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梁还在不停得颤抖,乔二两子不知道那锋利的曲内戈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冒出,他一边大声得向小飞莺嘶喊:“退后!”一边紧张匆忙得两眼四处乱瞟。忽然,乔二两子看到在旁边的石梁上有一柄先前坠落的黑水潭的虎豹骑士兵遗留下的错金铜剑。他急忙将铜剑捡起,两手紧紧握住,向小飞莺身边的曲内戈劈砍而去!几下之后,乔二两子的双手便已被震得鲜血淋漓。青铜质地的曲内戈被砍击的直冒火星,但却纹丝未动。
这时,小飞莺面前的石梁上,却忽然有曲内戈突刺出来,距离小飞莺的鼻尖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石梁继续抖动,但是小飞莺前面和后面的路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曲内戈给堵死了。
乔二两子急得将手上的铜剑扔到一边,用布满鲜血的手死死抓住曲内戈,向两边掰扯。就在此时,那些沾染了乔二两子鲜血的曲内戈竟然好像变软了一样,被乔二两子生生得掰向了一边。
小飞莺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的乔二两子。乔二两子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超能力”一样,只是一把将小飞莺从一大堆的曲内戈的“丛林”里拽出来,并急忙捡起石梁上的那一把错金的铜剑,塞到小飞莺手中,说道:“拿着防身!我们去救铁锤!”
话音未落,铁锤那边竟然又有一个巨石轰然下落,乔二两子抬头看时,只见那个巨大的石块正直直得向铁锤紧紧抓着石梁的手掌砸去。
此时,乔二两子离铁锤也不过只有三大步子。乔二两子急忙迈开双腿,向直立在铁锤身边的曲内戈冲刺过去,大声喊道:“铁锤!伸手!”
紧接着,乔二两子奋力得将自己紧抓着的曲内戈压弯,然后向铁锤荡了过去。乔二两子借着曲内戈的弹力,在巨石下落的前一瞬间,跳到铁锤身边,一把抓住铁锤的手。但这时,曲内戈却忽然被压断,乔二两子眼疾手快,赶紧抱住头顶的石梁。那些石梁上的尖齿此刻竟然都刺到了乔二两子的手里。
乔二两子发出惨叫,抱住石梁,两脚悬空得挣扎着。小飞莺一见赶紧向乔二两子跑去,伸手道:“二哥!快!把手给我!”
乔二两子在下面苦笑道:“铁锤也在下面坠着呢!要是我现在把手给你,咱们三个一下子都得坠下去!傻丫头,你拉不上我们的!”。
小飞莺此时朝余秉忠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余秉忠和其它两名虎豹骑的士兵正经过了一场大战,此时也刚刚空闲下来,惊魂未定得喘着粗气。于是,小飞莺便朝着余秉忠的方向大声喊道:“来人啊!救人啊!快点救人啊!”
一个虎豹骑的士兵本能得要冲上去,救乔二两子,却被余秉忠一个凌厉凶恶的眼神狠狠得盯了一下。这个士兵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失当,便赶紧低着头、怯生生得如犯错一般,退缩到一旁。
以上种种情形都被小飞莺看在眼里,尽管她此时非常希望余秉忠和他手下的两个虎豹骑的士兵能够齐心协力得把乔二两子和铁锤都拉上来,但小飞莺心里十分清楚:对于余秉忠这样的人而言,什么生命的可贵、感情的
难得,这些在常人眼中都极其珍贵的东西,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都不值一提。他们才不会去管别人。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自己行动的“好处”,只要足够的好处,才是乔二两子活下去的唯一的资本和得救的理由。所以,恳求他们这种人是没用的,只有让他们清楚的明白:他们现在和乔二两子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把乔二两子拉上来,他们也能跟着活。乔二两子要是掉下去,他们也得跟着死!只要这样,他们看在自己的宝贵生命的份儿上,才会对乔二两子出手相救。
想通了这个道理之后,小飞莺好像瞬间有了底气。她毫不示弱得向余秉忠说道:“我告诉你姓余的!不管你在上面有多大的权势、地位,但既然进到纣王墓来了,一切也就都另说了!你本事再大,不也损兵折将,手底下只剩两个兵了吗?我二哥的本事你也看见了,这次不论是进到主墓室找到纣王殓衣,还是把大家都平安得带出去,没他可不行!只有我二哥他才知道出去的办法。他现在要是摔死了,你们几个到最后也都会被困死在这里。所以你别想修生旁观,置身事外。你自己的命,难道你也不想要了吗?”
余秉忠听后,依旧沉默不语。乔二两子却越来越吃力,越来越挂不住了。
铁锤一边拉着乔二两子的手,一边在下面说道:“乔二!放手吧!照顾好小师妹!别因为我,把你也饶进去!再这样耗下去,咱俩都得摔死!好兄弟,你能拼死来拉我一把,说明你这兄弟我没有看错!值了!放手!”
乔二两子喊道:“你别说话!蝼蚁尚且偷生,他余秉忠的命,比咱们的命,金贵多了!我就不信他余秉忠就那么舍生忘死!”
