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下狱的消息,不胫而走,宣传司衙门一时群龙无首,所有的项目都暂停了下来。
“陆大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个不还好好的嘛,今天怎么就关牢里了呢。”李济急的直打转,这宣传司衙门刚刚步入正轨,陆寻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可如何是好啊。
“今天一早,李公公亲自带人来抓的大郎,还有皇上的圣旨呢!说大郎贪赃枉法,目无法纪……呜呜……”陆陈氏一边说着一边嘤嘤的哭泣着。
“这是什么罪名?大人可从未贪墨过一笔银子啊!”李济闻言,不由一愣,这一万两银子,不是奖金吗!众人都还没捂热呢,这也算贪墨。
“你们别吵了,要想救陆寻,只有找宜平公主一条路。”此时,丁齐、丁淮二人来到了宣传司衙门,见大堂里一片嘈杂,不由板着脸喝道。
“对对对,公主殿下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公主殿下现在在哪啊?”李济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公主殿下被下令禁足了,她出不了皇宫,你们即刻写一份联名书,将陆寻平日里的为人做事,统统写上,然后签上各位的名字,我想办法送进去。”丁齐沉声说道。
“好好好,老李,你赶紧去办!”陆陈氏闻言,不由急忙催促李济。“丁家兄弟,大郎可就拜托你们了。”陆陈氏说着便欲下跪。
“大嫂使不得啊,陆大人平日里对我兄弟二人,礼遇有加,我等不会见死不救的。”丁齐连忙扶住陆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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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本宫出去!你们不要命了吗!”
此时的皇宫柔仪殿,宜平公主发现自己真的被禁足了,不由大怒不已,手里高高举着一尊花瓶,眼神怒瞪着,大声的呵斥着殿门外的四名太监。
“公主殿下啊,你快把花瓶放下吧,可不敢伤着了自己啊。”小李子见状,不由赶紧上前。“这是陛下的意思,公主就是砸死了他们,他们也不敢放你出去啊!”
“你
说!皇帝哥哥为什么要关着我!”宜平公主将花瓶举过头顶,大有砸死人的意思。
“陛下不是说了吗,让公主您好好想想,到底哪家功勋世族家的公子适合做驸马爷。”小李子连忙解释道。
“放屁,你个阉货不说实话,信不信本宫给你脑袋开个瓢。”宜平公主已经气得失了理智,此时不管什么市井粗俗的话,全部倒了出来。
“哎哟喂,公主殿下得注意懿范啊,这都是陆寻那小王八蛋教的吧。”小李子看着气急败坏,满嘴粗鄙之言的宜平公主,不由得气的直跳脚。
“陆寻?是不是跟陆寻有关!”宜平公主似乎感觉出了什么。
“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小李子还在瞒着。
“哗啦……”宜平公主将手中花瓶用力一砸,竟刚好就砸在小李子的脚下,花瓶碎了一地,吓得小李子是连连跳脚。
“放肆!”此时不远处,一声大喝传来,竟是朱允文不知何时来了。“宜平,你贵为当朝公主,却如此不知分寸,不知礼数,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宜平公主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大怒的朱允文,那倒竖着的眉毛,冷峻的面庞,这是多么的陌生啊。
“皇帝哥哥……”宜平公主眼眶通红,她知道这一次朱允文是真的生气了。
“回去!”朱允文厉喝一声。
“允文哥哥……”宜平公主委屈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直流。
“宜平,不是朕心狠,朕是为了你好,你毕竟是个女儿身,终究是要嫁人的,你以前如何疯闹朕都不管,可你竟然与一男子共处一室,还醉酒当场,这要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嫁人!”朱允文显然是气急了,他自小接受的儒家思想教育,让其从心底深处不满宜平的所作所为。
“陆寻,皇帝哥哥,你不会对陆寻……”宜平双眼大睁着,还真的是因为陆寻。
“好啦,不要提这个名字了,你好好休息吧。”朱允文心情烦躁,不想多说。“小
李子,你给朕看好了,要是胆敢让公主跑出去了,朕砍你的脑袋!”
“奴才遵旨!公主殿下,看在奴才伺候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保了洒家这颗脑袋吧。”小李子愁眉苦脸的祈求道。
“嘭……”宜平公主见事已至此,不由用力的一关殿门。
“陆寻,是我害了你……”宜平公主越想越难过,陆寻现在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兄弟,我是公主的护卫,让我见一面公主吧,就见一面,小小意思拿去喝茶!”柔仪殿外,丁齐恬着笑脸,百般讨好着门口的四名小太监。
“丁护卫,不是小的们不通融,着实是李公公下了死令啊!”小太监们一脸的为难。
“瞧你说的,李公公来了,也不会不让我见公主一面不是,你也知道,我和李公公,还是有些交情的。”丁齐把脸一黑,连哄带骗道。
“这……”小太监们闻言,开始动摇。
“别这的,那的了,茶钱拿着。”丁齐将手中银票塞进了小太监手里,接着不等他回话,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公主,公主殿下,我是丁齐啊。”
“丁齐,你来啦,陆寻呢?陆寻怎么样了?”宜平公主一见到丁齐,不由急忙关切的问道,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在意那个砍柴郎。
“公主殿下,陆大人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陛下下旨,让刑部定罪,情况不太好。”丁齐简单的说了一下,接着取出宣传司衙门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的联名书来。“公主,这是宣传司衙门的请愿书,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陆大人自到宣传司衙门以来,所做的所有事情。”
“唉,这是皇帝哥哥的欲加之罪,就算大家都给陆寻证明清白,只怕也是无济于事。”宜平公主看了看那满满的一大篇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陆大人岂不是死定了。”丁齐也颓丧的低沉着脸。
“看来只能兵行险招了。”宜平公主默默的咬了咬牙,眼神里透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