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三道修长的身影,缓缓从行龙径的另外一端出现。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身穿黑色蟒袍,一张国字脸生的端端正正,只是那双微眯的双眼无论怎么看都有些阴桀。
如果从面相就能分辨出一个人好坏的话,这位肯定不算是好人那一边的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二皇子虽然心中对已经发生的事情猜到了八成,但是脸上却依然装出了一抹恭敬之色。
“余怎么来了?”
大皇子同样面色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旋即,戏谑的说道:“余自然要来,若是余不来,怎么看得到这一出兄弟相残的好戏呀!”
说到这里,大皇子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扭头看了看自己身侧那人,说道:“你说是吧,陌笙?”
面如冠玉的楚陌笙与大皇子对视了一眼,有些惶恐的低下了头,拱手道:“族兄说的是,二皇子如此行径,实在是太可恶了!”
只有那位柳王爷与郭伟算是异姓王,楚陌笙称大皇子一声族兄,也没什么不妥!
大皇子笑着点了点头,对楚陌笙的态度很满意。
今天老二和老四联手在父皇那里参了自己一本,这件事情早就由内侍监的人通秉给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凉透了的他,却发现自己最近似乎已经倒霉完了,居然还有贵人相助自己!
本来还思衬着自己进宫面圣以后要如何应对老二、老四的攻讦,没想到这两位宫都没出,就来了一出兄弟相残的把戏!
大皇子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二皇子,寒声道:“老二,你也算是聪明人来了,你就没想过,现在的辑事厂十二太保都在我麾下,那这个原本就没什么实权的童桓,如何能指挥的动辑事厂呢?”
“我……”
二皇子被问的一愣,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暗骂自己怎么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辑事厂忽然投奔,原本就有血衣楼相助的二皇子自然会被喜悦冲昏头脑,族兄真是好算计,受教了,受教了。”
站在一旁的楚陌笙忽然开了口,替后悔不已的二皇子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皇子一边下蹲,一边撩起了自己身上的蟒袍,笑呵呵的问道:“老二,老四,你们两个还要继续斗下去吗?”
大皇子认为自己是要继承大统的存在,即使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他也容不得其他人忤逆自己!
“啪嗒——”
大皇子轻轻地打了个响指,接到命令的辑事厂藩子们纷纷排开队形,整齐有序的隐入宫中各条通道之中。
等到童桓领着人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的时候,大皇子舔了舔嘴唇,朗声道:“尔等,都随余,进宫面圣!”
听到大皇子这句话,项阳脸上的表情才勉强舒缓了一些,因为他知道,只要正式踏入皇宫内苑,四皇子的命就保住了!
当然,仅限于今天而已。
“道先生,您,怎么看?”
大皇子态度恭敬的看向了随着自己来的另外一个人。
如果不是有道无为忽然带着楚陌笙南宫燕儿出现在他面前,今天这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尾。
更何况,道无为也是有本事的人,这种人才自然是要好好笼络的!
道无为刚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忽然之间脸色一变,右手飞快的掐出了一个个印决。
七七四十九个印决捏完之后,道无为的脸色这才舒缓了几分,冲着大皇子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改日再会咯!”
话音落下,道无为也不管大皇子的脸色,身形摇晃了几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如今雪国国运已经衰弱到了一个极限,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同宫,一场改变雪国的动乱,即将到来!
甚至道无为还隐隐算出了几分其他的事情,比如说,雪国之中有人布下了锁龙局,早就限制好了老皇帝的命!
无论老皇帝的修为如何通天,到底是在还未成长起来之前,就被高人请入了局中,已经没有了破解之术!
这么多年下来,老皇帝因为命格已定,根本不可能轻易死去,直到了如今锁龙局给他的大限,方才一病不起!
“情况还真复杂,呵……”
高速移动中的道无为脸上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心中十分忌惮布置雪国这个大局的存在。
然而越是忌惮对方,道无为就越发要迅速离开自己,否则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请入局中,都还是个未知之数!
三星同宫加上荧惑守心,算出了这样的卦象,纵然是道无为也不敢在这里久留!
“就这样走了吗?”
看着道无为消失的方向,大皇子的脸上掠过了一抹可惜的神色。
这道无为跟叶凡尘一样,都属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这两个人都不肯为他所用!
对于内情甚至比叶凡尘还要了解的楚陌笙苦笑了一下,沉声道:“族兄大可不必太过忧心,如今雪国大统已定,只要族兄您坐在那个位置上,要不了多久,五湖四海的人才就会主动投入您的网中!”
“哈哈哈哈哈!”
大皇子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沉声道:“陌笙,你真是个好兄弟,可惜了,咱们俩不是亲兄弟!不然感情一定很好!”
楚陌笙打量了一眼半跪在地上,依靠着撑刀之力才没有彻底倒下的四皇子,还有面若死灰的二皇子,下意识地抽了抽嘴角。
对于这种情况,楚陌笙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还好我们不是亲兄弟!”
谁都不知道,从道无为离开了之后,命运的齿轮就开始缓缓转动,朝着某个人早就布置好了的方向,缓缓运转……
而在城南荒山昏迷的叶凡尘,也被八只化形妖兽小心翼翼的抬在了一座华丽的轿子上,缓缓向着深山中前进!
面容凶悍的郭伟用眼神瞪退了一名试图对叶凡尘不轨的下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嘀咕道:“透支过度,透支过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