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珠的魂魄想要钻进黑洞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女皇凄厉的喊声:
“鸣竹——不要啊!不要长睡不醒啊!鸣竹,鸣竹——呜呜......”
第一次才会哭的女皇,哭得嘶声裂肺、惊心动魄。
魂魄不忍离去了,她抵抗着黑洞的吸引力,倏而飘了下来,想着去安慰她,手举起来,就扑空了。
此后,明珠的魂魄就游荡在这个皇宫里。
她看到,女皇每个晚上,都会手抚在他的肚皮上,和凤宝宝说着话:
“可爱的凤宝宝,只有你会唤醒你的额父,你那么可爱,对吧?”
直到有一次,凤宝宝回应了她的呼唤,他在鸣竹的肚子里向上顶了一下。
明珠看到了,告诉她:这是胎动。可惜,女皇她听不见。
凤宝宝有了胎动,女皇欣喜若狂,喜极而泣。从此,她一得空,就会和凤宝宝交流,她用手指头按一下他的肚皮,凤宝宝就会胡噜动一下,她又开始了和宝宝的交流。
女皇看着他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可是他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就发愁。
这个时候,好消息传来——
慎刑司女官已经查清,在小全子食物里做手脚的是牢里的一个狱妇,她出自大将军颜吉坊。最后经过严刑拷打,她招认是颜夕贵夫手下的颜月找到自己,让她杀人灭口。
“果然是这个妒夫,心狠手辣。就因为鸣竹要重新考量他们一干嫔妃,他就下次毒手。
传朕口谕:将颜夕关押慎刑司,若是能补救过错,送上睡虫蛊解法,则遣回将军坊。若是不能送上解法,死刑伺候!”
在慎刑司的威逼利诱之下,颜夕吐口了,愿意献上解药,赎回罪孽。
他上交了一只小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虫子,说是那只睡虫是母虫,这只是雄虫。
将虫子放在他的枕头之下,虫子就会爬到他的耳朵边,吃掉扎入肉皮中的母虫,鸣竹自然得醒。
夜深人静的时候,
昏睡了整整八个月鸣竹,他睁开眼了,与此同时,明珠的魂魄就被吸了进去,他感到了一阵肚腹疼痛。
此刻,殿内无人,女皇手抚着肚子睡着了。
鸣竹手按玉佩,迅速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B超显示,胎儿孕40周,足月妊娠。
现在已经有了宫缩,这个世界的男人只有子~宫,却没有产道,每次生孩子都是一次剖腹产。
就是神医再世的明珠,也没有办法给原主行手术,造一个产道出来。
她不可思议地想着:老天要创建这个女尊国,怕是看到很多女人被男人伤透了心,所以时时处处在惩罚着男人。
鸣竹看着女皇睡得沉重,其他宫奴在殿外伺候,正是无人打扰之时。
她可是现代手术外科一把刀,一个剖腹产是最儿科的手术了。
鸣竹快速地展开了手术包,麻药注射完毕,他快、准、狠地拉开了自己的肚皮,取出了凤宝宝,再麻利地缝合上,给自己输了液。
这胎凤宝宝是凤女,她扑闪着大眼睛盯着鸣竹做完手术,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哇呜——哇呜——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叫醒了女皇,女皇睁开眼就对上了凤宝宝的大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对父女——一个醒了,一个生了。
“你不但醒了,还生了?”
“对,因为你的用心守护 ,我再不醒来,天理不容。”
“我可以抱抱她吗?好可爱的凤宝宝。”
“你是她的母皇,当然可以抱了。”
女皇不知如何抱她,鸣竹手把手教她怎么抱。
“皇上,你不应该第一时间检查凤宝宝是不是你们玉家的血脉吗?”
“管她是不是,我就认她是玉家的凤女!”
“不行,你检查一下,我要这个清白。”
“好好好,你别担心,即使没有印记,我会让画工给她刻上去。然后,杀人灭口!”
女皇说着,举起了凤宝宝的双脚看起来。
“看,右脚底五瓣莲花印记。是凤女,确确实实的凤宝宝。”
鸣竹举起脚底也看了看,的确有红色的莲花胎记。
女皇兴奋地说:
“这不仅是玉家的女儿,而且是要立为太女的,你看我的脚心!”
女皇把她的右脚底举高让他看!
“也是五瓣莲花,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就对了,知道我和大凤女是双胞胎,为什么皇位传给我了吗?”
“因为你有莲花胎记?”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姐姐也有莲花胎记,只是她的少了一瓣,不吉利。所有我坐了皇位。”
女皇开心极了,她有后了,她的皇位后继有人了。更重要的是,是和鸣竹的孩子啊!
“来人——”
几个宫人推开了殿门,匍匐进来,跪了一地。口呼:
“恭贺皇上喜得凤女!”
“错!是得太女!去通禀太上皇和所有皇家贵胄、各宫嫔妃、文武百官。朕有了五瓣莲花胎记的凤女,即日起,封为太女,起名太女玉千娇。”
按照玉颜国宫规,凡是凤女、凤子一出生都要送到育儿所,有专门的的养育奶娘及照管嬷嬷。
奈何女皇就这一个宝贝凤女,说什么也舍不得放进育儿所。也打破常规,不用奶娘,由鸣竹自己奶孩子。
鸣竹几次三番表示,要搬回凤栖殿去住,女皇都以“一家人要长久地在一起”为由拒绝了。
所以,从鸣竹诞下凤女开始,他就住进了女皇的寝宫。准确地说。从他中蛊昏睡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待在了一起。
后宫的嫔妃们还是心有余悸,就怕鸣竹腾出手来,开始那个“后宫嫔妃考核面试”。所以,他们千方百计地讨好鸣竹。
这下,他们更有理由来送上好处了。譬如:给粉团子找到了一件怎样珍贵的辟邪之物;给粉团子送来了小巧精致的玩具;给凤宝宝做了一件七彩霞衣等等。
女皇听闻谁又找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等着他争宠,献媚给自己,最后在鸣竹的手里看到了。
她不免酸酸地问:
“这就是他找到的养颜玉镯?戴在夫郎的手上有点小,或许戴在我的手上刚刚好!”
“不好意思,他是送我的!”
“奇了怪了,他们要争宠,也是争夺我的宠爱,怎么在你那里争相邀宠呢?”
夫郎,是女皇对鸣竹的爱称。她仿照民间的恩爱小夫妻的称呼,有一种私密拥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