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众人忍不住惊呼:“三百万啊……这什么家庭啊,拿去赌了,倾家荡产了吧,该打。”
“确实该打,要我孩子直接打死得了。”
“要是我孩子,我直接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这一听是家务事,还是性质这么恶劣的家务事,怎么还有人会帮着贺子兴说话,他们直替崔岩义愤填膺,恨不得亲自上手帮崔岩教训这败家子儿。
刚刚是贺子兴在语言上占理,现在跟崔岩的这自爆式的胡扯来说,兼职是凤毛麟角。
再怎么说贺子兴也就是一个还没成型的未来变态杀人犯,和活了两辈子有了两辈子记忆的的崔岩小孩,就是一个小娃娃。
“贺子兴,你这种废物不能留!”崔岩又是一棍打歪了贺子兴的背上,这下贺子兴被打的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恩将仇报,你爸妈养你,给你吃穿,你哥为了不让你在心里感觉到不公平,把家产让给你,他年纪轻轻,就自己一个人到京城去打拼,好不容易摸滚打爬的终做出了一番成绩,你却嫉妒心作祟,现在还不愿意放过他,你自己心理扭曲,觉得全世界都对你不好。”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身上的问题?”崔岩吼道:“我今天不打死你,以后你肯定会酿成大货!”
不远处的警笛鸣了起来,似乎是因为这里打的已经见了血,有人看不下去了,报了警,崔岩自是帮贺子铭打了人,报了仇,就没想过逃避责任,他把棍一扔,坐在车里,打了个急救电话。
贺子铭坐在他旁边,看着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见外了。”崔岩躺在座椅上,叹了口气:“咱俩之间真的没有必要这么见外,我打了你弟弟,你心里别有什么才好。”
“不会了。”贺子铭自嘲的笑了一声:“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爸妈吗?”崔岩打开一瓶水,递给了贺子铭。
贺子铭抬了抬手:“抱歉,要让你喂我了,我连拿水瓶的力气都没有了。”
“行,多大点事儿。”崔岩用瓶盖给他接了一小瓶盖的水,给他喂了过去。
“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也是成年人了,不能一出现事情就去找爸妈去解决,贺子兴变成这样,是他自己的问题,不是爸妈,也不是我,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问题。”
贺子铭和贺子兴是直接被救护车给拉走的。
只有崔岩是被警车拉走的,幸好那个警长就是最近船舱那个案子的负责人,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崔岩。
本来这也就是民事纠纷,而且比起崔岩的棒球棍儿,贺子兴手里的刀才更具有威胁性,旁边又有这么多的证人。
酒店的证人也拉了过来。
崔岩把事情的经过结果一一叙述,最后,他把重点重复了一下:“贺子铭不是畏罪潜逃,他根本没有犯罪,他反而是受害者,被人抓起来虐待!”
警长表示一定会把这件事上报给上级,谨慎处理。
崔岩松了口气,下午的时候,胡波一就托兄弟带着保释金把崔岩给保释了出来,一切事情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结果。
但是并没有结束。
船舱里的尸体在进一步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转机,尸体居然和在京城死亡的李老板居然是赌友关系。
两个人一起经常在赌场进进出出,他们常去的赌场里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跟熟络,说他们都是出手大方的人。
崔岩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也能扯上关系,两起案子一旦有了联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上级对这个案子就变得格外的注视。
就连崔岩也被叫回去重新审问了:“所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贺子铭绝对不是凶手,李老板死的时候,我们还在我老家烧烤。”
“那船舱里的那个尸体呢,你怎么这么巧的就发现了?”
“因为贺子铭被贺子兴给绑架了,我们为了找到贺子铭,才去船舱搜查,船主知道情况,你可以问他。”
……
一场询问维持了将近一个星期,贺子铭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两个人才得以回到京城。
就是胡波一的肋骨还要休息一段时间,他就只能继续在海城待着。
崔岩还没有机会休息,就被郝弈叫到了实验室里。
“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郝弈一脸八卦的看着崔岩:“原来你因为这件事才要我去找贺子铭的?”
“嗯。”崔岩随手翻动了一下郝弈最近做的数据:“这个地方有问题。”
只需一眼,就可以指出来问题所在。
这就是在实验方面的天才,这就是上辈子一生都在为科技服务的崔岩。
虽然郝弈有时候不觉得崔岩是一个好的研究人员,他不能做到刻苦在一领域钻研,但是郝弈不得不承认,崔岩确实称得上是个天才,彼时他们初见面时他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光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一身的光芒藏都藏不住了。
当时郝弈就料定,假以时日,崔岩恐怕是整个物理学界、电子科技等方面最权威的人了,十分有可能成为新世纪的第一位百科全书式的人物。
不论何时,郝弈对崔岩的学识都是佩服的。
所以他对崔岩指出的问题深信不疑,立马就拿过去进行再次的实验和改成,时光机的研发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利用以后得科研知识,郝弈可以不费多大力气,就能用最高的效率做出最高的成绩。
得到这个消息的崔岩,在晚上回公司的时候,才终于感到了一丝丝的放松。
崔岩是打车回去,他将车窗半放,头抵着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吹着湿润温和的春风,听着司机同自己时不时的说两句,心里无比的平静。
可现在一切还没有结束,李老板的死因也没有调查清楚,贺子兴的审讯结果也没有出来。
贺子铭的心理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这一段时间,他总是心不在焉,就连别人给他说话,都要叫他好几声,他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