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在水里面扑腾了一下,抓住浴缸旁边的边缘爬起来。
整个人还缩在水里,只露出一只头和半边肩膀。
霍尧怎么突然间进来了?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白殊指着门口:“出去!”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有些痛,刚刚滑到浴缸里面小腿被碰到了,现在被热水一烫,一阵阵的疼。
白殊忍不住嘶了一声。
霍尧非但没有听,还往前走了几步,神色带着点担心:“你碰到哪里了?”
白殊一只手捂着小腿,一只手伸到泡泡外面拼命的摆着手:“我哪里都没有碰到!霍尧,你快点出去!”
霍尧看她反应这么激烈,心里面虽然很担心,但是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我在门口等你,你快点出来,到底伤到哪了?”
说完以后,霍尧轻轻地关上了门。
白殊握着浴缸的边缘,慢慢的爬了出来。
一边爬一边按着自己的腿,太痛了!
白殊草草的冲了两下,就拿浴巾裹好了身子,结果才刚走两步,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都趴在浴缸的瓷砖上。
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好痛啊!!”
霍尧听到这声惨叫,猛的推开门,就看到白殊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霍尧赶紧上前把她抱在怀里,白殊痛的说不出话,用浴巾把自己裹住,但也是羞的满脸通红。
霍尧匆匆的把她抱着坐在床上,然后半蹲下来,捏着她的脚踝。
白殊忍不住缩了一下,霍尧声音沉了一些:“别动。”
如玉的小腿上面有一处碍眼的青紫,高高肿起像一个馒头。
霍尧的手指轻轻的在上面碰了一下,白殊忍不住皱着眉头喊了一声:“疼死了……”
霍尧面色严肃,从旁边取过了一个小小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来酒精和绷带。
霍尧用棉签占了酒精小心的在她腿上滚了一圈。
白殊痛得面色发白,忍不住拍了一下霍尧的肩膀。
等到霍尧给白殊包扎好,白殊眼泪都快痛出来了。
白殊把腿伸直了:“不行了,霍尧,我要变成瘸子了!”
霍尧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下次小心一些。”
然后目光往下移了移,如何用灯光照在如玉透彻的肌肤上,霍尧面不改色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把医药箱放好,回来握着白殊的手臂把她压在了床边。
白殊还在感叹自己的腿怎么那么疼,下一秒就有阴影覆盖住她的双眼。
霍尧的手心传来的温度,盖在她的眼睛上面。
白殊觉得睫毛痒痒的。
霍尧低头,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和嘴唇。
白殊浑身紧绷,心里面涌起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霍尧……他不会是想……
霍尧用犬牙咬了一下她白嫩的脖子。
火山从内心深处爆发,大脑也被红色的火焰所覆盖。
白殊浑身紧绷,动也不敢动,霍尧的侵略性太强了。
白殊在他的手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霍尧动作一顿,慢慢的把手挪开,他重重的喘息了一下,猛地站起了身子。
灯光忽然间洒在白殊刚刚睁开的眼睛上,白殊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看到霍尧的背影就像一个剪影一样,步伐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屋子里面。
白殊有些莫名其妙的坐了起来,拍了一**底柔软的床垫,满足的躺在那。
只是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消散下去,远远的就像一个红苹果一样。
霍尧匆忙的出了屋子,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才慢慢地降下心底的那股热度。
他喜欢白殊。
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霍厉和琼斯有联系。
而且琼斯像一条盯着肉的狗一样盯着白殊。
在没有解决掉这两个人之前,霍尧要一直把白殊保护起来。
虽然说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自己万一在这次争夺中失败或者是消失了。
他希望白殊还是完整的,能够完整的去接受下一段爱。
霍厉没有什么实力,但是琼斯不一样。
他的家族在国外已经是有名的黑手党,手底下的人命不尽其数。
琼斯什么肮脏的事情都能够做出来。
霍尧把一只烟夹在手上,用食指揉搓了几下,又叼在嘴里,一直都没有点燃。
白殊不喜欢烟的味道。
过了好久,霍尧把那支没有抽过的烟扔在了垃圾桶,转身回到了卧室。
白殊已经睡着了,她的一条腿搭在床外面,脸压着枕头,嘴角还有一丝亮晶晶的物体。
霍尧动作很轻的,从旁边把被子抱了过来,慢慢的盖在她的身上。
然后他去了书房。
在国外调查的人传来了一些消息。
乔六:老大,琼斯家族的人最近有动静,初步判定他们通过边境已经进入华国境内。他们在华国境内也有合作伙伴。
乔四:而且他们去过的地方都会发现儿童失踪,但是找不到什么证据。
霍尧微微沉吟了一下,双手打字:“有大致确认在什么地方吗?”
乔四:还不知道,他们很狡猾,一直往山里面跑,山里面信号不好,我们安装的监视器不起作用,只能够大致圈在华南的方向。
霍尧:“知道了,继续盯着,华国军方会派人和你们交接,严防死守,一旦他们出现,立马跟上去。”
“证据要保存好。”
乔六:放心吧,老大,你和嫂子好好的啊!
霍尧看到这句话,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点上了嫂子两个字,食指轻轻的敲了两下,神色露出了一丝满意。
学校中。
叶朵朵觉得快要疯了,她感觉到这路上的每一个人都在看她,每一个人都在嘲笑她。
因为这次抄袭事件,学校给她记了大过,再有下一次就有可能被学校退学了。
叶朵朵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回到了社团。
但是平日里跟她要好的那几个女生没有走上来和她打招呼,反而是目光有些复杂的往后退了退。
林若看到叶朵朵,原本带着笑的嘴角慢慢地压了下去。
叶朵朵这次算是栽了。
但是并不值得人们同情,因为对于每一个画家来说,手都是第二条生命。
叶朵朵明明知道这一切,居然还想毁了白殊的手。
而且她换画那件事情也特别的过分。
每一幅画都是作画者的孩子,画家精心的画的画就像养育一个孩子,但是捧在手里的孩子在最后一刻却被别人偷走了,这种耻辱和愤怒,谁都不想体会。
林若揉了一下眉心,也没有说的太难听,“叶朵朵,你收拾收拾东西就回去吧。”
“你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