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六章铁口神算——
第五百六十六章铁口神算
其实,韩风在制定那些决策之前,早已料到了自己想出来的决策虽然很好,但因为这里是鱼龙h-n杂,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的洪铜县,所以,再好的决策,一旦施行起来,也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因此,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到底,他之所以要提出那些决策,并将那些决策付诸行动,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进行一次试探,试探洪铜县每个官吏的反应。经过几天的试探,决策虽然已经宣告撤销,但他也基本上把洪铜县的每一个官吏的情况mō清楚了。
在洪铜县的大官吏之中,也并非只由周大康一个人了算,在洪铜县众官吏中,有着极重分量,能得上话的,一共有五个人。
第一个人自然是周大康,在韩风没有来洪铜县之前,他的身份在整个洪铜县来,可以是排在第一的,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
第二个能的上话的人,自然就是陈元。陈元身为洪铜县的捕头,掌管洪铜县的六扇m-n,六扇m-n里的人,大半都是他的心腹,除了已被革职的夏泽乙之外,其他的六个副捕头,有四个是他的人,一切大事都只听他的号令,而二十个班头之中,有十三个属于他的心腹。可以,陈元掌握着六扇m-n的大部分势力。
第三个能得上话的人,就是两个县尉中的一个,也就是第一县尉。这个第一县尉名叫洪剑昇,来洪铜县当县尉已经十五六年,今年已经七十岁。本来,论官职的话,捕头是要在县尉之下,受县尉所管,但一来陈元资格老,在洪铜县做事的时候,洪剑昇都还不知道在甚么地方呢,二来,洪剑昇自从来到洪铜县以后,虽然也掌握了一部分六扇m-n的人手,但他这个人不太爱出风头,为人比较低调,凡是遇到大事,只要不损失自己的利益,就不话,由其他人做主,自己乐得清闲。是以,他这个第一县尉当得远没有陈元那么威风。
至于另外一个县尉,也就是那个姓甘的第二县尉,来洪铜县任职不过三年,却是一个光杆将军,如果硬要他有自己的心腹的话,也就是几个经常拍他马屁的捕快。有一次,他想把其中的一个捕快升为副班头,却遭到了周大康和陈元的极力反对,他在胡闹。从那以后,他就基本上不管事了。
至于第四个能得上话的人,却是一个司狱,名叫铁无sī。司狱也就是监狱的狱长,负责洪铜县的整个监狱部m-n,品级只是从九品,可谓最的官儿。按理来,这个司狱官职最低,周大康要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但无论是周大康,还是其他品级在他之上的人,对他都不敢傲慢,有时候还要客客气气的。
韩风起先还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就在这段时间内,他派人查清楚了,原来这个司狱与洪铜县某一家的势力有着极大的关系,是这家势力特地安chā在县衙里的人手。正正因为这个司狱是这家势力的人,身后有着极大的靠山,所以就连周大康也不敢给他脸s-看。
最后一个能得上话的人,就是贵为第一主薄的白文镜。主薄乃正九品的官员,但因为主薄是负责接收上面放下来的各类文书,以及向下发放各种告示的重要人员,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秘书长,地位也就显得特别的重要,而白文镜别看斯斯文文的,但他却是洪铜县第一势力白家安chā在县衙里的人,所以就算是周大康,也要时不时的向他请教县治。
就这样,韩风不但将洪铜县的大官吏基本上mō清楚,并还了解到以上五个得上话的人中,周大康和陈元的jiāo情极好,可以是站在同一个阵营的,而洪剑昇一向独来独往,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得罪,相当的独立,而铁无sī和白文镜关系颇为要好,虽然还不至于像周大康和陈元那样,但也是经常在一起喝酒的。
将这些事都n-ng清楚之后,韩风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他的想法还需要时间来c-o作,不能c-o之过急。所以,他每天仍是过着如同往日的生活,看上去已经完全被磨掉了身上原有的雄心壮志。
这一天早上,韩风起了个大早,带上了冯韶光和龙一两个人,去巧儿家的豆腐huā店吃豆腐huā。
因为每天都来豆腐huā店吃豆腐huā,韩风早已同店里的人h-n熟了,他已经知道那老头儿名叫万冲天,人人都叫他万老爹,而巧儿是万老爹的孙nv,至于那个伙计,名叫李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三子,是店里的帮手。
只因店里的豆腐huā做得确实够味,所以虽然只是经营一个种类,但每天的生意都还蛮好的,虽然有时候少不了受到官差的前来要钱,以及一些恶奴不给钱或者少给钱,但经营下来,总算还能有些余钱。
万老爹来洪铜县干豆腐huā店的生意已经干了七年,依万老爹的意思,他打算再干一年,然后就把豆腐huā店关闭了,因为他这些年来已经赞了一些钱,巧儿也已经长大ch-ng人,所以要离开这里,到远方去投奔一个亲戚。
还没走进店m-n,巧儿便从店里跑着出来,笑盈盈的将韩风三人迎接了进去。因为韩风没有架子,嘴巴又甜,所以巧儿每次见了韩风,都好像是看到了哥哥似的,只见她把韩风三人带到了一副桌头便,亲自招呼韩风三人,显得很是欢快。
韩风从万老爹的口中得知巧儿一生下来就是哑巴,对她不觉有些怜惜,所以每次见了她,心底都会生出一种关心。今日仍是像往常一样,他先要了一碗巧儿亲手给他做的豆腐huā,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的时候,从店外突然走进了一个人来。
只见这人身材高瘦,身上穿着一件单衣,虽然已经是冬jiāo,但天气还是很冷,这人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衣,若不是身体特别的强壮,就是身怀武功。来人留着两撇胡须,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面灰s-的招贴,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却是“铁口神算”,分明就是个江湖相士。
没等李三上去招呼,那相士目光一转,迅速的扫了一眼店里的客人,然后向韩风三人所在的这张桌子走了过来。
这相士刚一进来的时候,冯韶光和龙一对他已经起了疑心,此时见他向自己这边过来,更加怀疑,但因为韩风一直没有出声,所以也就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吃自己的豆腐huā。
很快,那相士就来到了边上,将手中的招贴摇了一摇,满面笑容的道:“三位好相貌。”
韩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个好法?”
