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府事了,陆寻等人接着又踏上了前往山东的路途,期间倒是出了个小插曲,乌老三非得要跟着陆寻一同上路,陆寻不要还不行,乌老三孤身一人,没家没口的,竟将自己的财产全部给当年一起落草黄羊山的乡亲们分了,陆寻无奈,最终只好收下了他。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陆寻等人也终于踏进了山东青州府城,但见那青州府城墙高大,三丈宽的护城河环绕城池,陆寻不由赞叹一声,好一座雄城啊。
再入的城里来,但见那茶房酒肆、青楼瓦舍,处处灯红酒绿,笙箫流转;街头闾巷、城门通衢,叫卖声声,游人如织;士农工商,贩夫走卒,人人各守本份,家家安居乐业;好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啊!
“真热闹啊,比俺老家凤阳府不知热闹多少倍呢。”乌老三此时就犹如个孩童一般,见了什么都好奇不已。
“没见过大世面吧,这里虽也繁华,可要比起金陵城来,那也是稍逊一筹。”陆陈氏下了马车来,虽然也被眼前的繁华所震撼,但她可不想在乌老三面前露了怯,所以不由白了他一眼道。
“那是那是,陆大嫂是天子脚下出来的人,自然不能和我这下里巴人一般没见识了。”乌老三笑眯眯的奉承道。
“侯爷,既已到青州,我兄弟二人便先行告辞了。”此时余大能上前一步,与陆寻告辞。
“也好,你们肩负重任,我就不留你们了,后会有期。”陆寻拱了拱手,算是作别。
“会再见的!”余大能、蒋大力,躬身回了一礼,接着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二人便迅速的消失在了青州城繁华的街道上。
“走吧,我等先找家客栈歇歇脚吧!明日再去物色宅子。”陆寻瞧了一眼热闹的青州街巷,心想今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众人且行且看,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忽见一醒目招牌。
“尽欢楼!没想到青州府竟然也有尽欢楼啊!今晚咱就住尽欢楼了。”陆寻瞧见尽欢楼的招牌,不由油然
生出一股亲切之感来。
“几位客官是刚到青州吧,快快里面请,几位客官好眼光,选择尽欢楼那是绝对错不了啊!”青州尽欢楼里的管事一如既往的热情。
“先给我们准备三间上等客房,然后让美食馆准备好两桌美食,我等收拾一番后便去用餐。”陆寻见这尽欢楼的装修风格与金陵城里的别无二致,就是不知道这美食馆的美食是否和柳如烟做的一般好吃。
“客官是京城来的吧。”管事的出言问道。
“你怎么知道?”
“看客官轻车熟路的,想必定是享受过金陵城尽欢楼总部的服务吧。”管事笑呵呵的回道。
“有眼见,我跟你们总部的柳如烟柳主事可是熟的很。”陆寻亦笑道。
“那感情好,客官在青州尽欢楼里的消费,一律打八折。”管事的大方回道。
众人一切收拾妥当,陆寻等人也享用完了美食,此时正各自在房中休息。
“相公,以后我们就要在青州安家了。”宜平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忧愁来。
“想家啦?”陆寻知道,宜平长这么大,那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说不想那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皇帝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宜平神色忧伤道。
“放心吧,陛下肯定比咱现在要好,最起码不像咱一样无家可归啊。”陆寻嬉笑着逗着宜平道。
宜平闻言,不由扑哧一笑。“咱今后有何打算?寻一家酒庄还开吗?”
“开!当然要开,青州府如此繁华,酒生意一定好做!”陆寻一口回道。
“可是不羡仙的配方你已经卖给尽欢楼了,咱卖什么酒啊?”宜平闻言,不由犯愁道。
“嘿嘿,咱改行不卖白酒了,咱改卖葡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山东是文人墨客最多的地方,喝白酒可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只有高端的葡萄酒才能配得上他们呀。”陆寻狡獬一笑道。
原来在此之前,陆寻就知道,后世的胶东半岛本就是
大中华主要的红酒产地,主要集中在烟台、蓬莱、青岛等地,几乎就是现在的青州府地界,只不过现在这里种植葡萄的还少之又少,所以酿制葡萄酒,绝对大有前途。
“快……快去看啊!听说齐王府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听说是来了东厂的番子。”
就在陆寻与宜平正在探讨着今后陆家的发展之事时,忽然听见外面起了一阵吵嚷之声。
陆寻不由好奇,连忙喊来了乌老三。“去打听一下出什么事了,另外让我母亲和宝儿都到我房里来,再让丁齐、丁淮提高警惕。”
“是大人!”
陆寻此时不得不小心翼翼,听说因为当年自己炒作靖江侯之事,得罪了不少藩王郡王,如今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不消多时,乌老三便回来了。“回禀大人,都打听清楚了,是今晚东厂突然行动,几百号人包围了齐王府,听说还动了刀子,齐王朱棱被捕!”
“东厂动的手!”
“没错,今晚行动的全部都是戴尖帽,着白靴,穿褐色衣服的东厂番子。”
陆寻听完回报,不由沉默了,燕王虽然败了,但削藩不会停止,只不过手段换了,以前朱允文还讲究一个明目,如今是直接动手,而且不经过三法司,直接命东厂动手,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启禀大档头,齐王朱棱上下二百零三口已经全部缉拿。”
就在此时,余大能头戴圆帽,着皂靴,穿翻领褐衣,腰挂弯刀,目光沉沉的盯着火光四起的齐王府。
“大能,这齐王府可不能烧完了。”一旁的蒋大力与余大能同样的穿着,此时见他看着齐王府内de火光出神,不由提醒道。
“你组织人马救火吧。”余大能丢下句话,接着便调转马头离开了齐王府。
“二档头,救火还是不救!”
“当然得救!烧光了,还赐个屁啊!”蒋大力没好气的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