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央那个才是真身,这下惨了。"
"果然是蒙的,不过蒙错了。这下好了,黄家完了!"
"这套身法当真可怕,就连同境界的人也分辨不出真假,要是我也有,那真是保命必备。"
这一下,各种各样的评判声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一下就将原本的宁静给吞没了。
在他们看来,到了现在,叶玄空可以说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全力轰出的一剑岂是那么好收回的,若是硬要收回,怕是单单反噬之力便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各种惋惜,叹愕之声在广场内回荡着,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在岐山镇内,这个不起眼的广场陨落。
叶玄空的长剑,一剑刺入那个假身之中,轻松一剑,假身便被轰碎,化作点点光影消散开,融入天地,而一边,陆管的真身却向着他猛地轰出一剑,直取要害。
"再见了!"
陆管脸上狰狞一笑,身上原本隐匿的灵气彻底爆发开,或许是要杀死叶玄空,他的身体居然不自觉的微微发颤起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凝重的剑气这一刻压向毫无防御的叶玄空,剑若奔雷,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一剑之下迅速崩碎,拉近。
冷冽的杀意带着肆意的笑容,陆管手中这一剑意在夺命,他的目光扫向叶玄空,他想看看,这个天才如鬼的少年,在面临死亡,是一种怎样的姿态,不甘,怨恨,想到这他心中便是无比的畅快。
目光扫下叶玄空,陆管脸上表情顿时凝固住,叶玄空脸上并没有他所期待的畏惧,慌张,嘴角,那一缕若有若无的微笑依旧噙着,这让他心头涌上一股不安的情绪。
"不对,他这是在强作镇定,差点被他给骗了。"一个念想猛地冲上她的心头,他顿时冷静下来,不被叶玄空所'欺骗';这一剑毅然决然轰出,他仿佛已经看见后者殒命剑下的那一幕。
台上,伍胥眉头猛地一蹙,就连是他也判断错了陆管的真身所在,看到此刻叶玄空的危险境地,再也坐不住了,原本淡然的表情消失不见,身形当即要激射出去,想要救下叶玄空。凭借化灵境的气势压向陆管,现在出手还来得及。
可是,谁知,就在他要出手的那一刹那,他的身边,陆翊站了起来,身形有意无意的当在伍胥身前,一脸微笑的说道:"镇长,我们两还是看看就好。切莫破了规矩。"
看到陆翊挡在身前,伍胥心中万分焦急,只要耽搁上片刻,那就来不及了,眼前这陆翊,分明是想要了叶老弟的性命,绝不可能让自己出手。
"让开。"伍胥怒斥一声,身上一股可怕的气势散开,那气息磅礴雄浑,宛如大地一般浑厚。
这股气势才一张开,伍胥身后的那些家主身躯颤抖不已,皆是受不了这股气势,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一向不显山不露手的镇长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特别是于家家主于纣,面色更是苍白无比,不过当他的视线中出现陆翊的身影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亏得自己决断英明,否则今日计划吞了黄家一定会激怒这家伙,就是整个于家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感受到伍胥的大地之势,陆翊面色也是一变,身形不住向后两步,连忙张开自己气势,这才稳住身形。
不过饶是如此,他的气势也被伍胥压迫的只堪守在一处,毫无反抗之力,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镇长了,这人的实力尚在家族中一些老家伙之上。
虽然伍胥实力强劲,不过还是让陆翊给拦住了。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擂台之上,骤变突起。
"抱歉了!"
一道调笑声在广场之中响起,叶玄空身形蓦然一动,居然从原地闪出,脚上一声雷鸣暴起,身形居然返了过来,那一剑可怕的攻击依旧没有停歇,迎向陆管!
这!
全场无不色变,陆管原本必胜的偷袭,此刻居然变成了硬碰硬,此刻,不用多想,也能看出结果。
陆管的攻击虽然不错,但叶玄空的攻击已然可以用可怕形容,剑气所过之处,尽是废墟,卷起的气浪将两边的碎石带起,猛然轰出。
"你,你是怎么发现了!"
陆管双眸瞪得生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少年实在何时看透自己的真身的,不过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若是硬碰上这一剑,那真是有死无生。
死?
这绝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想到这,他的左手中多了一块什么玉色东西,猛地捏碎,同时心头一阵滴血。
登时,陆管身前一个土黄色的屏障撑起,虽然不大,却将他整个身形挡在其中。
嘭!
叶玄空全力一剑,轰在这屏障之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屏障颤抖不已,壁上甚至都有一些的裂纹,这让其中的陆管心中大骇,隐隐生出一股退意,不过想到父亲将这玉符交到自己手中所说的话时,他便将这想法压下。
土黄色屏障震荡不已,虽然已是满布裂纹,却终究没能破开。
"哈哈,我没事!"
死里逃生的陆管狂笑起来,看着叶玄空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远处,正在较劲的陆翊与伍胥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到那名少年之上,两人眼眸中写满了惊骇,因为他们两十分清楚陆管身前的那个屏障是何等的结实,可就是如此屏障,在少年一剑之下也是龟裂。
"还好,亏得给了管儿这保命的玉符!"陆翊差点就想拍拍胸口,根本来不及去想叶玄空是如何发现陆管的真身所在了。
"你高兴的太早了。"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之时,一声冷冽的喝道声从擂台中央传出,少年右手一转,脚上一个爆步向前,一股巨力生起。
只听见咔哒一声!
