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叶玄空领到这后,那名管家便退了下去。只留下叶玄空与伍胥二人。
见到伍胥似乎在感悟着什么,叶玄空并未去打扰,而是静静的守候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这名略显神秘的中年人与他他的大地之势。
沉稳,厚重,富有力量,眼前这人好似在这站了千百年了一般,与这大地融为一体,透着一股浓重的苍凉感。
细细的感悟着这股势,叶玄空不知不觉中居然融入其中,与原来的格格不入截然不同,大地之势中仿佛多了一个东西,但这东西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哦,有趣。"
一边,伍胥抬眉,看了一眼叶玄空,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前辈醒了。小子叶玄见过前辈。"叶玄空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之色,先前那样做可是有些犯忌讳的,不过看到伍胥似乎并没有动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必多礼了。你没必要一口一个前辈的,到了这个境界,境界才是决定辈分的唯一因素,你虽然不到化灵境,不过也不需要多久,若不嫌弃直接称呼伍兄便可。"伍胥正色道。
叶玄空犹豫一下,也不娇作,点了点头,说道:"先前无礼,还请伍兄恕罪。"
伍胥摆了摆手,淡笑道:"不用,不过有一点倒是让我好奇,你明明是火属性灵师,为何竟能够融入我的势中,我的势可是纯正的土之势。"
叶玄空双眼一怔,愣了片刻神色,不禁问道:"莫非势之间还有这种境壁不成?"
伍胥脸色顿时十分精彩用着异样的眼光扫视着叶玄空,发觉后者并不似玩笑,这才摇了摇头,道:"难道叶老弟家族前辈并没有告诉你这些东西吗?"
还不等叶玄空回答,他脸上的表情便告诉伍胥一切,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我便和老弟说一说,每个灵师到了化灵境都要领悟自己的势,不能领悟势的化灵境灵师只能够称作假化灵。"
"同样,化灵境所领悟的势通常情况下便是灵师本身所修炼的灵气属性变换而来,比如我的大地之势,便是土之势其中一种。还有一种变异之势,比如老弟你的剑之势。"
"不过无论如何有一点是不可能改变的,那边是不可能跨属性领悟势,否则轻则经脉紊乱,灵气逆流,重则身陨道消。不可儿戏。"
叶玄空目光猛地一变,暗怪自己大意,居然犯了忌讳的,心中更是下了决心,回去之后一定恶补这方面的知识,将从焚天尊者墓葬中拿到的那些基础书籍好好看上一遍。
叶玄空消化片刻,道:"在下记住了。"
伍胥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叶玄空年纪轻轻已经有有如此感悟,为人却不骄纵,倒是十分难得。
"今日约老弟来是想和老弟比试一番!"伍胥终于将这次的事情说了出来。
比试?
叶玄空愣神,看着伍胥露出不解的神色,若是放在先前还未见到刚才那一幕时,他或许真有和伍胥一争高下的冲动,但此刻,他早已将这冲动压下,他隐隐感觉,眼前这名中年人比叶家老祖还要可怕几分。
"老弟莫要误会了,这种比试并不是武技切磋,而是势的切磋,也称斗势。"伍胥似乎看出了叶玄空疑惑,连忙解释道。
"哦,斗势,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还请伍兄详细说一下。"听到伍胥的解释,叶玄空来了兴致,一股跃跃欲试的样子。
"只要一试老弟便知。"
伍胥神秘一笑,双眸缓缓闭起,与之相对的是一股气势随之散发出来,这股气势正是他的大地之势。大地之势展开,沉重的威压向着叶玄空凝聚而出,这种压力远比陆飞的山岳之势可怕得多。
这正是这名中年人的可怕地方,他极有野心,所选的势赫然是大地之势,一旦成长起来极为可怕,丝毫不在焚天尊者的焚天之势之下。
随着这股威压袭来,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令叶玄空十分难受,心头一声低吼:"破。"
旋即,那一股凌厉的剑势随之席卷而出,周围万物化剑一般,而他本身更像是一把绝世宝剑,锋芒毕露,刺破长空,将伍胥的势劈开,一分为二,心头那股难受的压力也随之瓦解。
闭目中的伍胥嘴角一弯,分开的势再次凝结,大地的坚韧旋即展露出来,任凭叶玄空如何斩破,也只消片刻就能够重新凝结,而且每一次凝结,大地之势便增长上一份。叫人难以置信。
"焚天之势!"
似乎是抓来到一丝感觉,叶玄空不再拘泥,体内,另外一股势冲了出来,周围空气顿时翻腾,像是被一股高温灼烧一般,虚空隐隐都有一丝扭曲。
扭曲的空间,将大地之势一点点吞没,焚天之势可谓无物不焚,就连天地都能够吞下,何况伍胥的大地之势。
"灵火出!"
