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她的智囊团,正在商议朝政时,被这猝不及防的破门而入,破口大骂,弄懵了。
“刚才是谁说——弱者,你的名字叫男人?站出来瞧瞧,我保证不打你,我跟你讲理!”
年轻的凤翼右书官,一看进来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奴仆,站起来怒吼道:
“你是哪来的奴才?被主子没拴好。跑到勤政殿来冒犯皇威,践踏宫规。
门口的侍卫呢?怎么失职到这个程度。能怎能让贱男人踏进勤政殿?”
随着鸣竹进来的,还有他的三个仆人,那三个仆人进来就跪拜在地,小全子被这阵势吓哭了,呜呜的哭个不停。
边哭边说:
“主子,我们回去吧,这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
男子无才便是德,我们要谨守男德,才有一口饭吃。
不要看我年纪小,自懂事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个贱男人。
女人一个个都好厉害的,我怕挨打我怕挨骂。 呜呜······”。
哈哈哈哈哈······
大殿之内除过女皇,那三位大臣都笑的前俯后仰。
边笑边说:看看,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不就应验了我们的话?
男人个个都是软骨头,贱骨头,胆小鬼,爱哭包······
鸣竹就纳闷了,昨天要打要杀的大场面,大阵仗,他都没有吓哭。
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不给力。
没想到自己的队伍里有一个爱哭包,真是丢人现眼。
他扫兴的走过去,蹲在小全子旁边,手里摸出了一支麻药,他总算是哭着睡着了。
女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记得前两次他都能和其他宫男一样,自称他为奴。擂台赛前后,他就不再自轻自贱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地称“我”。
制止了小全子的哭声,他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围着玉灵看,看的她毛骨悚然。看够了,他厌弃的说说:
“年纪轻轻,脾气倒大。有道是:有理不在声高啊!你看你发怒的时候,整个脸都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女孩子嘛,注意点形象。”
“本官为什么要注意形象?本官又不是你们男人,形象不好,害怕嫁不出去,没有妻主养着,自己就没有生存能力。
不对呀,你个奴才见了女皇为什么不下跪?你还敢质问本官?从你进殿到现在,你触犯的皇法、宫规,都能让你死十八回了。”
这三位凤翼书官,互看了一眼之后,齐齐拜倒,请女皇旨,降罪于这位不守宫规、大胆妄为的奴才。否则,他们将长跪不起。
鸣竹最讨厌的就是这里的人动不动就下跪,这会儿又都跪了一地,不过倒也安静。
不如——逗逗女皇吧。
皇帝当起来也很辛苦的,陌上花开,她仍然被困在这个皇城里。
看着头顶一尺见方的天,感受不到春天的气息。被政务拴在这里,勤政为民 。
刺激刺激她。
鸣竹,扯起一边的嘴角。望着女皇,邪魅的一笑。
之后,一步一步走向女皇。
你,不要过来!
女皇用眼神、摇头示意他、阻止他。
他走到女皇的座榻前,让女皇第二次品尝到了,一个男人居高临下对着自己的滋味。
他慢慢的弯下腰来,女皇感觉不妙 ,身子往后靠了靠。
再往后靠,女皇就要靠到墙上去了。
不如,给她来个“壁咚”,此刻的鸣竹玩兴上来了。
他的身子又向女皇倾了倾,女皇本能的靠在了墙上。
他单手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让女皇完全无处可逃,距离的缩短,身体的贴近,女皇羞涩不已。
那三位女大臣,在鸣竹走向女皇的时候,就捂住了眼睛趴在了地上。
不去看自己女皇受辱的场景,这是这个国家的传统。上位者受辱,被下官看到,下官就会浇厄运。
不过好奇心使然,她们还是偷偷的望一眼。在看到“壁咚”这个情景的时候,她们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浑身兴奋的血液,快速循环。这是她们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鸣竹那富有磁性的声音,放缓了语速, 调轻了语重,渲染了暧昧的氛围。
说话的时候,还若有若无的在女皇耳边吹着气,痒痒又酥酥。
他用只有他们自己听到的声音问: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教你的预防磨牙的方法。你······试验成功了吗?要不要······”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鸣竹的脸上。
女皇颤栗着,语不成调的说:
“你······无耻······下流······我······朕······”
“皇上!”
“皇上!”
“他如此冒犯皇上,应该斩立决!”
“壁咚”——
还是这个动作,还是这个距离,还是这个暧昧。
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在这个皇宫,所有的宫男都是被从小打到大的。能活下来都是属于命大。
打人不打脸,你知道吗?那打的不是脸,是男人的尊严。
挨打不就是你的日常生活吗?有这么难接受吗?
······
鸣竹没有习惯性的跪倒,求女皇饶命!他们俩对峙着,打了几个来回的眼神仗 ,场面一时僵住了。
男人要大度、大气。
想及此,鸣竹在结束壁咚动作前,依然吹着小风,小声说着:
“你小时候,你妈没告诉过你不能打人的脸吗?打人不打脸,打脸失尊严,男人若被女人扇耳光是要倒霉一辈子的。”
女皇罕见地问了声:
“你说的你妈——是谁?”
“是你的母皇,太上皇啊!”
说完他收回手,站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皇,然后边退边说:
“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和男争。”
“打是亲,骂是爱。”
同时,他还在心里喊出了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做个坏坏的男人,感觉真不错!
退到自己几个仆人跟前的时候,他收回了眼睛:
“上面的女皇,打了主人的脸,就要斩仆人的头。还不跟我离开这里!”
女皇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这奇怪的主仆四人,溜出了大殿。
就这么让走了?
对,就这样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