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在怕什么?”陶七妮手指轻弹了一下放在身旁的黑刀道。
“那咱们是不是得在这休整一下。”陶十五看向陶七妮道,“这些日子赶路大伙给累坏了。”
“嗯!”陶七妮闻言点点头,“有吃的,有喝的,可以休整两天。”拧着眉头看着他们严肃地说道,“咱们得赶紧南下,不然天冷了可就惨了。”
“啊!俺把天气给忘了,现在早晚温差明显大了。”陶十五闻言有些担心地说道,“要不是篝火烧的旺,就咱身上这单薄的衣裳,早就着凉了。”
“好了,不说了,鱼块好了,赶紧吃饭。”沈氏将鱼块捞了出来,放在了粗陶碗里,“你们小心刺,被扎住了可不好办?”话落直起身子看向其他人,都在叮嘱彼此,小心鱼刺。
沈氏将熟了的鱼块捞干净了,又将生鱼块放进瓦罐内,提着木桶里的水,倒入瓦罐里,继续炖。
何二楞添了把柴火让篝火更加的旺。
小心翼翼的吃完,碗里的鱼块,喝些鱼汤,等下一锅鱼块。
“娘,妮儿,这再上路,这鱼要怎么处理。”陶六一有些苦恼地问道。
“傻小子,沿着河走,有新鲜的鱼,还怕什么?”陶十五满脸笑意地看着他说道。
“爹啊!这总有抓不到鱼的时候,万一河没了,或者是改道了,怎么办?”陶六一双眸盈满担心地说道。
“这个?”陶十五闻言眨眨眼看向姚长生道,“姚先生刚才不是说了,这里水域发达,那还愁鱼吗?”
“是滴,是滴。”姚长生端着粗陶碗看着他们说道,话落抿了一口鱼汤。
“哥,不能烤成鱼干,咱可以熏鱼,而且这天会越来越冷,自然就不会坏了。”陶七妮看着他莞尔一笑道,“这个你就别操心了,绝对不会让你吃坏肚子的。”
“娘,鱼好了吗?”陶七妮目光转向沈氏问道。
“鱼块厚,还没好呢!”沈氏拿着筷子翻了翻鱼块道,抬眼看着她道? “那么饿啊!”
“不是!”陶七妮看着她微微摇头道。
“那怎么这么着急。”沈氏看着她随口问道。
“这不是吃饱喝足了? 跳河里啊!”陶七妮远远地看着潺潺的河水? 在向她招手。
“不行!”沈氏与姚长生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凉气下来了,你想着凉啊!”沈氏看着她板着脸说道,“明儿太阳把水晒晒再说。”
“陶婶说的对。”姚长生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不差这一时半刻。”
作为一家之主的陶十五也发话道? “听你娘的。”
“妮儿。”陶六一不赞同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别念叨了? 我听你们的,再忍忍。”陶七妮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立马投降道。
“鱼块好了? 来来? 我给你们夹。”沈氏拿着大长筷子? 将鱼块夹到他们的粗陶碗里。
吃饱喝足了,姚先生拿着算盘,看着自动集合起来的孩子们开始教他们打算盘。
这些日子赶路? 陶七妮也没闲着,算盘现在是人手一个,九九表也会背了? 简单的加减法也会了。
打算盘就提上了日程,一时间劈噼啪啦的算盘声此起彼伏。
等天暗了下来,肚子里的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开始练习刀法。
这一次吃得饱,挥起刀来格外的有气势。
陶七妮看着月上树梢,时间差不多了,出声叫停。
“师父,时间还早,我们还有力气,在练一会儿。”韩金虎十分不舍地看着她说道。
“不行。”陶七妮断然地说道,目光扫过他们道,“不许偷摸练习,让我抓住了,停练三天。”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韩金虎他们自然知道陶七妮说一不二的性格,呼啦一下就解散了。
时间还早,不太想睡,干脆围着篝火又烤起鱼来,反正鱼开剥的多了,没一下子吃完。
练了会儿刀法感觉肚子又空了。
吃了烤鱼,将篝火烧的旺旺的,躺在草席上,很快这呼噜声此起彼伏的,这些日子不论大人还是孩子们为了赶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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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陶七妮醒来,让值前半夜的人都休息了,自己盘膝坐在草席上,看着跳动的篝火火苗。
“喂喂!烧火棍子着了。”姚长生指着她手里的烧火棍子道。
陶七妮赶紧将棍子在地上搓了搓,将火苗给搓没了。
“你想什么呢?居然这么入迷。”姚长生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想?”陶七妮轻抚额头道,“想着投靠义军,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说,我来投靠你们的。”挑眉看着他说道,“是你,你会相信,不会被当做朝廷的奸细。”
有了这条河,吃喝不愁了,就得想下一步怎么走了。
“呵呵……”姚长生闻言上下打量着她诧异地说道,“你这小脑瓜天天在想什么?他们现在是用人之际,不会不收留我们的。”看着她又微微摇头道,“你摇头干什么?怎么我说的不对。”笑着分析道,“你看咱们这狼狈样,被晒的黝黑的,手上这粗糙的一看就不是养尊处优的。”
“好吧!就算身份上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一看就是劳苦大众,可是要想站稳脚跟也不容易。”陶七妮握着双拳噼里啪啦作响,琢磨着道,“得有投名状才行。”
“怎么怕自己害怕,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啊!”姚长生闻言摇头失笑道,“谁有你强悍的一人干掉三十匹狼。”
何二楞闻言惊呼一声坐起来,眼睛瞪的溜圆不敢置信地看着陶七妮,“师父,姚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当时好凶险的。”陶六一一咕噜爬起来道。
“你也没睡啊!”陶七妮看着陶六一莞尔一笑道。
“呵呵……”陶六一看着她憨憨一笑道,“都说饱了困,不知道咋回事反而睡不着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陶七妮看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何二楞道。
“师父,不是,师兄说的是真的吗?”何二楞不太相信道,明明身板看着那么的单薄,可是那独轮车上的狼皮,可是明晃晃的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