叶玄空的脑海忽的想起焚天尊者的焚天之势正是加入七彩圣莲火才具有那么可怕的威力,当即模仿起来带,将两道灵火加入势中。
焚天之势顿时大作,变得更加可怕,剑势每劈开一点空间,焚天之势便填补上去不给伍胥一点机会,弄得伍胥的大地之势节节败退。
此刻,伍胥脸色骤变,眼眸睁开,看着眼前的少年,露出一丝惊愕之色,虽然早在酒楼之中他便感觉到叶玄空的势是有两道截然不同势组成,不过这次斗势他才明白少年对这两道势并不是浅尝辄止。
少年对于两种势的领悟都到达一个骇人的地步,特别是火之势,那种虚无,玄奥,连他都望尘莫及。
他哪知道,叶玄空曾经感受到焚天尊者完整的焚天之势,虽然无法领悟,但此刻模拟出来也有三分威能,真正战斗或许无用,但在这斗势之中,却是十分可怕。
"大地之脉。"
伍胥咬了咬牙,双眸再次闭起,整个人身上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只有那枚心脏有节律的跳动着,隐隐暗合着一股特殊的脉动,这股脉动之下,后者的大地之势猛地暴涨,竟然真正的和大地联结在一起。
他整个人似乎是这片大地的化身,原本那股淡淡的无垠气息此刻变得十分清晰,焚天之势压去,如同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怎么会?"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让叶玄空脸上刚有的一丝喜色褪去,变得凝重起来,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势都再也无法奈何伍胥。
这一刻,整个岐山镇的居民震动,一股无名的威压笼罩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那些修为不高的灵师还好,感觉并不明显,反而是那些境界达到融灵境的灵师感觉十分明显。
特别是达到融灵境七重之上的强者们,身体无不战栗,在这股威压下,他们的力量显得苍白无力。
岐山镇内,那些强者的目光无不望向伍家方向,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黄家之内,黄绍梁父子相视一眼,露出复杂之色。
"伍镇长这是怎么了?他莫不是在和别人动手不成?"黄绍梁一脸惊容的看着自己父亲问道。
只见黄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难道说是于家请的那位大人到了?化灵境当真如此可怕吗?"
说到这,黄兴脸上神色黯然,在这份力量下,他们可以说什么都无法做,无能为力。
黄家或许叔叔真的要走到尽头了。
另一边,于家家主面色一变,看着伍家方向,原本脸上带着的笑容不见,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个方向。
"难道说这是伍胥向我们于家示威?看样子三日后大比的计划要变上一变,真的惹怒了这家伙可就不妙了。不知道陆翊大人能不能对付的了伍胥。"
岐山镇内,各大家族内的强者表现不一,但无不被这股威压所惊到,心中对那位神秘莫测的镇长更是畏惧。
当然,这一切正在斗势之中的二人并不知晓,他们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随着那莫名的脉动进行,叶玄空身上那种沉重的感觉再次涌上,那苍凉的威压令他心悸,这一刻,连他都感觉无力。
仿佛又回到了通天梯上,回到那个身处焚天之势下的无力的感觉。
想到焚天之势,叶玄空黯然的双眸忽的闪过一丝异样的明亮,身上的气势居然顿时收敛,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的他宛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般。
大地之势内,原本抗击的力量不见了,伍胥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十分错愕,睁开眼睛,看着叶玄空,才发觉少年还在自己身前,还在大地之势的笼罩中。
"这是为何?"
伍胥心中万分不解,原本跳动的心脏,那种神秘的脉动就在这失神间差点不稳,大地之势险些崩碎。
伍胥立刻收敛心神,再也不管叶玄空那奇异的举动,威压继续向着后者压去。
就在此刻,叶玄空身上气息开始一点一滴的变化,他的身体宛如一颗顽石,所有的气息都停止,唯有心脏,开始着如同伍胥一般的跳动,暗合着某种特殊的频率。
周围的世界猛地一变,他感觉自己的感知正在疯狂的延伸着,顺着自己脚踩的大地,如同藤蔓一般,向着四面八方疯狂的延伸着。
周围的一切皆在自己的感知之中,这种掌控感十分的玄妙。
就在他的感知力不断地延伸的时候,一个异物出现在他的感知内,大地的下方,似乎出现有着一个东西,以同样的频率跳动着,它就好似大地的心脏一般。
这是何物?
叶玄空心中的震撼到达一个无以复加的程度,就在这脚下,十余丈的地方,那枚与心脏类似的东西有力的跳动着。
叶玄空体内,心脏的脉动频率不再应和着伍胥的,而是跟着这枚心脏,跟着这心脏一点点跳动。
咚!咚!咚!
每一下都是那么的苍劲有力,血液被挤出心脏,注入身体,他的身体,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
这种震动一点点放大,不知不觉中,叶玄空身上的气息竟然一点点盖过伍胥,岐山镇内,那股莫名的威压更甚。
哗!
对面,伍胥豁然睁开双眼,眼眸死死的盯着叶玄空,他发觉此刻这名少年身上传递着的正是他多年所追寻的气息,脸上惊诧失色,眼眸紧盯着叶玄空,一丝杀意一掠而过。
最终还是将杀意按了下来,双眸盯着少年,将这种节律一点点的烙印在脑海之中,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