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解释道:“这个地方其实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我父亲没有闭关之前御下有方,基本上不会有人犯较大的错误,如果一些弟子犯些小错误,也就是关禁闭或者抄经书那种小惩罚,是绝对不会送到这里来的,除非欺师灭祖的大罪,我父亲是绝对不肯轻易把人关到这里来的。”
平头点头,其实他已经从许多人的言谈话语之间感觉出已经闭关的城主是一个宅心仁厚,而且特别善良的人。
他受到了整个玉城的爱戴,也获取了手下大部分人的忠心,当然除了某些狼子野心的恶徒。
“皇甫?你在这里吗?”
“二师兄,你在哪儿呢?能不能回应我一声啊?这个地方太大了,我根本就无法辨别方向!”
看得出,这是大小姐第一次来到这么阴暗恐怖的地方,这时候两人才发现,所谓地牢比他们想象中的面积要大很多,而且纷繁复杂,很多岔路口把他们都给转晕了。
所以两人一边寻找,一边低声询问,声音不敢太大,害怕惊动门外的守卫,是因为斯图雷对自己的视力相当自信,他们居然没有在地牢的内部设置巡守。
寻找了一段时间,平头感觉某个方向传来了一些梦想。
他伸手拍出了大小姐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出声。
仔细听,的确是从某个方向传过来的,平头拉着大小姐,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在尽头的一间牢房里他们见到已经被捆成粽子的二师兄皇甫嵩焘。
他瘫倒在地,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有着很大的不甘和冤屈,而嘴已经被一块破布牢牢的封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婉婷姑娘眨巴着眼睛,扑到了铁牢的跟前:“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整个人捆的都像个粽子一样,还能不能说话呀?”
这时候的皇甫嵩焘像见到亲人一般,整个人向前蠕动着,被堵住的嘴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平头轻轻叹了口气,这家伙已经变得这么可怜了吗?
把手伸进了牢房的内部,把皇甫嵩焘嘴上的那块破布给摘了下来,皇甫嵩焘顿觉一股新鲜的空气进入了肺腑之中,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哎,我去,可憋死我了,压到地牢就压到地牢,怎么还给我捆成个粽子?司徒雷那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呀?不会是想把我当成一个替罪羔羊吧?!”
很明显,皇甫嵩焘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但在下面关押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已经发现了司徒雷那个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大小姐点了点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可能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养病,有些事情不太清楚吧,我也没有时间跟你仔细讲述了,我们这次来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向大师兄动手?!”
大小姐这些话说的是斩钉截铁,在他看来大师兄二师兄虽然是脾气,秉性截然不同,关系也不太好,但一样都是他的师兄。
这两个人其中一人受到伤害,大小姐都是很伤心的。
这时候,皇甫嵩焘从地上爬了起来,就一双极为震惊的眼神盯着两人。
“你们说什么大师兄真的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对方演得太逼真了,还是这件事儿当真跟他没有关系,此时的皇甫嵩焘眼睛之中,所闪现的疑惑和震惊是非常明显的。
这肯定是装不出来的,平头轻轻皱起了眉头,仔细观察着皇甫嵩焘对这件事情的反应。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夜里,刘承志死在了藏宝楼,我们基本上已经已经推理出他死亡的原因了,只是没有锁定凶手而已……”
这个时候的皇甫嵩焘肺都快要急炸了,整个脸都被气得通红。
没有锁定凶手的线索,为什么把我给抓起来了?我都已经说了,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养病,根本就没有出去过,你们以为我是在装病是吧,再说了,藏宝楼那个地方所有人都可能进得去,为什么一定要将焦点锁在我的身上,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时候大小姐轻轻的咳嗽一声:“他也觉得这件事情挺尴尬的,也不是全部线索了,我们之前就曾经盘算过,根据平头的推论,真正的凶手是对藏宝楼有一定了解的,起码可以对一楼和二楼的机关掉入职场,可惜的是,通往三楼的阵法他并没有能力解开,其实左思右想,除了你之外,我还真就没有想出特别合适的人选。”
大小姐也有自己的推论,其实他觉得,皇甫嵩焘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无辜,或许他真的就是真正的凶手。
皇甫嵩焘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觉得非常的无奈:“我知道,这么想的肯定不是你一个人……我也承认,我败在师傅门下这么长时间,的确在某些方面不如大师兄,比如这些机关阵法我学习的时候只是三心二意,掌握的不是很周到,而且整个藏宝楼的地图,也只有师傅和大师兄手中会有。”
所以皇甫嵩焘莫名其妙的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背了这么大的一口黑锅,就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但你们也不仔细想想啊,这件事情哪有这么容易?很明显,凶手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想要栽赃嫁祸我了,所以才将对于凶手的推论,搞得跟我一模一样,我倒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平头轻轻摸索着下巴,他看得出皇甫嵩焘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有着很大的愤慨,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
“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也不敢往下定论,把你关在这里,也只是对你的一种高度怀疑而已……“
皇甫嵩焘冷笑了一声:“我可不这么觉得,哪一个弟子被关在黑暗的地牢之中,怕把人捆成个粽子,把嘴都给塞上了?这分明就是想要杀人灭口,不想让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