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当然知道陆寻手里的是好酒,可这做买卖的,当然得有讨价还价啦。
陆寻也不急着叫价,反正自己现在是卖方市场,独家生意。“柳姑娘不妨先说说我这酒如何呀?”
柳如烟轻轻捋了一下自己的发梢,这是她的下意识动作,这个动作说明她心里此时有些慌乱。“公子的酒的确是好酒,只可惜辣味有余,回甘不足。”
“只怕柳主事说的不是实话吧,酒是消费品,最终还得是消费者说了算,来!现场有哪位兄弟想要尝一尝我这美酒的啊?”陆寻挥手致意,朝四周人群喊了一句。
人群之中众人闻言,不由皆跃跃欲试。
“我来!我倒想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何好酒,竟当得起我媳妇玉口金言“好酒”二字!”此时大堂内,一高大的身影,搡开人群,虎虎生威的走了过来。
“那来人是谁啊?”人群中有人发问。
“他便是尽欢楼安保部的主事李虎,也是柳如烟的男人。”有人回应道。
“好一个威猛汉子啊!”
“相公!这酒着实是烈,你可得当心。”柳如烟担心道。
“放心吧娘子。”李虎回了一句,接着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酒杯,不由眉头一皱。“倒碗里,这小杯子能喝出个啥味!”
“李主事豪爽,我给你满上!”陆寻闻言,不由朝其竖了个大拇指,接着给他满上了一碗。
李虎轻蔑的看了一眼陆寻,接着虎掌端起酒碗,先是闻了一闻,酒香果然扑鼻啊,看来这酒不虚。
“李主事,我这酒可还对您胃口。”陆寻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问道。
“酒虽香,但还得讲究一个回甘。”李虎话音刚落,便举起酒碗仰头即饮。“啧啧啧……极品也!”李虎一碗下肚,不由连连咂巴着嘴,一脸无比享受的模样,嘴里更是大赞道。
“我也来尝尝!”
“我也要!”
“给我留点!”
一时间尽欢楼大堂里人潮涌动,陆寻的一壶老酒,不消片刻,便被众人抢了个精光。
柳如烟看着现场的画面,不由媚眼一瞪,直吓得李虎赶紧开溜了。
“好酒!果然好酒!”
“啧……够劲!”
“口齿留香,回甘无穷啊!”
人群之中,溢美之词不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陆寻的酒,在此刻一炮而红。
“陆公子,不知你还有多少存酒?”柳如烟见此情景,也不敢再耽搁了,只怕要不了一刻钟时间,陆寻有好酒的事情,便将传遍金陵。
“尽欢楼要多少?”陆寻手里还有一千斤烈酒,基本上花光了他的所有积蓄,此时都藏于江宁县郊的二进宅子里,由丁齐、丁淮,两兄弟亲自看守。
“公子有多少,尽欢楼便要多少,而且尽欢楼希望做独家代理,公子的酒以后便只卖给尽欢楼如何。”柳如烟颇具商业头脑,这么快就想着做独家生意了。
“我手里目前只有一百斤,可以都卖给尽欢楼,但价钱必须合适,另外!我本人也欲开一家酒庄,到时将会在金陵城招募三家有实力的酒楼作为代理,尽欢楼到时可以来竞标。”陆寻也不傻,有竞争才有价格优势,到时候就看金陵城各大酒家谁愿意出大价钱了。
柳如烟知道陆寻不是个好糊弄的,眼下只有先拿下他手中的一百斤烈酒再说。
“好,我想金陵城没有哪家酒楼的实力能比得上尽欢楼了,公子手里的一百斤酒,尽欢楼愿出一千两银子,全部买下。”柳如烟也算出了高价了,十两银子一斤。
“两千两,否则不卖!”陆寻又岂会上当,这一百斤酒到了尽欢楼,全部装成三两一瓶的,一瓶就可以卖个十两,尽欢楼的营销套路,自己早就摸透了。
“公子好计算!成交!”柳如烟明白,两千两尽欢楼也亏不了,还大有赚头,不由一口答应。
“好!爽快,麻烦尽欢楼先给一半定金,明日我便派人亲自将酒送上门来。”陆寻伸出手去。
“没问题,不知陆公子的代理招募大会什么时候举行。”柳如烟吩咐下人拿钱去了。
“就定在三日后
,鼓楼巷西市铺,地点是寻一家酒庄!”陆寻去年买的铺子,如今也派上了用场,陆寻用它直接开了一家酒庄,取名为寻一家。
“好,三日后,尽欢楼一定到场!”
“陆寻恭候大驾!”
陆寻出去溜达了一圈,吃顿饭的时间,便带回来了一千两银子,这赚钱的本事也太厉害了吧。
“大郎啊,我就知道,咱家你最有出息,你弟弟就不行,成天就知道玩!”陆陈氏捏着手里的一叠子银票,不由喜上眉梢,再看看不远处还在玩泥巴的陆宝儿,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自己亲生的咋就没这么聪明呢。
“这还只是定金,一会还得劳烦母亲走一趟江宁县,雇上三两个人,明日一早送一百斤酒到尽欢楼去,顺便把剩下的一千两拿回来。”陆寻悠哉悠哉的品着茶,宜平在一旁给他捏着肩,一脸得意之色。“怎么样,你相公我不赖吧。”
“你那烈酒当然错不了,本宫可是亲自品尝过的,守着如此好酒,要还是受穷,那才真是没用呢!”宜平俏眼一横,用力掐了一下陆寻的胳膊。
“哎哟喂,娘子轻点,对了!咱家的酒,得取个好听的名字才行吧。”陆寻可是有商标品牌意识的。
“尽欢楼里的名酒叫做醉太白,那咱的酒,就不妨叫不羡仙!神仙的酒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宜平脑瓜子就是灵光啊。
“好名字!不羡仙,既有诗意又有格调,这逼装得好!”陆寻朝宜平竖了个大拇指。
“逼装的好?什么意思啊?”
“这……”陆寻闻言,一时无语。
“你又整了些别人不懂的新词。”
“对对对,我胡说八道的,就喜欢乱整新词。”
“我知道什么意思!”此时门外的陆宝儿忽然跑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大哥之前说过,装逼就是卖弄、做作!恶心的很!”
宜平闻言,不由眼神一变,手里的力道不觉之中又加重了几分。
“陆宝儿,你完了,你以后休想再吃烧鸡啦!”陆寻胳膊被拧,疼的是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