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巨大清脆的大爆炸立即响起,呛人的灰尘顿时漫天飞舞,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微弱的闷哼。
“嗯……”
此刻,紧紧关注着场中局势的陷阵军将军、吴世勋瞳孔瞬间紧缩,硬朗的脸庞上对楚河的吃惊之色虽一闪而过,但还是马上就被静立在一旁的镇东将军所发现。
“哈哈哈……”酣畅淋漓的大笑声中依旧夹杂着无边的霸气,镇东将军一脸玩味儿的欣赏着麾下九大将军那赶忙隐藏起来的惊骇之色,淡淡的揶揄道:“那个谁……你别动!楚河,你小子下手轻点,他是你的手足,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兽!”
说话间,场中漫天飞舞的灰尘终于缓缓的散去,放眼望去,气定神闲的楚河犹如傲立在火海之内的神邸一般,右臂平举、化指为剑,吞吐着恐怖高温的火剑轻轻的搭在对面单膝跪地的小墨的肩膀上……
看着场中怎么着都没有想到的这一幕,陷阵军将军、吴世勋那黝黑的脸色瞬间充血,而后又变得青紫,就像是大变脸一样,精彩极了!
“咳咳……”为了掩饰这一惊天的打脸,陷阵军将军、吴世勋无奈之下只得用干咳来掩饰了。
不过,好在大家同为军人,爽快铁血的作风早已浸入到了每个人的血脉之内!
“老九,怎么样,还质疑你谭哥的眼光不?”镇东将军看似在调侃,实则却是在暗中为他解了围。
承认自己眼光不行怎么着也比当众对着一个晚辈来来认错要好接受一点吧!
当然,楚河也并非得理不饶人的那种愣头青,两世为人的他早已将人情世故看的比谁都清楚、都明白!
只见楚河先是扶起面前的小墨,而后转过身来在对着陷阵军将军、吴世勋行了一标标准准的军礼,赞叹道:“陷阵军之精锐,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呐!”
说到这里,楚河不顾身前这九位大将军的不解,竟直接梗着脖子对镇东将军开口道:“将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滚!”似乎看出了楚河的用意,镇东将军黑着脸的怒斥道。
“大人果然知人善用,那我就不客气了……”丝毫没将镇东将军的黑脸放在心上,楚河依旧旁若无人的侃侃而谈:“……陷阵军太强悍了,我主动申请进入陷阵军学习生活一个月!”
刹那间,不光镇东将军黑着脸了,就连身为当事人的陷阵军将军吴世勋都恍然大悟,而后同样黑下脸来……
黑着脸的吴世勋双目冒火的看着已然对自己的心腹爱将、小墨开始眉目传情的楚河,如果不是要顾忌一下自己身为大将军的威严,他甚至都想对着楚河破口大骂了:“么得,你小子这是要来学习的吗?分明就是公然来我这里挖角了啊!”
不知不觉中,又着急、又上火的陷阵军将军、吴世勋早已忘却了之前的尴尬,也忘记了军中迎接新人时的潜规则:杀威棒!
此刻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着将楚河这个妖孽赶到其他人哪里去……
“么得,老子培养一个精锐中的精锐容易嘛我!”心中不停的诽谤着楚河的歪门邪道,只见吴世勋先是命令小墨立即归队,而后就在楚河仍旧不死心的想要将自己的通讯符送给小墨时,吴世勋赶忙放出了大招:“大人,我观楚河天资聪颖、修为无比的深厚,外放独领一军绰绰有余……我提议,将城外的那片老林子做为楚河的驻扎地!”
吴世勋话音刚落,楚河顿时脸色微变,但就在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表示反对的时候,剩余的八位大将军瞬间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皆抬手表示同意:
“虎贲军附议!”
“御林军附议!”
“亲卫营附议!”
“魏武卒……”
刹那间,看着面前这帮看似在提携后辈的大将军,楚河瞬间脸色发黑,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喷出,暴喝道:“我反对!”
“反对无效!”干脆利落的否定了楚河,镇东将军闪电般的签署了大将军令,而后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宣布道:“楚河新军暂定名为:东征军!驻扎地为东陵王城外西方万里处的老林子及所属一切平原、湖泊、盆地!”
说到这里,镇东将军瞬间就徒手撕裂了身旁的空间,而后神乎其技的将大将军令送入到满是空间乱流的裂缝内……
数秒钟后,就在空间裂缝还未恢复过来时,这封大将军令竟再度原路返回,其上竟已涵盖了东陵王的私人印章和山河院议事堂的通过决议!
木已成舟、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饭!
看着手中已然成为了东陵州最后决议的任命书,楚河心中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可是让他公然反抗东陵州三方统治势力的最后决议,楚河又不傻,但他还是决定再努力争取一下:“大人,我……还小呢!”
“滚!”心满意足的镇东将军直接恶语撵人。
“我要向神话王朝军部投诉!投诉你们公报私仇!”楚河继续装疯卖傻、张牙舞爪。
“滚!散会!”镇东将军竟直接消失在军营内。
……
一个时辰后,失魂落魄的楚河站在山河院天机堂的灵山之巅,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看见了自己父母一般似得的看着面前的师尊,哭天喊地的嚎叫着:“师傅,您要为弟子做主啊!他们打压有功之臣、欺负人呐……呜呜!”
沙西胪:“……”
方靖琪掩嘴偷笑:“咯咯咯咯……”
又一刻钟后,楚河在看到装可怜这一招连一丁点儿的用处都没有后,就像是变脸似得瞬间恢复原状,而后恶狠狠的开口道:“师傅,麻烦您帮徒弟要几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