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古树顶端的巨大曼珠沙华开花,散发出来的粉末随风飘扬,乔二几人全都中了幻术一般,进了一处幻境,似是武王姬发的记忆一般。
而此时正是看到武王姬发和纣王帝辛的牧野之战,也称封神之战,但这沈狰却突然似狂性大发,口出狂言,说要来讨债。
乔二早就知道这沈狰身份可疑,早有防备,奈何小飞莺的真身还不得见,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此时沈狰即要摊牌,乔二也不藏着掖着了,上前一步说道:
“你到底是谁,废了这么大功夫,辗转几地,因我兄弟二人入局,到底意欲何为?”
铁锤也赶忙说道:“是呀,何为呀,还有,你们到底把我的小师妹弄哪去了”?
小飞莺脸上似有一抹隐晦,片刻就以不见,赶忙上前拉铁锤的袖口说道:“铁锤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在这嘛”。
铁锤一把甩开这个小飞莺,说道:“你个妖女,扮成我小师妹的样子作甚,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到底目的是什么?”
这时候,小飞莺的脸色已经难看的要滴出水来。
沈狰转过头来,冲着几人桀桀的怪笑,只是一挥手间,周围金戈铁马之声骤然消失,白烟散去,众人已经回到了那古树的墓室,只是不一样的是,那琉璃棺椁的棺盖已经被掀开,一个身穿玉甲的尸体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里面,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乔二也是大惊:“你,你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棺椁”。
沈狰接着说道:“都到了这里,我的身份也就不怕说出来了,乔二两子,你果然是那曹司空钦赐的摸金校尉,这盗墓寻龙的本事却是可以,也不枉我一直虚以委蛇,找你一番,我还以为如今世上早已无人可以找到这姬发小儿的长眠之地呢”。
沈狰表情减缓,不再似刚才那般狰狞,对乔二接着说道:“我是谁,估计你们也猜不出来,沈狰,只是我的化名,我的本名叫,申公豹”。
沈狰这番话可算得上是石破天惊,原地爆炸了。
乔
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狰,似乎想从沈狰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丝破绽,不过可惜,沈狰此时的眼神如一汪死水,漆黑不见底。
乔二脸部肌肉有点紧绷,咬着牙说道:“申公豹,哪个申公豹”
沈狰桀桀怪笑了两声:“这天下还有第二个人叫申公豹吗,我乃商国国师,申公豹是也”
这次不仅是乔二,就连铁锤和张小哥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像看见活化石一般看着沈狰,不过应该就是活化石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从商朝活到现在,可不就是活化石了嘛,足足有千年了。
沈狰看到几人的反应似乎正对他的胃口,表情似乎有点得意。接着说道:“
当年我等学艺下山,侥幸和纣王相识,被他的雄才伟略所打动,守护大商国,助帝辛完成废奴大业,是那姬发小儿,背信弃义,为夺纣王的长生之法,举兵讨伐,我等不敌,到底大商百年国运断送在我等手中,你说,我能不恨吗”。
铁锤有点被他说懵了:“你等会,废奴的事情我们大概知道,但纣王残暴,武王举兵讨伐,这在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呀,纣王发明的那些刑法器具,炮烙,虿盆,做不得假吧”。
沈狰听完大怒:“你这小儿,不知道史书是由胜利者撰写的吗?武王伐纣本就出师无名,还做赶紧坐实纣王残暴的名头,要不然谁跟他一起太讨伐,你真觉得靠他手里那点人马可以动得了帝辛?”
乔二点点头,史书却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就像如今的自己,就算给曹司空弄到再多的宝物,估计在书中也不会提到自己只言片语吧。
但不管这沈狰,不对是申公豹,设局就是为了让自己提他找到武王姬发的墓吗?
乔二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对:“你说你是申公豹,那好,我就暂且叫你这个名字,大商的国师,距今早已千年,你的意思是你活了千年是吗?既然你以修得长生之术,那找着武王墓就是为了来羞辱一番吗?”。
申公豹笑着说道:“我知道那曹司空命你来寻
那金丝玉甲衣,妄求长生,我和你目的不同,但我要告你,小心这个曹司空”
乔二并不想管这些,对着申公豹说道:“武王墓我已经帮你找到,那我小师妹现在又身在何处”。
这时候身后的小飞莺发出一阵嘤嘤的轻笑:“哎呦,我的乔二哥,看来还不傻嘛,知道我不是你那个小师妹,不过没关系,她呀,现在可活得好好的,用不着你担心”。真正的小飞莺说话低沉,果敢,冷静,而又及擅药理,而这个女人却只有外貌一样,但声音魅惑,妖娆,而且在众人几次受伤时却都没有表现得擅长药理。
这个小飞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申公豹的身旁。
乔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小飞莺:“我的小师妹在哪”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都说了,她很安全,起码比你们安全”。
铁锤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样貌和小师妹一般无二问道:“你又是谁”
铁锤这话一问,小飞莺的面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铁锤,又看了看乔二,露出了一阵难以捕捉的难色,但随即便被一抹那骨子中的魅惑掩盖。
悻悻的说道:“雪鸢”
“什么”乔二和铁锤似乎没有听清一般。
“沈雪鸢,当年父亲给我们起名,飞莺和雪莺,但我姐妹二人随是双生,但却都身患重疾,三岁之前,父亲几乎带着我和妹妹走遍了坊间所有名医。
雪鸢的眼神有一些朦胧,似乎还带着泪光,好像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情,却又记忆深刻。
“后来沈铮收养了我,自然也就姓沈了”
雪鸢似乎能幻想出来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父亲带着自己和妹妹被一太医家中请了出来,奈何父亲如何苦苦哀求,那太医也是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父亲牵着自己和妹妹走出那扇又高又大的门庭,在大雪纷飞的夜中,似乎父亲的泪光早以结冰,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