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三人闻言,自是满口答应,当场便欲以师生之礼大礼参拜陆寻。
“别!别!别!我啊,不做你们的师父,你们也不做我的弟子,即日起!你们三人先入这书院做一名夫子吧!”陆寻朝其三人微微一笑,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那不用白不用。
“做夫子?”纪纲面露不解之色。
“对,你们都是诸生,想必教他们如何考取个秀才,应该很有经验吧!”陆寻想起后世的一些高校,就很喜欢请一些考上了名校的学长回到学校里来,给那些学弟学妹们传授传授经验。“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把你们平时如何学习的方法传授一下就是了。”
“弟子领命!”纪纲三人闻言,不由相视看了一眼,虽然陆寻说不做他们的师父,但他们依然愿意对陆寻执弟子礼,师命不可违。
“闪开,闪开,陆侯爷!好久不见啊!”就在此时,余大能和蒋大力竟然领着一众东厂番子冒了出来。
“东厂?”
“东厂来干嘛!”
余大能等人的出现,立即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唯恐避之不及。
“哎哟,这不是余大档头吗!怎么,看你这身打扮,升官啦?”陆寻瞧见余大能身披一件褐色披风,头上的圆帽也换成了乌纱,看来这家伙最近因为朱枟、朱枢案,是立了大功了啊!
余大能闻言,不由哈哈一笑。“托侯爷的福,咱都立功升官啦,如今在下忝为山东济南府东厂分司总班头,大力接了我的位置,如今是青州府东厂派出所的大档头了!”
“蒋大力见过侯爷。”蒋大力闻言,不由连忙朝陆寻施了个礼。
陆寻闻言一看,见蒋大力果然也换了一身行头。“那恭喜二位啦,不知今日到此又是所谓何事啊?”
“咱也给侯爷道声喜,侯爷的恩赏圣旨也来了。”余大能喜滋滋的,一边说一边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份明黄圣旨来。
陆寻见状,不由摇头一笑
,朱允文还真是执着啊,看来是不把自己拖下水,誓不罢休了。“那就请余大人宣旨吧!”陆寻说着就欲跪下接旨。
“侯爷免跪,陛下口谕,侯爷可以站着接旨。”余大能连忙拦住陆寻,笑呵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安侯陆寻领导山东东厂分司有功、又兴建义学、刊印四书五经,于国于民皆有大功,今特赐义学大明皇家书院之名,并命陆寻为皇家书院院长,钦此!”
“皇家书院?”
“那还能免费吗?”
“那书院士子岂不都是天子门生了!”
余大能圣旨甫一念完,现场百姓士子便开始了议论纷纷。
陆寻听完圣旨,嘴里不由小声咒骂了一句。“你朱允文也太奸了吧,钱我出的,人我找的,地也是我贡献的,如今书院搞好了,你就直接来摘桃子了,一道圣旨,皇家书院,自己大把的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
“恭喜侯爷荣升院长啊!”余大能咧着嘴笑道。
“恭喜侯爷,侯爷果然圣眷正隆啊,皇家书院院长,这恐怕也是咱大明朝里头一份了吧。”杨和羡慕不已的看着陆寻。
“除了院长这么个空头衔,陛下就没给点什么实际的!”陆寻一把接过圣旨,不满的瞪了一眼余大能。
“这个……这个……好像没有。”余大能闻言,不由讪讪一笑。
“行啦!行啦!赶紧揭牌吧!别忘了挂上皇家书院之名!我走啦!”陆寻没了兴致,不由扔下句话,便直接回了自己的轿子。“打道回府!”
纪纲等人就这么被陆寻丢在了书院里,好在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此刻见陆寻做了书院的院长,那他们不也顺理成章的做了陆寻的弟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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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陆寻在青州建了皇家书院,朕以为甚好,大明其他地方也应该兴建皇家书院,这样一来,书院里的士子不就都成了天子门生了吗!”皇城谨身殿内,朱允文捧着一部
般波罗蜜心经一边看着,一边笑道。
“还是陛下英明啊,不过就怕陆安侯爷得生会闷气了。”小李子皱着一张菊花脸,笑眯眯的说道。
“呵,那家伙有的是银子,一本《论语》他竟敢卖五两银子,也不怕把孔老夫子给吓醒了!还有他那连载的《神雕》小说,听说金陵城里已经涨到十文钱一章了,他这是抢钱啊!咱大可不必替他心疼银子。”朱允文嘴角含笑,这一年多没见陆寻了,这心里还着实有些想念呢。
“那倒是,陆侯爷当年就曾叱咤金陵商场啊!如今他的不羡仙美酒依然是金陵城里卖的最好的酒。”小李子见朱允文难得一笑,便也不自觉的多说了两句。
“嗯,这样!你命东厂快马加鞭送些金陵城里的嫩藕过去,还有那夫子庙做鸭血粉丝汤老刘,让他派个徒弟一起去青州,给陆寻做一碗正宗的金陵鸭血粉丝汤!”朱允文合上佛经,又喃喃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我那外甥陆易现在会不会喊舅舅了。”
小李子瞧见朱允文露出一脸神往的表情来,不由大为感慨,陆寻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都离开金陵城一年多了,竟然还能让陛下如此记挂于心。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办!”小李子虽羡慕嫉妒恨,可差事该办的还得办。
而此时的陆安侯府,陆寻正郁闷的躺在摇椅之上,他在思考琢磨着些什么。
“相公,你说皇帝哥哥脑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啊?”宜平看了陆寻的圣旨后,不由急急忙忙的奔了出来。
陆寻闻言,不由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当今陛下的脑子可好的很呢,空手套白狼,谁能有他聪明啊!”
“不是啊,皇帝哥哥让你当书院院长,这不是脑子不好使吗,如今这天下谁不知道你陆寻连个童生都不是啊!”宜平急咧咧的说道。
“那这就更说明咱的陛下英明啦!我这个院长就是个钱袋子,以后这皇家书院我是脱不了手了。”陆寻是越想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