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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保和铃儿回到金銮殿的时候,浑身上下的雪可把翠娘还有胡三宝气坏了,不住声的数落铃儿,“铃娘你真不懂事,怎么能让郎君在雪中站那么久呢,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铃儿其实一开始是不同意在雪地站那么久的,但是李保说这样看雪景很好,所以铃儿就陪着李保在雪中站了小半个时辰。
李保其实很享受身边陪着个美丽萝莉赏雪的,看着翠娘和胡三宝围攻铃儿,心中有了暖意,这些人都是关心自己的。对他们说道:“不要责怪铃儿,是我执意要在外面赏雪的,你们看我穿着狐裘,怎么会受冻?倒是铃儿穿的少,不要受了寒气。三儿去让厨房煮碗姜汤来,给铃儿去去寒气。”
铃儿看着李保这煞有介事的样子,心中偷笑,郎君在雪地里怕自己冷,早把自己抱在怀里了,自己那里会冷?热还差不多。不过这等羞人的话,自己是说不口的,只得红着脸,任李保忽悠翠娘和胡三宝。
铃儿的样子李保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妮子还挺会装的,自己在雪地里抱着她,都没有扭捏,如今到了殿中却害起羞来了。也不点破她,就对着众人道:“今日是除夕,殿中的众人吃好喝足了吗?”
翠娘躬身道:“奴代众位宫人谢过郎君的关爱,今日郑阿李和她的徒弟们拿出绝活,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奴等吃的很饱,能喝酒的也都喝了不少,大多已经去歇息了。”
李保对于自己殿内的宫人很是关爱,这些人都是苦命人,为了照顾自己,背井离家在这宫中,所以每年到了年底李保都要为他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询问他们是否穿暖吃饱。今年是要为李漼进献歌舞。所以这个事情就交给翠娘和胡三宝去办了。
听着翠娘回答,他安心不少,对着翠娘道:“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这里有铃儿和三儿伺候就行了。”翠娘依言给李保福了一礼,退出去了。
按照惯例每年的除夕基本都是李保和殿中的宫人一起度过的,但是今年确实不行了。李保连续熬了那么久,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翠娘和其他的宫人也是体贴李保,就主动自行去歇息了。
李保看着翠娘出去了,就剩下铃儿在身边了,铃儿红着脸,也怕单独对着李保自己会更害羞,就对着李保道:“郎君今日劳累,奴去为您烧洗脚水。”说罢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胡三儿正端着姜汤进来,刚巧看着铃儿飞奔出去,心道:“她又怎么了,女孩子的心思真难懂。”
胡三儿端着两碗姜汤,放在桌上,李保想着这等天气,喝点热汤也不错,暖和一下。端起姜汤,自顾喝下。
胡三宝趁着李保喝姜汤的功夫,开口道:“郎君今日承欢殿那边有消息传来。”
李保喝着姜汤,一听承欢殿,立刻道:“承欢殿,郭淑妃那边?”
“是,郭淑妃那边,她今日自麟德殿受了官家的斥责,心中忿恨,回去殿中就把她殿中负责洒扫的杂役都处罚了一通。”
“嗯,这毒妇如此暴虐,早晚会有人惩治她。”
“还有件事,奴婢不敢说。”
“什么事?尽管说,我不怪你。”
胡三宝看了一眼李保,跪倒在李保面前,低声道:“翠娘的姐姐纯娘在郭淑妃宫中当差,郎君是知道的。今日郭淑妃大肆惩治宫人,纯娘也在其中。
郎君回来之前,纯娘央人给奴婢传来一个信,让奴婢去找她,奴婢就去了,她告诉了奴婢一个惊人的消息。”
李保看着胡三宝如此的做态,就明白了,纯娘肯定是刺探到了什么机密的消息,而且这消息还和自己有关。于是对着他道:“你放心说吧,我不会怪你。”
胡三宝已然流下了泪水,铃儿端着一盆洗脚水进到室内看到胡三宝跪着流泪,十分惊奇。放下脚盆,对着胡三宝奇道:“三儿这是怎么了,惹郎君生气了?郎君莫要怪他,他定不是诚心的。”
胡三宝看到铃儿如此关心自己,立刻分辨道:“铃儿姐姐,莫要瞎猜,这事是件大事,某替郎君感到委屈,所以才哭了。”
铃儿一听方才放心道:“什么事情,你竟如此委屈?快点说出来,有郎君在,莫怕!”