一丝碎裂声传出,而后一点点变的密集,响亮,那个屏障顿时碎裂,破了这屏障,长剑再次呼啸,向着陆管胸前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错愕不已,谁也没有想到叶玄空会有如此力量,居然将这屏障硬生生轰碎了。
嘭!
长剑猛地轰在,陆管胸前,后者当即倒飞而出,一口鲜血洒向长空,在夕阳的渲染下显得格外耀眼。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陆管胸口早已经让鲜血浸透,身上的气息萎靡不已。
咳咳!
一声声咳血声传出,重重摔在地面上的陆管勉强的站了起来,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双眸盯着叶玄空,露出惊恐之色,其中还包含着浓重的怨毒,脸色惨白。
没死?
看到陆管居然还能站起身来,台下众人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闹出人命,若是陆管死了,那他身后陆翊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情来,虽然两人事先有约定,不过规定,永远都是对于弱者的束缚。
想到这,这些人将目光移向陆翊,只见陆翊面色铁青,眼眸之中闪烁着浓重的杀意,只是忌惮于身后的伍胥才没有发作。
这是,叶玄空手中握着那把染血的长剑,一步步上前,向着陆管走去,身上,一股绯红色的气息弥漫,令四周的空气骤冷下来。
随着这绯红色气息散发而出,众人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心头不禁一冷。
叶玄空真想杀了陆管?
这一刻,众人才发现,叶玄空居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方才会想起,三招之约还剩下最后一剑。
不过,这一剑陆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过的。
"不,你不能杀了我!"
看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同死神一般气息的叶玄空,陆管慌了,他第一次感觉死亡和自己是如此的接近。
一声声脚步声如同死亡的丧钟在他心头作响,让他心头最后一道防线也随之崩碎。
浑身上下颤抖不已,双眸中充满了恐慌。
"竖子,尓敢!"
高台之上,一声怒吼充斥着无上的威严,响彻整个广场,乃至岐山镇。众人循声望去,说的话正是陆翊,此刻陆翊目光之中透着冰冷的神色,身形骤起,踏空而出,凌空一步步走向叶玄空。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一股可怕的气息展开,这股气势宛如山岳笼罩在整个广场上,令所有人喘不过气来,像是一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身上。
"这便是化灵境的实力?当真为不可测!"
广场内,大多数人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化灵境的威能,这一刻,他们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甚至于一些融灵境六七重的强者此刻也是无力。
陆翊这股气势展开,压向擂台上,正一步步踏向自己儿子的少年,他相信这少年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他的。
"金之势?"
叶玄空回头望去,看到陆翊踏空向着自己而来,碾压向自己的正是金之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道令人不解的笑容。
"势,我也会!"
陆翊耳边,响起叶玄空的声音,他不解的看了一眼前者,面色陡然一变,如何也无法淡定了,原本的从容陆翊,此刻慌了神了。
叶玄空身上,焚天之势骤起,那无物不焚的气势才施展出来,便将四周的火灵气引动,将进入势中的一起焚尽,就连陆翊的金之势也不例外。
陆翊感觉自己的势在少年眼中,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毫无抵抗力,被轻易的毁去。
这怎么可能?
陆翊如何也无法相信,相信一名不到十八的少年,仅仅融灵境四重的小辈在势上居然能够碾压自己。
势,可是化灵境的专属!
"莫要伤我儿,我什么都依你!"
事到如今,陆翊再也顾不得身份,放下身段冲着叶玄空大声吼道,另一边,身形猛动,化灵境的速度尽显出来。
"伤他?陆翊,你错了。"话说到这,叶玄空脚上一声雷鸣声响起,身形旋即从原地消失,那剩下的一半的话方才继续,"我说过,三招之内,杀他,无故毁人气海,断人武道,该有此下场。"
冰冷的声音从擂台上传扬出来,令所有人心中发寒,不过也是捏了一把汗,若是叶玄空真的杀了陆管,那么该如何收场。
"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话音落下,陆翊手中,一道剑气惊起,破空而去,激射向叶玄空,剑气洞穿虚空的轰鸣声在所有人耳边回荡着,令人心悸。
陆管看到这一幕,原本惊恐无望的脸上升起一抹希望,满脸的欣喜,他知道自己有救了,可以不用死了。
"叶玄空,等下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斯你能!"似乎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陆管冲着叶玄空大声喝道,恢复了往日的张狂。
回眸,望了一眼,这道剑气,叶玄空嘴角掀起一抹淡笑,"你,挡不了我。"
"吞灵噬魄炎!"
心中一声呼唤,叶玄空剑身上,一道灵火撺掇而出,这到灵火融入焚天之势中,只听见嗤的一声,那道剑气便被抵消。
叶玄空长剑撕裂长空,陆管面色还未来得及改变,这一剑便已然刺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