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听到白殊他们抽到的是樱花队,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他们这一次就淘汰在这里了。
这样也算是输给他们了。
美帝队抽到了一个匈牙利队伍,常年是亚军的法国队,自然不怯场。
这一次比赛,比的既是个人,又是团体。
对抗的两支队伍都有一个固定的场景,队伍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要用这个场景作画。
做出的画面不仅要完整一致,又要有个人特色。
这就极大的考验了个人和团队的合作能力。
白殊这一对和樱花队都属于东方,他们抽到了一个很美的意境,昙花。
根据昙花这个特定词,他们要画一幅画。
每支队伍只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以后,所有人的画都会被收上去进行评判。
在看到这个主题以后,白殊和安明四月对视了一眼。
非常有默契的铺开纸张。
他们决定画外景。
四月画天空。
安明画最重要的部分,在月光下开的昙花。
白殊负责昙花的底,也就是昙花花朵下面的根,根一直蔓延到土壤里面。
他们要画的,是一朵花的完整的一生。
分配好任务以后,他们就开始画了。
他们的心里面大致已经有了一个影子,画起来格外顺畅。
樱花队那边窃窃私语,他们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
他们神色激动,似乎在争吵。
那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孩面色冷静,她把手往下压了压,其他人就不说话了,显然是以她为主的。
她说了两句话,所有人就开始动起来了,但是她面前的画架非常的大,看来这幅画主要是由这个女孩来完成的……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有专门的人员带着手套把画收了上去。
因为是两队之间的对决,所以会在最后统一宣布晋级名额。
而且并不是哪个团队输了,这个团队里所有人都要被淘汰。
如果某个人的水平特别突出,也是可以破格录入的。
在下午公布名额的时候。
好几只队伍都来齐了。
尤其是美帝队,他们远远的看到白殊一行人,特地站在了他们的旁边。
珍妮撩了一下头发,笑得动人:“等一会所有人都要看你们令人发笑的表演了,真是期待。”
白殊笑着开口:“彼此彼此。”
陆知行摸了一下火红色的头发,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绝对不会输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屏幕上显出了第一个晋级的队伍。
是美帝队。随后屏幕上出现了他们画的画。
珍妮骄傲的笑了笑,这一次他们肯定赢定了。
然后是法国队,坦克斯队……过了很多个国家。
然后出现了华国队,他们整个队伍都过了。
屏幕上映出他们画的画。
顿时引起了一阵惊呼。
这是一副非常有东方韵味的画,暗色的天空重重叠叠,手法非常的稳。
月光下的昙花,似乎在微微地放着光芒,带着无尽鲜活而又令人惊叹的魅力。
然后是地底的根,根须很细,但是很长,象征着生命。
这三个部分各有特色,但是结合在一起却成了一个浑然的整体,让人不把眼珠子都粘上去,放也放不开。
樱花队的队员满面的苍白,他们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输了。
输给了一个好几年都没有进过国际比赛的华国队。
那个穿着红色和服的女孩脸色非常的难看,她突然间扬起手扇了旁边的男生一巴掌,声音非常的大。
奇怪的是,旁边的男生并没有反抗,反而低声弯腰,像是在道歉的样子。
那个女孩的目光盯着华国队,白殊也朝那边看去,两个人目光相撞。
白殊看到了那个女孩眼里面愤怒的火焰。
白殊微微对她扬了一下唇角,那个女生更生气了,直接把那个弯腰的男生推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会宣布输了的队伍中比较突出优秀的人晋级决赛。
樱花队只有一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女孩。
樱花队队伍的话是一朵巨大的红色昙花,带着浪漫奇幻的漫画风格。
但是最大的那一朵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看来应该是那个女孩的手笔。
还有四朵小花分散在这朵大花的四个角落,像是不起眼的陪衬。
如果是团队战,这样显然是不行的。
这场比赛结束了,华国队是最大的黑马,杀入了决赛。
众人庆祝了一番,就回了宿舍。
白殊掏出手机,像往常一样给霍尧发了个消息。
仍然是半天没有回应,白殊有些失望地皱了下眉头。
她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去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穿了丝绸的睡衣。
霍尧……
该死的……
如果他什么时候出现,白殊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就消失不见,这样的男人活该没老婆!
白殊开始在脑海中想,如果见到了霍尧,先要宰他一顿,然后再扑上去亲个够,最后再把霍尧狠狠地推开,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求而不得!
白殊想得正起劲的时候,手机突然间响起了视频通话的铃声。
白殊被吓了一跳,从桌子上拿出手机,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
随后非常的激动。
这是失踪了好久的霍尧!
白殊清了清嗓子,点开接听。
那边的网络信号似乎很不好,过了好久才出现了男人英俊的脸庞。
霍尧似乎是黑了,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微微的古铜色。
他穿着迷彩服,衣服敞开着,扣子一颗都没有扣,露出八块腹肌,上面微微的泛着光泽。
他的眼神比以前变化很多,如果说以前的霍尧是穿着西装扮演斯文败类的狼,现在的霍尧这是撕碎西装变成了真正的狼。
白殊的目光黏在他的胸膛上,根本就放不开,艰难地移到霍尧的脸上。
白殊不满的嘟囔:“你去哪了?这么久都不理我!”
霍尧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他们在边境的废墟中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台能够修复信号的无线电台。
这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房间,连上了信号以后,霍尧才看到白殊这些天发的消息。
他心里面又慌又乱,还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快慰。
原来白殊是这样的在乎自己。
他什么也没想,直接就打过去了。
谁知道就看到了穿着丝绸睡袍的白殊。
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嫩,刚刚洗完澡,像是散发着玫瑰花的清香。
隔着屏幕,霍尧都能感受到白殊的软嫩。
他想起以前把白殊抱在怀里亲吻的日子,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