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妈妈只有一个,已经长眠于地下了。
至于现在的这个宁慧,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豺狼而已。
白殊一边上楼,一边开口:“我可没这个本事,而且我妈妈早就死了。”
白海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白殊可不理他,早就闪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宁慧慢慢的从厨房走出来,她把头发挽起来,看着贤惠温柔,手上还端着一碗乳鸽汤。
“老爷,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多忍忍就好了。”
“白殊虽然不懂事,但她背后还有顾家,老爷子虽然说不管她了,但我们该做的还是得做,我可是拿她当亲女儿看的。”
下一秒白海更加生气了,凭什么他忍?他可是她的老子!!
而且顾家,又是顾家,在白殊那个短命妈还没死的时候,就一直拿着顾家来压他。
现在只剩下一个白殊,还要被顾家压一头!
白海恨恨道:“跟她妈一个倔脾气!怎么不跟她一起死了!”
宁慧笑笑不说话,拿起勺子喂汤给他喝。
白海感叹道:“慧慧,还是你最好。”
宁慧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交叉,抱住了他:“老爷,这次拍卖会,有不少贵族的太太,四大家族也都会去,我肯定不会给老爷丢脸。”
白海感受着温香软玉,连连点头:“不错,东西都让管家给你准备好了,我再给你一张卡,买下项链,再多打扮一下,到时候记得和那些太太好好谈谈心。”
宁慧笑得温婉:“放心吧,老爷,这些我都懂。”
“我去找白殊,让她到时候收敛一些脾气,免得得罪了贵人。”
说着她转身上楼,眼里溢出一丝冷笑。
白殊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相框,一个眉眼带笑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向日葵田的前面。
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比向日葵还要温暖。
白殊眼睛像进了沙子,变得有些酸涩,她真的好想妈妈,如果妈妈在就好了,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白殊走到前面把相框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这是她和妈妈剩下的最后一张照片,也是妈妈唯一的遗物。
其他的东西全部都被白海和宁慧偷走了。
白殊伸手摸了一下妈妈的脸,“妈妈,你是不是也特别讨厌他们?你放心吧!他们欠你的,偷你的,我都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奉还!”
白殊把相框收进抽屉里面,明天的拍卖会,便是第一次反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宁慧马上就该来给自己送裙子了。
果然下一秒,门就砰砰响起。
白殊懒懒的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有几分惊讶:“宁阿姨,有事吗?!”
“明天就是拍卖会了,阿姨给你买了些裙子和首饰,明天穿上肯定艳惊四座。”宁慧说着递过去两个高档袋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白殊受恐若惊,连忙接过去,甜甜的一笑:“谢谢阿姨,我正愁明天该穿什么呢,阿姨想的真周到,肯定知道我喜欢什么,放心吧!我明天肯定会穿这条裙子去的。”
宁慧没有怀疑,白殊早就把自己当成亲妈妈一样。
她把划下来的头发往耳后勾勾,多了几丝温柔:“殊殊喜欢就好。”
看着她这个动作,白殊眼睛弯着,但里面全部都是冷凝,这个动作和自己妈妈一模一样。
怪不得自己前世总是觉得宁慧很亲切,宁慧一直在学自己的妈妈,而且很久了。
宁慧这个人估计早就盯上了妈妈,真是令人厌恶!
白殊把袋子抱在怀里,掩饰住紧绷的手臂,低声开口:“嗯,阿姨早点休息。”
然后转身就关上了门。
她害怕自己慢一秒就会把这些袋子全部甩在宁慧的脸上。
白殊轻笑着把袋子里面的衣服倒出来,一抹晃眼的明亮色掉了出来。
荧光黄色的裙子,胸前点缀着恶俗的大钻石,领口开到胸前,一穿上就能露出两个浑圆。
肩带上还缀着流苏,流苏上面点缀着碎钻,是个大牌,但是闪亮而又庸俗。
不用看,白殊也知道旁边的那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对夸张的耳饰,而且还是荧光粉的。
还真是和前世一模一样。
自己前世在拍卖会可是凭借着这一身衣服一炮而红。
白殊忍不住捂了一下眼睛,她以前到底是什么审美?居然能够穿得下这种衣服!
第二天距离拍卖会还很久,白丝丝和宁慧就已经忙活起来。
一会让佣人拿这件衣服,一会让佣人取来这件首饰,恨不得把最低调华贵的首饰往自己身上堆砌。
白殊穿着宽大的白T恤,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忙前忙后。
白丝丝终于打扮好了,她穿了一身白边黑底的裙子,到膝盖上面,露出纤细的小腿。
脖子上带着闪亮的钻石项链,化着淡妆,最亮眼的就是她耳朵上戴着的淡蓝色小鸟形状的碎石耳环。
看到那个耳环,白殊瞬间坐起来,“白丝丝,你过来。”
白丝丝警惕的看着白殊,腿半天没动。
白殊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把旁边的碗摔在地上:“白丝丝!我叫你听不见吗?!”
白殊在家里一向这样嚣张,宁慧又有一惯着她的性子,那些佣人只当看不见。
白丝丝这才不情不愿的上前,想到陆时修刚刚给自己发的消息,脸上带了几时得意:“怎么了?”
“把你的耳环给我摘下来。”白殊指着她的耳垂。
白丝丝眼里带了几丝满意,这是她求妈妈求了好久才求到的荆棘鸟耳环。
她双手环胸,“凭什么给你?”
白殊狠狠一笑:“就凭我是白家的大小姐!我看中的东西,就只能属于我!摘下来!”
“就不给!”白丝丝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