢。”永琪敢忙说道。
“不敢?”雍正帝冷哼一声,“朕怕你是心口不一。”
“....”被同样打过的小燕子除了眼睛里满是不服,心里倒底是心虚了,想起了自己欠下的那二十个板子,没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凡是求情者,一律同罪论处。”雍正帝看站还想要开口的五阿哥,直接将话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