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可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洞房花烛夜自然不会冷落了美娇妻。陈佳澜也如愿以偿的又少女锐变为人妇,成为名符其实的唐夫人。
相公过年前必须要回去大明,这事陈佳澜早已从其父那里得知,刚完婚不久丈夫却要远走,陈佳澜虽心有不甘可她却也是一个明事理的女人。
她没有抱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的神色,她在珍惜,珍惜剩下的这些相濡以沫的日子,这日子虽已不长久,她也会把每一分每一秒当成了一天或者一年来过。
唐明掰着手指头认真的算了下日子,离年关也就只剩不到二十天,他还能留在济州岛陪爱妻的时间绝对超不过十天。自己一走,家的重担就要落在爱妻娇嫩的肩膀上。
爱妻能不能持家,持得好不好?对于这些唐明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爱妻没自己在身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受委屈?回头望着越变越繁华的巴拿小城,唐明此刻多少才有了那么一点安慰。
这里便是他在这个时代的家,真真正正属于他的家,有爱妻,有兄弟以后还会有成群的子孙。
小城是岛上唯一的屏障,海上有费信把守,只要不遭受大规模的攻击,有这些保卫力量足够护得济州岛的安全。大棚里的蔬菜卖得不错,顺带着连那火锅也成了热销的产品。
这些财路有武胖子的份,他自会去操心,佳澜以后就只负责数钱就好。开春的时候种的玉米,土豆也可以收成,济州岛到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只要陈佳澜不乱来,就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种出来的粮食不愁卖,农户们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开心笑脸,昨天卖蔬菜的份子钱除去成本与唐明该得的那一份,农户们拿到手里的每一户足足有十五两白银。
这下子整个小村子都炸窝了,那些以前还保持着观望心态的人,再也没有了顾虑,纷纷涌到王府请求唐明让他们也加入到这营生里。
唐明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自然不会推脱,他自己从大明带来的人中并没有多少农户,所以从一开始他便算计着把海滨小村的村民归纳到自己的名下。
把这整条村三百多口人全部变成农户,人一多规矩就必须立起来。村子被唐明改为庄,唐庄!依然由老村长去管理,负责日常的运作。
高楼大厦平地起,讲究的是地基踏不踏实,济州岛从唐明来的时候一无所有,到现在的蒸蒸日上,他已经为以后的繁荣垫好了扎实的基础。
可无论是一个族群还是一个村子,甚至一个国家,想要长久兴盛,那么兴教兴学自然是离不开。对下一代的教育是重中之重,只有自己培养处来的人才,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明代的传统教育方法,死背硬记,诗歌词赋,文章与理论,为人之道等等这些并不是唐明目前所急需的。或许在他没穿越到大明来的时候,这种从古至今的教育方式还可以沿用许多年。
但他的到来,注定得有所改变,至少明年的大航海便要开始,这标志着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翻开新的篇章。一个时代的进步离不开各种各样的人才,尤其是在各个领域的人才。
学校就建在王府后,唐明特意留出来的一大片空地上,被规划成后世一样的教学楼。而且划分成许多的分区,老丈人方孝孺为校长这无可争议,大儒家也很干脆就答应了唐明的请求。
这事他们之间一早就商量好了没什么可说的,但让方孝孺不满的是唐明对这个所谓学校的改革。老家伙的观念里学校是读书的地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唐明却硬生生在里面画出什么分区来。
居然加上工商士农四个大分类,学做生意的,研究各种新奇玩意的,学耕田的,好好的一个书院硬是被他搞得乱七八糟,变得一点都不神圣。
如此一来方孝孺当然不满,向唐明抗议令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学科给取消掉,不然他这个什么校长就不当了。
这明摆着就是持才要挟,唐明身为晚辈自然不能对方孝孺来硬的。这样先进的变革他方孝孺从没接触过,心里有抵触唐明也认了。如果让他在朱棣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些改革,他自然是不敢。
这种打破传统的激进变革,第一个冲击到的便是那些自羽君子的士子,估计他要是敢在大明国内提出这样的变革,第一时间不是被朱棣砍头,而是会被天下的士子口水淹死。
单单从方孝孺听到唐明要做这些变革时,表现出来的抵触情绪便可见一斑。老家伙心里不满闹罢工,这会自然要去给他洗洗脑,开解开解。
身边跟着的是爱妻陈佳澜,两人本来一大早便准备要去游玩的,可还没出府门就听得这消息,只好改道向学院而去。
想要劝服方孝孺接受自己的变革,唐明自知很难几率几乎为零,可不服输的他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试上一试又怎么知道就不行呢?
马车缓慢的行走在街道上,小白在前方撒着欢乱跑,沿街的商贩见到壮得跟头小牛一样的小白,他们一点都不害怕。更有小孩看到小白就嗷嗷叫着跟它玩耍起来。
马车里的陈佳澜把视线从小白的身上拉回来,望着紧皱眉头发着癔症的唐明,她一时间也顿觉为难。一方是自己的相公,一方是自己的养父,偏向那一方都不好。
相公是高人子弟,时不时总会捣鼓一些新奇的事物出来,事实也证明他弄出来的新奇东西没有一样不受到欢迎。可这次学院里的变革,陈佳澜心里也不看好,毕竟这思维跳跃得太离谱了。
“相公,这学院里就应该是读书的圣地,学生的天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把学院弄得乌烟瘴气的这样真的好吗?”陈佳澜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疑惑,把话问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