余秉忠终于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左右两边的士兵各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士兵赶紧跑过去。
一个虎豹骑的士兵赶紧向乔二两子扔下绳索,又将绳索死死得缠绕在身后密密麻麻的曲内戈上,拉着乔二两子的铁锤一见绳索,便赶紧一手抓住。在稳定了绳索之后,另一只手也试着缓缓得松开乔二两子,然后整个人都悬挂在绳子上。两个虎豹骑的士兵合力得将乔二两子拽上石梁。乔二两子在登上石梁的瞬间,便赶紧回过身子,将铁锤抓着的那条手指粗细的草绳死死得缠在身上,自己站在头一个使足了力气去将这条草绳向上拔。
小飞莺一见,也赶紧站到乔二两子身后,用力得向自己的身边拔着绳子。
两个虎豹骑的士兵站在小飞莺的身后,四个人一起用力,将铁锤缓缓得拔了上了石梁的边缘。
乔二两子一见,便赶紧向后面的两个虎豹骑的士兵喊道:“两位,千万顶住!我现在就去把他拉上来,我让你们过来的时候,你们再过来!”
乔二两子说完便向石梁的断面跑去,小飞莺一脸担忧得望向乔二两子的眼睛。乔二两子在小飞莺身边略微停顿瞬间,坚定得向小飞莺点了点头,示意让小飞莺不要担心,然后继续向铁锤悬挂的石梁断面跑去。
乔二两子跑到石梁断面的旁边蹲下,然后将手伸向铁锤。铁锤毫不意外得笑笑,将手伸给乔二两子。乔二
两子紧紧得抓住铁锤的手,同时向身后的那两名虎豹骑的士兵大声喊道:“快来帮忙!”
两名虎豹骑的士兵一听,赶紧向石梁的断面跑去,三个人齐心协力得将铁锤拉了上来。
乔二两子累得气喘吁吁得背过手臂,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浅笑得看向铁锤。
铁锤走到乔二两子身边,神情激动,眼中含泪。乔二两子向铁锤伸出手去,在默契得等待着铁锤把自己的手掌扣上去。却不料铁锤竟忽然抱住乔二两子。二人相对抱着,拍着对方的脊背,把下巴埋在多方的肩头,深吸着气,调整情绪。
此时,石梁再度发生断裂,两截石梁的断面越来越大。余秉忠一见赶忙奋起助跑,然后靠着卓越得轻功跳到了通向石梁末端的另一头,并凶狠得挥舞着手中的铜剑,躲避着地面突刺而出的曲内戈的攻击。
两名虎豹骑的士兵赶紧凌空一跃,施展轻功跳到了余秉忠的身后。乔二两子一见石梁的断面那么宽,自己就是伸开双腿劈出“一字马”来,恐怕那两脚也够不着这两段的石梁。乔二两子急忙向四周看去,忽然看到脚边的绳子,那是刚才虎豹骑的士兵拉铁锤用的绳子,乔二两子立即把绳子捡起,拿住绳子的一端,然后向套马一样,将绳子抡圆,甩上了劲儿,接着便将手里得绳子向撒保龄球一样,抛到了对面的石梁上,绳子甩上了石梁,紧紧得捆在了石梁的断面上。
乔二两子将绳子拉近,试了试绳子捆扎的结实程度,觉得捆得还牢靠,便向身边的铁锤说道:“铁锤,你先荡过去,然后接着小师妹!快!”。
小飞莺看了乔二两子一眼,乔二两子坚定地向小飞莺点了点头。铁锤点头答应道:“行!我这就过去!你俩放心!”
铁锤说完便一把扯过绳子的一头,向对面的石梁荡了过去。绳子的长度是足够的,铁锤毫不费力得便荡到了石梁的对面。
铁锤跳上石梁,向乔二两子喊道:“乔二!让小师妹过来吧!我接着她!没事儿!”
铁锤说着便将手里的绳子一把松开。顷刻间,绳子便像一根回弹的发条一样,在空中一荡,便飞到了乔二两子的眼前。
乔二两子向空中伸手一抓,便把绳子抓到了手里。乔二两子把绳子递给小飞莺,交待道:“往手上涂点药粉,这样能抓紧些!”
小飞莺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道:“哎呀,我从小跟我爹在山里长大,在丘陵、在树上上蹿下跳得,荡溜索这种游戏,七八岁我都玩儿腻了,没事儿的二哥,你就放心吧!”
小飞莺说着便紧紧得抓着绳索荡了过去,铁锤一见小飞莺向自己身边荡了过来,赶紧像守门员看球那样,张开怀抱,并不停得调整着身子,生怕一个落空,使小飞莺有丝毫闪失。
小飞莺一看到铁锤那种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偷笑的声音。
小飞莺随即起了玩儿心,便把那紧抓绳索的两手一扭,把那绳子扭成了几股麻花儿,小飞莺一边在空中打着璇儿,一边向石梁的对面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