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等到太女额父一行众人的是皇城守卫统领颜悦,她激动的就差将自己的手下抱起来转一个圈了,“赶紧的,去太上皇的宫殿,报告这一喜讯。告诉太上皇,随后她会亲自护送太女额父来给太上皇瞧病。”
她的一个手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说:
“大人,太上皇不是昏迷不醒已有多日了吗?在下怎么转告你的话啊?”
颜悦自觉一时得以忘形,说露了嘴,太上皇假昏迷、真清醒的事,只有自己和几位近臣知道,怎么就让我一高兴就给说出来了,该死该死!
幸好,此时无旁人在,都是我的心腹手下,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就坏了太上皇的大事了。
她马上改口到,“太上皇当然是不省人事了,她身边不是有人侍疾吗?右丞相玉茭大人不离左右啊!还有她的掌事官,快点去告诉他们啊!”
看着送信的人进了城门,颜悦一脸和颜悦色、奴颜婢膝地迎上了雪地的马车,隔着帘子就行礼道:
“下官~皇城守卫统领颜悦在此恭迎太女及额父大驾回京!
请您高抬贵脚下马车,下官的软轿已经等候多时,请上轿速去太上皇寝宫去看病,太上皇昏迷后,宫里乱成了一锅粥,就等您回京了!”
鸣竹牵着小太女的手,下了马车,又被领到了软轿上。鸣竹看着跟自己赶了两天路,受了许多苦的粉团子,疼爱的说:
“你跟他们回你母皇的寝宫,好好洗一洗,休息去吧!等瞧完病,额父回来了,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粉团子拽着他的衣角,黏着他,“要走一起走,要回一起回,没有我单个回宫的道理。哼!我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额父。”
鸣竹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劝说道,“马不停蹄赶路的这两天,可是苦了我的粉团子,看你,小脸瘦了一圈,皮肤又黄又干。你的母皇想你怕都要想疯了,赶紧回宫给她一个惊喜吧!”
的确是想母皇了,小太女撅着嘴巴,“好吧!但是额父要答应粉团子,速去速回!我们三人在一起,那才叫一家团聚。”
鸣竹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乖,赶天黑怎么就回宫了,乖乖在母皇的宫里等着额父。”
小蜻蜓送太女额父诸人进了城门,恋恋不舍的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才没精打采的去守备府颜盟主那里去报到。
小蜻蜓要是知道这一别,需要许久时间才能得以见面,还不一定能见上,一定会跟着粉团子进宫,甘愿就当她一个贴身仆人。
皇城守卫统领颜悦派的手下,奔赴到太上皇 的寝宫,告诉那里的人太女额父回来的消息,她们就唤她回城门复命,然后紧闭了宫门,太上皇猛的坐起来,右丞相玉茭等人侍候在侧。
“鸣竹那个贱男人进城了,你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右丞相玉茭拿着孤的太皇金令去找皇宫禁卫军统领颜慕,让她兵分几路,将已经回到寝宫的女皇软禁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带到孤寝宫后的密室里;半路截住太女,将她带到佛堂后的暗坊里,等待发落;留下几名侍卫,按咱们事先排练的来,他们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这次给他们来个棒打鸳鸯散。
这三个人要分别看押,逮住他们之后,打蛇打七寸,先从瓦解他们的精神开始,狠狠的打击他们。”
右丞相玉茭与皇宫禁卫军统领颜慕都是太上皇这一阵营的人,她们早已预谋多时,还经过秘密的演练。在得到太女额父回宫的消息后,如何快速又万无一失的实施宫变······
鸣竹被他们匆匆忙忙的带到了太上皇的寝宫,一踏进寝宫的前院就听到声后传来重重的关闭宫门声。这一不同往日的关门闭窗声,让鸣竹不寒而栗,一种不好的预感,自身后传来。
他不断的安慰自己,自己左右不过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正需要救治太上皇复苏清醒过来,想着不应该,掉入什么圈套······
他强自镇定下来,仿若往日一般,正常跨进了正堂大门。哐当一声,正堂的大门也关上了。一套套门的关闭声,透着不同寻常的氛围。
门被关上之后,鸣竹等适应了屋里的黑暗之后,朝门口的两个侍卫说道,“不是要给太上皇看病吗?太上皇在哪里?带我去他的寝宫,来正堂做什么?”
“看病?”这时候正堂主案后的凤塌上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鸣竹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一身鹅黄色的长袍,衬托的皮肤,白里透红就像三月的桃花开的正艳,如此白皙的皮肤却长在有着英气勃发的一张脸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平添许多魅力在脸上。
就在鸣竹打量着凤塌上陌生男人的时候,这个人也在观察着鸣竹,他心里暗想:以前只听太上皇说起这个人的名字,还有他的医术如何了得,能够起死回生,能够治愈重伤,所有的病到了他的手下都是枯木逢春,二次还阳,说的跟神医在世一样。
我以为是自己前世医院里的劲敌——戴明珠,也穿越到这个时空空洞里?
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名字近声而已,这相貌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更何况戴明珠是个女人,而眼前的这个颜鸣竹是个男人。
那个毛丫头戴明珠,在那一世,可是处处压了自己一头。自己也是辛辛苦苦,硕博连读了八年,也是毕业于名校,跟她分配在同一个医院。
可偏就是她,不管在职称晋升上,学术论文比赛、发表上,还是在医师岗位大比武大练兵活动上,总是处处强于自己,回回自己都是位居第二,自己被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比自己还小两岁就已经当上了主任医师,而自己还是一个普通医师,偏偏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她像一堵墙一样,高高的堵在自己的面前,成了自己不可逾越的对象······
只要不是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