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头嗡嗡响着,呆呆吐出酒店的名字过后,又瞧瞧司机的表情,在看看身旁那个妩媚的女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司机方才说的那句话。
犹豫过后,我再次开口询问,“师傅,您是说这车上就我一个人?”
“可不是嘛!”司机点头,通过后视镜看我,瞧见我那发白的面色之后,他这脸上也挂不住了,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加快了速度,朝着酒店那边儿去。
我扭头,看看我身旁的女人,她的手横在我的腰间,捏在两侧,用力的很,此时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份束缚感,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熟悉了。
“师傅不行了不行了!”我急忙开口,“我这肚子里头不舒服,怕给你吐车上。”
语落,司机立刻停下了车,我匆匆甩了几张大钞,而后下车,“师傅您走吧,我得在这路边儿吐会,您先去酒店,待会儿再回来接我。”
司机本身还有些犹豫,待瞧见我那甩出的几张大钞过后,这立刻点了头,载着那女人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车尾,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唇角的笑无限扩大,嘴角咧开到了耳后,哗哗的血往下冒着,她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头比划了一下,顷刻间血流迸发出来。
我踉跄着身子,不停往后退着,脑子里头反复上演方才的情形,不停在思索我,我要如何摆脱。
“小兄弟!你这是碰见啥了!”
我预备着逃跑,这刚刚才转身,便碰见一黑衣老头,抬手将我阻拦了下来,我满心疑惑瞧着他,琢磨他那话中的意思。
“在下青丰,是大清观的里头的道长,近几日听说这外头不太平,出来看看,碰到小兄弟你……”青丰并未将话说个透彻,故意拖了个长调,而后上下打量着我。
“我怎么了?”我紧张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开口问着,“你有办法解决吗?”
青丰眉头轻轻抖动一番,又在我身上打量了几圈儿,“小兄弟你身上麻烦诸多,我这也难以解决,不如先随我去道观,等明日天亮,我请观里头其他道长为你排忧解难。”
我这酒精上头,这些日子以来又浑浑噩噩过着,遇到的事儿一件比一件麻烦,想来也是心急,便点头答应了,急溜溜跟着去了。
这道观跟别处倒也不太一样,只是这S市里头,小巷子的一个破旧二层楼,里面摆放了一些神像,以及无数的功德箱。
按照青丰的说法,这里的一尘一土都并非我们俗人的,得意思意思,这踏入宫殿,也能够说的过去。
我满脑子只想着解决那红衣女人的事儿,也便不跟青丰计较太多,该掏钱掏钱,这才到了观里头的客房,进去踏踏实实睡上那么一觉,等待明天把问题给解决了。
迷迷糊糊间,我这周遭的空气愈发的冷了,我这反复的折腾,被子裹了满身,却也不见半点儿暖和的意味儿,烦躁之极,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性感的大红唇,勾起的唇角,颇有魅惑之意的电眼,以及那惨白的面容,红衣女人正躺在我的身边,面含笑意瞧着我。
我浑身一个激灵,急忙坐起了身子,满面惊恐瞧着她,随即又四处打量,试图找寻什么能够摆脱她的工具。
“没用的。”女人嗤笑出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掩面,倒也算是优雅。
我脊背一僵,吞咽了一下口水,身子往后瑟缩两下,佯装镇定过后,淡淡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吗?”女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眉头轻佻,略显轻浮之意,而后开口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送东西?
我心里头莫名紧张起来,再想开口追问,可是此时门却忽然被敲动,我这到了嘴边儿的话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瞧瞧门口,在看看眼前波澜不惊的女人,我心里头生了犹豫。
“小兄弟!开门啊!”青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这心里头瞬间安心,抬身便朝着门口去了,想来青丰也是一道长,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道行的,定能解决我现在的难题。
“蠢货。”
我这刚刚才打开门,便听见那女人咒骂我一声,扭头瞧去,却发现此时房间里头空无一人,红衣女人不知所踪。
“小兄弟,玄清醒了,我俩一起给你做法事。”青丰拉着我的手便往楼下走去,期间又简单介绍了一下玄清,二人为师兄弟,玄清道行深,在邪魔鬼祟面前独有一套。
我这一边儿听他讲着,一边儿回头瞧着,仍旧不见那女人的踪影,我自己也参悟不明白,只能够将一切的希望寄托于玄清身上。
下面已经摆好了阵法,点了一圈儿的蜡烛,我一下去,便被拉到了中间。
“小兄弟,你这被恶煞所缠,且其道行颇高,需得费上一番功夫,再加上你自身能力的抵抗,方能将其驱逐,保你平安。”
“那怎么办?”我心里头有些不安,毕竟听着玄清的话,昨日里头缠上我的玩意儿,是极其厉害的,如若不及时解决的话,我这恐怕是要完犊子了。
“这不是有我嘛。”玄清隐晦一笑,又指了指我这身下的阵法。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示意开始,然而玄清却站在原地,丝毫不动弹,我迷惑瞧他,开口问道,“是有什么麻烦的问题吗?”
他点了点头,而后青丰凑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低语道,“这法事有些复杂,需要取你的掌心之血,且要穿透。”
青丰一边讲着,一边在自己的手上比划着,坐着示意。
“行。”我利索答应,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完全交给眼前的人处理,奈何他却又面露难色。
“你这身上的恶煞太过厉害,我们解决也要耗费不少的精力,且还要搭上自身的修为。”青丰细细讲着,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时不时越过我的身子,朝着后方的玄清看去。
我思索一会儿,参悟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开口,“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