那相士先是瞧了一眼冯韶光,道:“这位老兄器宇不凡,深藏绝技,一看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出身和来历想来都超人一等。”
冯韶光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腔。
那相士又看了一眼龙一,道:“这位兄弟虎背熊腰,粗犷中带着三分富贵,出身想必极大。”
龙一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好像没有听到相士的话。
最后,那相士将目光落在了韩风的脸上,道:“至于这位公子,你天堂饱满,地阔方圆,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富贵相,不是做官的,便是出身豪m-n,不过……”
韩风道:“不过甚么?”
那相士道:“不过公子的双眉之间暗藏一股黑线,这股黑线对公子颇为不利……”到这里,顿住不了。
韩风怔了一怔,接着便明白了相士的意思,笑道:“先生请坐。”然后叫李三给相士端了一碗豆腐huā。
那相士在韩风对面坐下之后,道:“公子,本半仙刚才所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看在公子请在下吃豆腐huā的份上,本半仙便与公子多谈几句。”
韩风笑了笑,道:“哦,先生请。”
那相士道:“敢问公子,你是不是刚来本地?”
韩风道:“我虽然不是第一天才来的洪铜县,但也可以是初到。”
那相士道:“公子最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甚么人,或者,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韩风又笑了笑,头,道:“我最近不但得罪了人,还遇到了不顺心的事,都让先生中了。”
那相士道:“这就对了。公子双眉之间的这道黑线已经越来越粗,因此,本半仙敢断定,三日之内,公子将会有一场灾祸临身,稍一不慎,只怕……”到这里,摇了摇头,很为韩风惋惜的样儿。
李三正好闲着无事,在边上听了这话,不由笑道:“韩公子一脸富贵相,怎么会灾祸临身?你这江湖相士即便是骗吃骗喝,也不能……”
那相士正s-道:“伙计,你懂得甚么?本半仙给人看相算命多年,至今还从来没有算错过。”
李三越发不信,道:“呵呵,你这样的相士,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
话刚到这里,却听万老爹在柜台后大声道:“三子,你lu-n甚么,还不快去收拾桌子。”
李三听了,这才走到了一边去。
那相士朝万老爹看去,大概是看不出张老爹的底细,也就没有看多下去。
这时,只听韩风道:“先生有甚么话,尽管直。”
那相士道:“既然公子这么了,本半仙也就用不着隐瞒了,依公子面上的这道黑线看来,三日之内,不由大祸发生,这场大祸既然不是生病,也不是丢钱,乃血光之灾,甚至还会就此丧命。”
韩风听了,心头微微一惊,但面上仍是很镇定,问道:“不知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那相士道:“结局之法不是没有,不过……”到这里,又是顿住了。
韩风道:“先生若是有解决之法,无论多少银两,在下都支付得起。”
那相士笑了笑,道:“公子,本半仙是吃这口饭的,每次给人看相,排忧解难,所要的价钱都很大,不知公子能否付得起这个数。”完,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韩风道:“三十两?”
那相士笑了笑,并不言语。
韩风道:“莫非是三百两?”
那相士笑道:“不是。”
韩风心底微微吃惊,道:“难不成是三千两?”
那相士笑眯眯的道:“错了,是三十万两。”
韩风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龙一和冯韶光,也不觉动容。
三十万两对于现在的韩风来,也只是一阵m-om-o雨,但这个相士一开口就是三十万两,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韩风道:“三十万两不是个数目,但也不是个大数目。既然要huā钱,就要huā在刀刃上,我若是给你三十万两,你的办法却解决不了我的难题,我岂不是白白送给你三十万?”
那相士笑道:“本半仙做事一向童叟无欺,既然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况且,以公子的x-ng命,远远不止三十万这个数目,这三十万也只是个友情价。”
韩风听了,对这个相士越发感兴趣起来,想了想,问道:“我可以给你三十万两,但不知你甚么时候需要?”
那相士笑道:“只要公子答应给,我就能要到。这样吧,本半仙还要在洪铜县里逗留一段时间,此刻就住在城东的一间破庙中,公子在今晚三更之前将三十万两送到破庙里,就行了。”
韩风怔了一怔,道:“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那相士笑道:“公子,你别忘了,本半仙一向看人很准,本半仙第一次看见公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出公子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韩风笑了,道:“好,我答应给就是。”
那相士突然将身子向前一倾,压低声音道:“公子,三日之内,你可到洪铜县东南三百里的一处山谷,到了那处山谷之后,自然就会找到解决之法。当然,时限只是三日,三日一过,公子就算再去,也是无济于事了。”
韩风听了这话,不觉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