李保看着胡三宝的表情,消息又来自承欢殿,心中已经了然,对着胡三宝道:“纯娘是不是告诉你,我母亲的死因和郭淑妃有关?”
胡三宝吓了一跳,“郎君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难不成郎君还有人在承欢殿中?”
李保淡然道:“我猜的,这件事情我心中早就有了疑惑,后来对照郭氏的为人和行事作风业也已经猜到了。”
胡三宝和铃儿吃惊地看着李保,仿似看着一个外星人,连杀母之仇都那么淡定的人,这当真是自己熟悉的至情至性的六皇子吗?
李保看到他二人的表情,心道:哥不就是对于王婕妤的感情淡薄一点,至于吗把哥当成外星人一样。但是这个时候,必须得向自己的两个心腹澄清一下,免得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
“这件事我知道后,就在心中立誓,日后一定要杀了那毒妇,替母亲报仇,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听到李保如此说,铃儿和胡三宝都想,原来聪睿的郎君早就计划报仇这件事了,自己刚才居然如此想郎君,真是不该。
特别是铃儿,觉得郎君把所有的悲伤放在心底,默默一人承受。当真是太苦了,自己还那样想郎君,真是太不该了。于是满含柔情的对李保道:“郎君心里的苦,奴不懂,只求郎君日后能给奴分担一些。”
李保温言安慰了两个心腹,然后让胡三宝下去歇息。让铃儿伺候他洗了脚后,就上床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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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中的除夕夜注定没法平静,内苑西北角的内侍别省中灯火通明,宫中的宦官六大巨头都在堂中就座。
灯火闪烁间,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似在沾染了些戾气。刘行深端着茶盏,看着堂中的其他人也不发话。气氛一时有点凝重,他咳嗽一声,闷声道:“诸位使君对于今日之事如何看呢?”
坐在刘行深对面的是右枢密使韩文约,他六十出头的年纪了,看上去比刘行深显得老相,对着刘行深道:“官家宠信个皇子罢了,刘中尉如此紧张,有点过了吧。”
刘行深还没说话,杨公庆接过话头道:“韩枢密如此说,那真是有点大意了,这六皇子可不简单。”
“哦,杨院使有什么话说?这六皇子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就是你手下的孩儿们,想必杨院使知道这六皇子是怎么回事了,怎么平时沉默寡言的一个孩童,突然有如神助般的聪睿,奇思妙想不断?”
杨公庆心内怒道:咱家怎么晓得他如何会有如此变化,但也不能这样对着韩行约说,只得斟酌道:“这六皇子平日里的行径和其他的皇子并无两样,只是这六皇子对待宫人甚是和善,还为了他们用自己的月例贴补那些奴婢,当真是让人无法揣度。”
“哦,这就是杨院使的观察到的,那你凭什么说这六皇子不简单呢。就因为他对宫人和善?还有在上月官家寿辰进献‘诞糕’,再加上这个《千手观音》的乐舞,你就能认定他不简单?”
杨公庆急道:“这六皇子平时低调,如今突然那么高调。难道你们忘了宣宗旧例?”
宣宗李忱是武宗的皇叔,但是平日里装疯卖傻,宦官们都以为这个人当皇帝好控制,所以就把李忱立为皇太叔,谁知宣宗登基后,勤于政事,孜孜求治,极力限制打压宦官集团。
杨公庆提出宣宗来警示几位宦官大佬,意图很明显了,这是要众人一起出手了。
韩文约觉得这杨公庆也太小题大做了,但是这事关宦官的集团利益,他却不能再说什么。
田献銛看着西门季玄一直没有表态,他必须在西门季玄表态之前,把这个调子掰过来,不然他和刘行深这两个大佬一定调,自己势单力薄怕是无力回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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