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把筷子放下,想起来一件事:“我手机呢?”
霍尧把她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在我这,给你。”
白殊把手机接过去按了按,一点反应都没有,疑惑的皱起眉头,“是没电了吗?”
“应该是,回家再充吧。”霍尧笑了笑,他就是确认手机没电了,才把手机还给她的。
“好吧……”白殊无奈。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了,霍尧还没有动弹的意思,他难道也要留在这个病房里面?
“霍尧,你还不回去休息吗?”白殊开口问。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点不好吧。
霍尧从一旁的包里掏出来电脑:“你住院这几天我都留在这。”
白殊隐隐觉得不对:“我只是过度疲劳,休息一天应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住院?”
霍尧顿了一下,眼睛也不眨地忽悠:“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到头晕烦躁,嗜睡,不喜欢吃饭,你这是过度疲劳的升级版,不好好呆在医院治疗,还会产生其他的疾病。”
霍尧一副很专业的样子,走过来把白殊按在床上:“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白殊才不信他的鬼话。
她光着脚下床,拔腿就往门外面跑去。
这霍尧打什么名堂呢,这肯定不是过度疲劳。
手机不让用,病房不让出,他们肯定瞒了她什么。
她跑得很快,瞬间就不见人影了。
霍尧想到她吃的那些药,拔腿就追。
白殊跑出来第一时间就想去找主治医生。
这是VIP病房,走廊上没有几个人,白殊坐上电梯,按了三楼。
在电梯急速下降的瞬间,白殊浑身颤抖,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被针扎了一样,又麻又痒。
她大口的呼吸着扶着电梯的门。
电梯不知道在哪一层停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他有着金色的卷发,祖母绿的瞳孔,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
他一只手揽住了白殊的腰,白殊眼前一片模糊,满眼都是白色。
琼斯看着女孩在他的臂弯里喘息,眯了眯眼睛:“病人,你需要帮助吗?”
他用另外一只手捏住白殊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白殊的脸。
这个女孩很像他记忆里的一个人。
白殊推了一下面前的人,却怎么也推不动,白嫩的脸上带着几丝红晕。
琼斯轻轻地笑了,眼神有几分危险,他最喜欢的事就是收集美丽的东西。
霍尧从身后赶来,看见白殊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头皮都要炸起来了:“放开她!”
琼斯转身,看到霍尧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霍尧,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霍尧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把白殊抱进怀里。
琼斯顺势松手,“没想到你回华国了,当初我还想和你较量一番,这是你的情人吗?”
霍尧轻嘲:“我对你没兴趣,这个女孩不是你能碰的,最好管住你的手。”
霍家在国外也有产业,只是国外的方式和国内不同,总要有一些争端。
这个琼斯在业内是个危险人物。
琼斯眨了眨眼:“她很可爱,不是吗?”
“再可爱你也不能碰。”霍尧像一匹狼,用危险的眼神盯着琼斯。
如果他敢奢想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琼斯示弱的往后退了两步:“好吧好吧,你的人我不碰,不过她看起来好像不太乐意,要不然也不会逃出来。”
霍尧抱着白殊转身,语气森然:“这和你无关。”
看着他的背影,琼斯耸了一下肩,很少能看见霍尧这样维护一个人,看来这个女孩真的很重要。
霍尧把白殊带回病房。
白殊还是有些不清醒,她抓着霍尧的手臂,喉咙痒的要死,“给我!我要喝东西……”
霍尧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扯过一旁的床单撕成了好几条。
白殊难受的要死,浑身发痒,一直用头撞着床,她也说不明白自己要什么。
霍尧眼里面闪过疼惜,用床单把她的四肢牢牢地绑住。
白殊用力的挣扎着:“放开我!”
霍尧抓着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白殊!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你被别人下药了,你必须戒掉!”
白殊耳边嗡嗡作响,只能够听到一点东西。
下药?!怪不得她觉得不对劲,一定是那个牛奶,还有宁慧给的那碗汤!
她们要害她!
不,绝对不能让她们得逞,她还没有找到杀死妈妈的凶手,还没有让她们付出代价!
白殊咬死牙关,感觉到嘴里是一片铁锈的味道。
霍尧爱怜的摸着她的头,上面已经满是汗水。
另外一只手握着白殊的手,非常的用力。
“白殊,再坚持一会儿,我相信你。”
白殊泪眼模糊,一遍遍的叫着:“霍尧……霍尧……”
只有霍尧,只剩下霍尧。
只有他在她身边。
霍尧坐在床边,回应着她的呼唤:“我在……”
白殊像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因为失去了水分而格外的痛苦:“霍尧……你看看我……霍尧……你亲亲我……”
听到这个要求,霍尧慢慢的垂头,吻上了她脸颊的眼泪。
“白殊,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起来。”
白殊眼前是光怪陆离,妈妈的死像是近在眼前,可是她还没有见过妈妈最后一面,连妈妈的尸体都没有看过……
她要忍住!
白殊用头顶着墙,冰冷的,让她清醒。
折腾了一晚上,那股难受劲过了以后,白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霍尧轻手轻脚的给她把床单解开。
陆知行不知轻重的把门推开了:“霍哥,我给你们带了……粥……”
他看到眼前的一面,嘴都打瓢了。
白殊一幅脱力的样子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霍尧衣冠整齐的正在解开那些绳子。
陆知行浑身一抖,他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霍哥难道是一个衣冠禽兽?
他讪讪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霍哥,白殊姐还生的病呢,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他只知道白殊得了病,却不知道白殊被别人下药成了瘾。
霍尧正在解开打结的床单布条,没在意他说的话:“什么不太合适?”
“没有没有,霍哥喜欢就好。”看到霍尧这么淡定,陆知行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霍尧听到他语气里的别扭,这才反应过来。
呵笑了一声:“你脑袋里想什么呢?白殊生病了,不这样,她会自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