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顺利的取走了天山雪蟾,趁着庆典刚刚结束,王宫守卫还处于松懈状态之下,如此无声无息的摸出了阿古里王宫。
“啾啾啾……”
此时的陆寻没有回悦来客栈,那地方肯定是不能回去了,之前他便与张斐、朱正堂约好,事成后到城西喇嘛庙会合。
“啾啾啾……”随着几声暗号沟通后,朱正堂跳了出来。
“姑父!你可算回来了,可把我吓死了!”朱正堂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边火急火燎的说道。
“切,你小子,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救你爹命的天山雪蟾呀。”陆寻点了一下朱正堂的额头。
“都有,不过现下自然是担心姑父你多一些啦。”朱正堂看见陆寻手里握着一只锦盒,知道这天山雪蟾肯定到手了。
“公子,快快进来吧。”此时张斐自喇嘛庙里探出头来,先是四下里观察了一下,接着才道。“按公子的吩咐,我等已经把董义江绑来了!”
“不错,我还有三千两银子没给他呢,走!进去看看。”陆寻闻言,不由一笑,此次行动成功,董义江实乃立了大功。
“呜呜……”喇嘛庙中,董义江被堵着嘴,此时正呜呜叫唤着,见到陆寻之后,两眼不由更是瞪的溜圆,呜呜声更甚了。
陆寻坏笑着走上前去,取下了董义江嘴里的裹脚布来。
“呸呸呸……原来是你啊!你个狗杂碎的!赶紧把老子放了,否则我非要把你们一个个点了天灯不可!”董义江破口大骂。
“啪……”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原来是张斐听到点天灯三个字,不由暴怒,一个耳光直接挥了过去。
董义江一下子被打懵了。“你……你……你竟敢打我,还打我脸!”
“啪……”又是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却是朱正堂出的手。“你敢骂我姑父狗杂碎,那我成什么啦!我父皇成什么啦!”
“呜呜……”董义江竟然出人意外的大哭了起来。
“堵上
!堵上!”陆寻不由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哭声比那杀猪还难听。
张斐闻言,立即捡起地上的裹脚布,接着又恶狠狠的给董义江塞了回去。“公子,接下来我等该如何?”
“带上他!一起出城!”陆寻抓了董义江,那就为了搞一张通行证,此去出藏,若没有董义江开道,只怕困难重重。
“快!赞普有令!包围喇嘛庙!”就在此时,喇嘛庙外忽然涌现出来一伙藏兵。
“不好啦,外面来了好多藏兵!”
“公子,喇嘛庙后面有一条小径,可直接出城,你们先走!我留下断后!”张斐撩开自己的衣服,只见其腰上挂满了一大串煤油罐子。
“里面的人听着,马上放下武器,出来受降!否则我等一旦攻入,一个活口不留!”喇嘛庙外的藏兵大声喊吆喝道。
“外面的人也给我听着,你们要是敢动一下,董义江可就没命了。”陆寻也不甘示弱,同样大声回应着。
“赞普!二郎真的在里面!”海东珠听到消息,也急忙赶来了,同来的还有吐蕃赞普阿古里。
“赞蒙放心,本王一定救出二郎!”阿古里面色凝重,这伙汉人胆敢在青塘城闹事,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赞普!让我带人冲进去吧!”董义和一脸救弟心切的模样。
“不可,义江还在他们的手上呢。”海东珠岂能拿董义江的生命去犯险呢!
阿古里见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由率先喊话道。“吐蕃与大明,乃是友好之邦,今尔等汉民远道而来,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呢!我阿古里一向敬仰大明,对汉人汉民一向优待,今尔无故绑我吐蕃族人,不知是何道理呀!”
陆寻听着阿古里竟然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不由大为惊奇。
“吐蕃赞普阿古里,你治下河湟董家马帮,劫掠汉人商队,草菅人命,这就是你口中的敬仰大明吗!”陆寻放声厉喝。“我等此来,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我等只要安全出藏,自然放了董
义江!”
海东珠闻言,不由想起昨晚自己寝宫中的那名刺客来,天山雪蟾已不见了踪影,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赞普,让他们走吧,一定要保住二郎的性命啊!”海东珠哀求道。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阿古里大声回道。
“就凭大明太子的身份,这应该足够了吧!”陆寻亮出朱正堂的身份来。
“大明太子?”
“正是,本宫就是大明太子朱正堂,阿古里赞普,你想要和大明开战吗!”朱正堂挺身而出,严词厉喝道。
“有何凭据!”阿古里心下大骇。
“有东宫印信为凭!”朱正堂取下自己的太子印信来。
陆寻赞许的看了一眼朱正堂,这孩子果然不错,是个有担当之人。
“阿古里,大明天威不可犯!你可要想清楚了!”
阿古里查验了朱正堂的太子印信,不由一时间面沉似水,难道自己真的要因为一个董义江和大明交恶开战吗!
“放他们走!”阿古里沉声下令道。“但还请大明的太子信守承诺,放了董义江!”
“赞普放心!我等最是讲究信用了。”陆寻嘴角一笑,看来是自己赌对了,阿古里还不敢得罪大明。“走吧!董二爷!还得辛苦你一趟啦!”
“姑父,你刚刚是不是太冒险了呀!”众人出了城后,朱正堂不由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作为大明的太子,这点国家自信还是要有的嘛,大国就要有大国的风范!”陆寻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实际上自己也吓得半死。
“报!公子!后头追上来了上千骑兵!”此时张斐忽然禀道。
“是董义和!”朱正堂回头一看,不由认出了追兵乃是董家马帮的人。
“董二爷!看来你大哥不太希望你活着啊!”陆寻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董义江。“张斐,咱来都来了,那就别藏着掖着了,煤油罐子招呼吧!”
“得令!”张斐闻言,不由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